第三章 捉迷藏(2 / 2)

奇幻貴公子 小野不由美 14296 字 1個月前

你不是還有其他的朋友嗎?你叫來某個能幫得上忙的不就行了嗎?</p>

就算你突然跟我這樣的事情也沒辦法啊。因為大家都是住在外國的嘛。</p>

這是緊急事態啊。是你的話不是總有辦法的嗎?還是說在第一天裡,你說能夠請求得到格納或者塔烏納斯的幫助的都是信口開河的嗎?</p>

老師窮根究底的追問很嚴厲。南先生好像生氣了。</p>

好吧。總而言之我先預約看看吧。但是,由於大家都是大忙人,要安排時間過來也是很讓他們為難的。</p>

在說辭推脫嗎?</p>

這樣說道的是井村先生。</p>

你說什麼?</p>

你是打算這樣說完然後逃走的吧。就算你說了會叫他們來可他們還是不會來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去叫他們來。本來跟他們就不是相識,不是嗎?</p>

你這是侮辱呢。</p>

那,這樣說著聖先生站了起來。</p>

請預約吧,南先生。你把電話號碼告訴我的話,由我來打電話可以嗎?</p>

這樣說完,聖先生在那裡嘻嘻的笑著。</p>

那就好,由我來打電話。請告訴我電話號碼。因為失蹤的是我這邊的靈媒呢,由我來拜托他們這也是禮貌吧。</p>

我不能把電話號碼告訴其他人。</p>

那樣的話,由你來撥電話,然後請交由我來說。因為由我來出口拜托這也是禮貌。</p>

南先生板著一副驚人的表情站起來。</p>

你這是侮辱呢。是極端的侮辱。如果你們是懷疑的話那就算了。我怎麼也不想讓忙碌的朋友們為此而煩惱。我認為這件事件我自己獨立就能夠解決得了。</p>

南先生催促這旁邊很困惑似的環視著周圍的博士。</p>

走吧。就我一個而已也就算了,竟然連博士也侮辱了。真是的,讓人不愉快到極點了。</p>

留下這麼一句話,南先生離開了食堂。後麵跟著他的三個助手和博士。</p>

然後疑惑被留下來了。對南先生的強烈的疑惑。</p>

那個人能夠信任嗎?</p>

6</p>

不愉快的早餐之後,靈能力者們說著一邊進行厚木先生的搜索一邊除靈的分散於房子之內。我們回到了base。</p>

和尚抱著頭。</p>

是從這裡進入死胡同的哦。我們應該怎樣、在哪裡搜索才好呢?</p>

這就是所謂的用儘辦法。明明應該就在這棟房子裡,但卻沒有搜尋的地方。</p>

在大家垂頭思考的時候,林先生說話了。</p>

naru。</p>

林先生原來用被測量了的數據在電腦上製作了房子的立體圖。</p>

怎麼了?</p>

請看看這裡。</p>

監視器上描畫著房子的西側的立體圖。牆壁的石頭是白色的,窗框和窗玻璃、百葉門之類的是用藍色的線描畫著。林先生在監視器的旁邊並排著掛起一張傻瓜機照的照片。用相同的角度映現著房子。微細的部分先不說,照片上和監視器上的建築物簡直是一模一樣。</p>

是這個部分。</p>

林先生指著在北側的僅僅突出了的那一棟樓。</p>

啊!</p>

和尚大叫著跑了過去。</p>

高出來了呢。</p>

Naru平靜的說道。</p>

確實,看上去照片和立體圖上的是相同的建築物——但是,除了北側突出的一棟的屋頂的高度以外。</p>

照片上這一部分的屋頂是比周圍的屋頂要稍微高出一點。但是電腦上描繪的圖樣上的,屋頂的高度卻比照片上的要低。</p>

是測量錯誤嗎還是說。</p>

接著naru的說話的是和尚,</p>

隱藏的房間。</p>

有這個可能。</p>

但是,安原插話說道。</p>

那裡的部分,我們確實直到閣樓那裡都調查過了。看吧,在閣樓的窗外不是附有一個狹窄的陽台嗎?在製作平麵圖的時候踩上了那個陽台也看不到屋頂上麵,我們不是這樣試過了嗎?</p>

說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呢。</p>

就是就是。而且,擔負起這項不幸的任務的就是約翰,還險些掉下去了呢。(CC說:約翰乖,讓姐姐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p>

那樣的話,在下麵。</p>

Naru嘟噥著。他叫林先生示出平麵圖。</p>

監視器的畫麵被替換掉,一樓的平麵圖顯示出來了。放大了有問題的部分。Naru目不轉睛的看著。</p>

北棟的周圍建了很大的死胡同。這裡和這裡合共八處地方有樓梯呢。直到走到走廊得儘頭為止向上的有四處,向下的有四處。我們被這個樓梯所迷惑了。仔細數一下吧。是向上的樓梯的台階數比較多。</p>

仔細的看著圖麵,確實是向上的樓梯的台階數比較多。</p>

恐怕這一部分不是三層建築,而是四層建築來的。本打算在一樓走走的,不知什麼時候就讓人走上了二樓。在一樓的下麵是有房間的。</p>

哎~。</p>

我們慌忙的跑去北棟,試著重新再正確的測量了在那裡的樓梯的台階數和台階的高度。</p>

結果是。</p>

向上的有26級,向下的18級。而且和普通的樓梯相比,向上的樓梯每一級要高出2厘米,向下的樓梯要低2厘米。</p>

也就是說,在走向北棟的途中經過的八條樓梯上上下下的時候,我們大約走上了4.5米,走下了2米多一點。那個差值,大約2米多一點。由於房子自身距地麵高出1米左右,所以在北棟的下麵存在著從地麵算起大約3米的空白。</p>

這棟房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p>

和尚抱著頭,說出理所當然的話。</p>

結果,演變成了要我們重新測量房子裡全部的樓梯。</p>

我們厭煩的把各處都重新測量了一次。因為也有可能是其中一段的高度有所不同而已,所以我們把所有的台階都測量了一次。啊啊,變得討厭起來了。</p>

而且,試著測量了一下還真的有一些樓梯是在途中有一段的高度是不同的才更加麻煩。</p>

Naru他們到現在應該還在尋找進入空白處的X樓的方法。空白處的X樓,隱藏的房間。在這棟房子裡有三個人失蹤了。如果他們是被人用某種方法關在那裡麵的話,也沒有辦法跟外界聯係,隻能在那裡等待救援的話。</p>

或許把這麵牆壁強行破壞的話還比較快,因為這也許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p>

麻衣。</p>

嗯。</p>

麻衣。</p>

什~麼——哈!</p>

是是是!</p>

一臉驚訝的和尚。</p>

在發什麼呆啊。16.52厘米。</p>

啊啊,是是。</p>

我慌忙把數值寫在小黑板上。雖然著急是常有的事,但在我在小黑板上寫字的時候手滑了一下,把圓珠筆都甩飛了出去。</p>

哦喲。</p>

滾啊滾啊滾啊滾啊。追著越滾越遠的圓珠筆,我狼狽的小跑了起來。</p>

捉-到-你-了。</p>

呼哧呼哧。我看了一眼終於撿起來的圓珠筆。</p>

在玩什麼啊你。</p>

和尚在走廊的儘頭喊道。</p>

被圓珠筆耍了一頓。</p>

我慌忙跑去走廊那邊。</p>

那~個,多少厘米來著?</p>

16.52。</p>

是是。</p>

在我正把數值寫進小黑板的時候,安原突然說道。</p>

穀山同學,剛才你去追那支圓珠筆了嗎?</p>

是啊,累死人了,真是的~</p>

一直追到走廊的另一端?</p>

就跟你看到的一樣。</p>

安原凝視著走廊。</p>

這樣說的話,說不定這條走廊的地板是傾斜的?</p>

啊。</p>

我和和尚和約翰不約而同的喊道。</p>

我轉向走廊。走廊的長度大約是20米。如果這是一個就算在上麵走動也沒有感覺的斜坡的話。</p>

我們有沒有水平測定器?</p>

和尚說道。</p>

我記得是有的。</p>

約翰說道。</p>

我們趕回base,把情況向留守的林先生說明了以後就拿走了水平測定器,在逼近黃昏的房子裡跑向有問題的走廊。</p>

然後是測量。</p>

讓我的圓珠筆滾下去了的走廊是一個大概傾斜了5度的斜坡。根據安原的說法,20米的走廊傾斜了5度,那走廊的一端大概比另一端高出了2米左右。</p>

如果這棟房子的走廊全部都是傾斜的話?</p>

雖說我想像不出這樣的建築物,但是我隻能這樣想而已。明天我們都要在房子裡的地板放置水平測定器才行了。</p>

7</p>

總之在日暮逼近之前我們去了測量樓梯。一段一段仔細的測量,然後再認真的記錄在圖表上。然後在這個過程中,約翰發現了那個。</p>

那是在接近建築物中央部分的地方,一段短短的樓梯的中間。沿著走廊上來大概有十個台階。走上這條樓梯後的正麵有一個房間。從那裡開始走廊變得稍微有點細長的分為左右兩條,這樣的地方。走廊的寬度比較大,兩邊的牆壁都塗了白色的石灰。從我立足的地方周圍一直到我的胸前周圍延續著10厘米左右寬的突塊,那上麵雕刻著漂亮的蔓草花紋的浮雕。那個裝飾的下麵。</p>

這裡有扇門。</p>

為了要測量台階的高度而蹲了下來的約翰說道。仔細看了一下,就在約翰蹲著的地方的旁邊的牆上,浮雕下麵能看見一扇門的一半。</p>

門的顏色和石灰是同樣的白色,因為浮雕的突塊妨礙了視線所以直到現在我們都沒能發現這扇門。</p>

門的一半被樓梯所掩蓋。就算這樣,在較高的位置也能看見一個小小的門把。約翰捉住了那個門把轉動了一下。門很輕易的就向裡側被推開了。</p>

我把手電筒的光芒照進黑暗的房間裡。</p>

那是一個三個榻榻米大小的狹窄的房間。地板上堆積著灰塵,沒有一件像是家具似的東西。裡麵雖然有一扇窗,但卻沒有光亮照進來。明顯是被人從外麵封起來了。</p>

約翰跳進那個房間。灰塵都被揚了起來,約翰輕輕的咳嗽了幾聲。</p>

裡麵有什麼嗎?</p>

雖然和尚這樣向約翰問道,但房間裡就和最初用手電筒粗略的掃視了一下的一樣,裡麵除了灰塵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不對。</p>

牆上掛著一個相框。</p>

我們伸著脖子看了看約翰所示的大相框。</p>

除了那個以外沒有其他了嗎?</p>

沒有。</p>

約翰把相框拿下了遞出房間的外麵來。我接過那個滿是灰塵的相框,然後和尚和安原把約翰從房間裡拉上來。</p>

我在原地又仔細地擦了擦相框的灰塵。好像是一副肖像畫來的。</p>

我更小心的再擦了擦灰塵之後,用筆之處變得凹凸不平,出現了殘餘下來的油畫。上麵畫著一個男性。瘦弱的,長著一張精明的臉孔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黑色的和服上披著同樣是黑色的外套。</p>

這裡有簽名呢。</p>

和尚指著肖像畫的左下角。那裡寫著些歪歪曲曲的黃色的線。與其說那是線,應該說那是用線做成的花紋。至於上麵寫的是什麼,我們都看不清楚。</p>

這是花押(cc說:我查字典的解釋~~在文章的結尾簽名的一種方式,反正大家想像成印章之類的東西就是了)。</p>

花押?</p>

啊啊,日本式的簽名。就是把漢字之類的設計性的分解開來的東西。真是一點都看不到呢,這個。</p>

和尚拆下相框。他把畫像反過來看它的後麵。</p>

這裡寫著什麼。</p>

帆布的縱向的相框木上寫著一行黑色的文字。</p>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畫像浦戶(urado)</p>

用端端正正的楷書毛筆字這樣寫著。</p>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畫像浦戶,嗎。</p>

和尚看了好幾次正麵的簽名。</p>

原來如此,這個寫著的好像是浦字呢。</p>

也就是說這個花押是用浦字來設計的。</p>

安原想了一想。</p>

真是奇怪呢。通常所謂的簽名不應該是寫名字的嗎?俊樹之類的。這個,是姓氏來的吧?</p>

也是呢。</p>

浦戶先生的自畫像嗎。但是,這個叫做浦戶的是誰呢?</p>

安原想的也和我一樣,</p>

這裡用這個人的自畫像來裝飾了的話,這個叫做浦戶的人應該和美山氏是親戚來的吧。</p>

那是一個相當有名的畫家嗎?</p>

嗯~~,但是我沒聽說過浦戶的名號啦。</p>

這個還是問一下大橋先生比較好呢。</p>

這樣說著,和尚把畫像裝回到相框裡。然後他拍了拍約翰的肩膀。</p>

來吧,約翰。我們來測量這間房間吧。</p>

辛苦你們了。</p>

兩個人抱著皮尺,鑽進了那個狹窄的房間裡測量地板的大小和方向。然後開始測量地板是否傾斜,從樓梯那裡到地板究竟隔了多高。</p>

我在他們測量的期間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張畫。浦戶氏不知怎的看上去像是一個冷酷的人。瘦削的臉龐,深陷的雙眼,閉成一直線的嘴,細長的鼻梁,也許是這付外貌讓人有這種想法也說不定。</p>

回到base的時候太陽早就下了山,於是我們被naru狠狠的罵了一頓。說著,不是叫了你們要在黃昏之前回來的嗎,的。什麼嘛~~,我們明明是那麼拚命的在工作的說~~。真是囉唆死了。</p>

悄悄的問了綾子,才知道好像還沒有找到X樓的入口。所以心情才那麼差呢。這個人還真是任性啊。</p>

儘管如此我還是跟naru他們說了約翰發現了一間隱藏的房間的事情。我把問題的相框拿給naru看以後他的態度稍微變化了一點。</p>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畫像,浦戶。</p>

Naru反複念道。</p>

簽名浦。</p>

Naru突然抬起頭來。他在桌上找了一下,拉出了一個信封。他拿出信封裡的紙幣。</p>

怎麼了?</p>

是浦。</p>

Naru讓燈光透過紙幣。</p>

啊。確實紙幣上寫著的文字裡麵有浦這個字呢。</p>

Naru把紙幣遞給我。我透過燈光看著紙幣。和尚的腦袋也湊了過來。</p>

在汙跡重疊在一起之間用鋼筆或者其他什麼的寫在上麵的文字。在真中間的附近能看見浦這個字。仔細的看了看隔壁的字以後。</p>

不就是戶嗎,隔壁的。</p>

真的。這是戶來的哦。</p>

浦戶。</p>

原來如此,這樣說著和尚拿起桌麵上的信封。那上麵寫著昨天看到的文字。</p>

吧走了浦被聽死都這來</p>

和尚在這些文字中的浦的旁邊寫上戶。</p>

吧走了浦戶被聽死都這來</p>

為什麼會寫下這些話呢。被聽這是被聽嗎?浦戶死來這都來這裡的都?(CC說:我吐血!!日語的語法跟中文不同,害我都不知道怎樣翻才好~~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就隨便好了!!)</p>

這算是什麼話啊。</p>

就是啊。</p>

我和和尚歎了一口氣。</p>

還想著找到了什麼線索了呢。</p>

這時候,安原說道。</p>

等一下。這個錯了哦。戶是在左邊的。</p>

哎?</p>

安原拿過信封,把和尚的字擦掉後,</p>

吧走了戶浦被聽死都這來</p>

重新這樣寫好。</p>

戶浦?</p>

大家都歪著腦袋。</p>

我明白了!</p>

安原打了一下響指。</p>

這是從右到左讀的。</p>

哎?</p>

和尚也讚成。</p>

是這樣啊。從寫上這些字的時代來想的話,這樣反而更自然呢。</p>

安原在便條上把文字重新寫好了。</p>

來這都死聽被浦戶了走吧</p>

我們重複了好幾次透過燈光來看那張紙幣。</p>

這個和這個是連在一起的這兩個之間有一個字</p>

我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那行字下麵再謄寫了一次。</p>

來?這裡?全都死了聽說是被浦戶??的?走吧</p>

怎樣?</p>

安原把遞出的紙在全部人之間傳閱。</p>

嗚嗚,就算這樣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啊。</p>

最初的一句應該能看得懂呢。</p>

安原嘟噥著,和尚用僵硬的聲音說道。</p>

我也覺得能看懂。</p>

哎?</p>

不就是來到這裡全都死了嗎?</p>

啊!</p>

來到這裡的人,也許是這樣。雖然不大清楚這中間是2個字還是3個字呢。</p>

來到這裡的人全都死了。</p>

那樣的話最後一句話就簡單了呢。</p>

綾子極為不快的說道。</p>

這是要傳達給某個人的留言。來到這裡的人全都死了。逃走吧</p>

8</p>

警告。留言。是什麼人想要傳達給什麼人的呢?至少那件外套的所有者肯定是想把這個留言傳達給某個人的。也可能相反的是從彆人那裡得來的東西。</p>

在大家陷入沉思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敲了敲窗戶。</p>

無論是誰都一下子轉頭看向窗戶的時候,森小姐已經站在那裡了。</p>

圓!不是跟你說了這裡是多麼的危險,不要接近這裡的嗎。</p>

一邊打開窗戶,naru一邊用冷淡的聲音說道。</p>

森小姐揚起手。</p>

stop。總之先讓我進去如何?</p>

Naru一臉非常不痛快的把森小姐拉進來。咚的一聲跳進來的森小姐說著:大家好。的笑了笑。</p>

圓。我應該跟你說過叫你不要來的吧。</p>

啊啦,當然是沒有危險我才來的哦。我可不像naru那麼笨呢(CC說:強!!)。</p>

笨。對著naru這樣說。真是有勇氣呢。</p>

坐下來了的森小姐從便利店的袋子裡拿出幾罐罐裝咖啡分給我們。</p>

然後?</p>

Naru冷眼俯視這些的時候,把咖啡的拉環(CC說:易拉罐的那個,我我不知道那叫什麼)弄鬆了的森小姐把易拉罐遞向naru。</p>

幫我打開它(心)。</p>

Naru板著臉把易拉罐打開了。把易拉罐遞還給森小姐後,</p>

為什麼沒有危險?</p>

森小姐一點猶豫也沒有。</p>

這裡是小孩子遊玩的地方來的哦。</p>

怎麼回事?</p>

我說,這所房子的前院不是有一大片草地嗎?好像孩子們都來這裡玩的呢。</p>

說著,莞爾一笑。</p>

好像是說那裡剛好適合附近的孩子們練習棒球或者足球,所以經常使用那裡的場地。雖說好像因為二月份發生的失蹤事件所以停止了呢。當然,也沒有發生過小孩子失蹤的事。所以我說到庭院為止不是那麼危險的啦。</p>

這樣說著森小姐聳了聳肩。</p>

好像本來就是禁止小孩子進入房子裡的樣子,這裡也是有名的鬼屋,所以雖然好像也發生過一些孩子覺得裡麵很有趣而潛進屋子裡的事情,但全部人都沒有走到屋子的深處。最多不過在窗邊的房間裡轉一轉,然後就這樣結束了。</p>

怎麼樣,的說著森小姐盯著naru。</p>

所以我說,危險的是這棟房子裡。房子的外麵是安全的哦。</p>

那隻是說在白天的時候吧?</p>

啊啦,ghosthunter這個職業總會與一些危險掛鉤的啦。我又沒有做出比住在前科不良的房子還要危險的事情。</p>

說得很對。</p>

然後?</p>

然後?</p>

你不會隻是為了來這裡見我們一麵的吧?</p>

啊,對啊對啊。</p>

森小姐拍了一下手(CC說:其實應該是旦這個手勢的,就是一隻手攤開手掌,另一隻手一錘~~~我不會說,所以就隨便),從毛衣之下抽出一本筆記本。</p>

那個,厚木先生在這附近也沒有被人看到哦。也沒有乘坐巴士或者出租車。</p>

森小姐一邊說著一邊翻過了一頁。</p>

還有就是關於美山父子的事情。首先是鉦幸氏呢。</p>

Naru冰冷的視線總讓人覺得他一點也沒有在聽的樣子。</p>

他好像是一個潔癖非常嚴重的人哦。說起來,以前製絲廠好像發生過一件不正當的事件呢。好像是其中一個職員盜取員工的工資之類的啦。然後呢,那個員工有理無理的就被解雇了。他的長子也是在同一個工場裡工作的,也被解雇了。三兒子是醫院的職員,也被解雇了。還有他們所住的房子的所有人是鉦幸,所以也被人趕了出去——不止這樣。</p>

還有啊?</p>

和尚嚇到目瞪口呆。森小姐笑著點了點頭。</p>

有哦。嫁出去的女兒兩夫婦所住的房子也是向鉦幸租的,所以也被趕出來了。犯人的父母也是鉦幸氏所有的土地的佃農,也被趕走了。</p>

真是徹底</p>

是吧?這可是成為了話題的哦。</p>

這樣說著,森小姐又翻過了一頁。</p>

因此,鉦幸氏好像真的是很討厭與人交往的樣子呢,完全不讓人接近這所山莊。好像就算有什麼急事也聯絡不到他似的呢。除非鉦幸氏跟外麵聯絡,不然在這之前簡直是毫無辦法哦。</p>

嗬~~。</p>

雖然好像也有雇女傭的樣子,但聽說都不是在諏訪而是在其他的地方雇過來的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呢。兒子的宏幸氏也是個出名的怪人。不管怎樣說他也是個沒完沒了的改建不住的房子的人呢。關於改建的事,宏幸氏說過一些讓人在意的話</p>

讓人在意的話?</p>

嗯。他被人問到改建的理由的時候,好像說過:因為有幽靈跑出來了,這是為了不讓它們跑出了。的話。</p>

因為有幽靈跑出來了,這是為了不讓它們跑出了。</p>

知道的就是這些事情。</p>

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森小姐很為難似的歪著腦袋。</p>

不管怎樣說這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已經很少有記得這些事情的人了哦。因為年代的關係調查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的了,我是這樣覺得的啦。</p>

Naru沒有說話。起碼說一句辛苦你了也好嘛。</p>

和尚插嘴說道。</p>

大小姐,你知道鉦幸氏的交友關係嗎?</p>

也調查過一點啦。不過我聽說他是幾乎沒有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在啦。</p>

恐怕裡麵應該有一個叫做浦戶的人。</p>

和尚拿起那個放在房間一角的相框。</p>

這幅畫裡的人。根據後麵寫著的製作時間來想的話,這應該是和鉦幸氏認識的人</p>

和尚的話沒能說到最後。森小姐一看見那幅畫,</p>

啊啦,那是鉦幸氏哦。</p>

這樣說了。</p>

鉦幸氏的筆名是浦戶嗎?</p>

和尚反複看了幾次森小姐留下來的照片的複印件。</p>

那是一張站在掛著寫有美山製絲工場的招牌門柱邊,工場的前麵拍攝的人物的照片。無論怎麼看也能看出自畫像的模特肯定就是鉦幸氏。</p>

雖然是個慈善家,卻也是一個怪人呢,這個大叔。</p>

就是呢。</p>

Naru的神情變得有點嚴肅。</p>

就隻是怪人而已啊。來到這裡的人全都死了嗎。所謂的這裡說的當然就是這個山莊吧。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聽說是被浦戶??的——如果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的話就不能搞清楚。</p>

總覺得naru的聲音的調子讓人奇妙的感到不安。</p>

有一件事是清楚知道的。</p>

真砂子說道。</p>

什麼?</p>

我這樣問道。</p>

啊啦,已經忘記了嗎?就是在降靈會上靈所講的話。</p>

啊。</p>

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一定是來了這裡死掉的人們的靈來的。</p>

真砂子的說話讓我更加感到不安。</p>

抱著不安,那天晚上我回到了房間——</p>

然後我發了一個夢。</p>

9</p>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醒過來。</p>

半夜裡突然間就醒過來了,哎喲的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發覺手腳都僵硬了不能動。naru告訴我的這種身體不能動並不是心靈現象而隻是一種生理的現象。身體明明是十分的疲憊但精神卻很興奮的時候就會發生這種事。</p>

所以我隻是身體不能動而已,這樣想著我顯得非常鎮靜。若無其事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了綾子和真砂子正在睡覺。確認了以後,我心想著這次頭大了。我的頭能動。睡迷糊了而發生身體不能動這種事時身體完全不能運動是很正常的。</p>

脊背急速的變冷。我想呼喚綾子和真砂子。當然,我發不出聲音。最起碼能發出模糊沙啞的呼喊也好,這樣想著卻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覺得暈頭轉向的。我在心中對自己說著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口中頌唱起真言來。</p>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p>

身體突然變輕。在我慢慢放鬆身體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輕微的響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p>

身體還不能隨心所欲的動作。我隻是頭在動著的轉向門的那一邊的時候,黑色的人影走進了房間裡。</p>

由於事出突然我稍微呆住了一下子。因為那毫無疑問的是人類的身影來的。人影有2個。那2個人影靜靜的向我這一邊靠近過來。</p>

是誰。剛想這樣說的時候,我想起了我在睡覺之前是把門鎖上了的事情。因為naru,小心點,的羅羅嗦嗦的說了好多次,我應該是把門好好的鎖上了的。</p>

為什麼他們能把門打開?</p>

人影站在我的兩側。在黑暗中,我能微微的看到他們的臉。男。他們兩個都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一下子在我腦海的浮想的是這是強盜或者色情狂(CC說:色情狂)來的吧的念頭。在我在心中拚命的呼喊著綾子和真砂子的時候,那2個男人捉住我的手。</p>

要做什麼啊?!</p>

我在心中這樣大叫著,但卻發不出聲音來。兩手被拉著我坐起身來。身體能夠動。雖然完全不能按照我的意思來動作。明明想要反抗的卻做不到。就連一根手指也不能隨心所欲的運動。明明是自己的身體但卻任對方擺弄。</p>

我兩手被拉扯著站起身來,兩隻手被那2個男人分彆抱著走。內心油然升起恐懼不安,我就這樣被拖出了房間。</p>

房間的外麵一片漆黑。走廊明明應該設有電燈的。我被拖著在那個因為黑暗而連左右也分不清的走廊裡走著。走了長長的一段路以後,男人打開了一扇門。</p>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的房間。那是一間比較寬闊的房間,光源不知道是什麼來的,就像是在滿月之下似的奇妙的光芒。房間裡家具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好。怎麼說這些看上去都是很貴的家具,確實讓人感到這裡是有人在住的。不過房間之中並沒有人影。</p>

男人們拖著我在房間裡走著。他們默默的把我帶到右邊的一個壁櫥前。打開了那個壁櫥以後,裡麵是一條走廊。細長的暗暗的走廊一直向裡麵延伸。它的細長和黑暗不知怎的讓人覺得惡心。我拚命的想要掙脫他們的手,當然,我還是發不出聲音來。</p>

我的兩手被捉住向裡麵走去,不知不覺走廊變成了夾在兩邊的綠籬之中的細長的礫石路。</p>

一步一步的踏著礫石走著,我抬頭望了望兩邊的男人。明明周圍明亮的很卻看不見他們的臉。不對,雖然我確實是看見了他們的臉,但我卻不能理解他們究竟是長成什麼樣子。</p>

這是夢啊。</p>

沒錯,如果這不是夢的話是沒可能發生這種事的。</p>

我抬頭看了看兩邊的綠籬。那是做得非常高的綠籬,在我的頭頂之上向上高高的延伸著。</p>

這是夢的話要好好的收集情報才行。我這樣的下著決心,但不知怎地感到奇怪。</p>

沿著綠籬兜兜轉轉的向裡麵走去,道路又不知不覺的變回走廊。空氣中微微的飄著血的味道。不止是這樣。還彌漫著什麼東西腐爛了的臭味。</p>

走廊突出的一部分裡有一扇門。我在心裡畏縮著。我不想走進那裡麵。總覺得那裡有一股討厭的氣味。我感到那是從門的那一邊飄散過來的。</p>

男人們打開了門。那裡麵也有一個寬闊的房間。</p>

這個房間應該是用作大廳的吧。空曠的房間裡有一條樓梯和無數的門。突然間我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的味道。我被拖上樓梯,再向裡走過了三扇門左右的距離,被帶到了最裡麵的房間。</p>

那個房間看上去像是一個洗澡間之類的的樣子。鋪著白色的瓷磚的小房間。在那個鋪著木板的地板上那2個男人鬆開了我的手,突然間的就開始脫我的衣服。</p>

(停手啊!)(CC說:括號是mai心裡想的~~)</p>

心裡麵這樣大叫著,我發覺自己所穿著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和服。深藍色的和服。是啊,這是夢來的啊。</p>

想是這樣想,但被其他人這樣脫掉身上的衣服絕對說不上舒服。被脫光衣服以後(CC說:ohmygod!原文真的這個意思,害我都不敢想象了)我被帶到了更深處的房間裡。</p>

那是一個大概有12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和剛才那個小房間一樣鋪著白色的瓷磚。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跟牆壁一樣白的浴缸。就像是外國電影裡出現的一樣,放置在地上的古舊的浴缸。</p>

然後,在地板上流動著的紅色的東西。</p>

猛烈的血味和刺鼻的腐臭味使我喘不過氣來。我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感覺。我的腳踏上一些腥暖的液體(CC說:不知道大家抽血的時候有沒有摸一下自己的血的溫度,剛抽出來的血是暖的大家都知道吧,可那個溫度給人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腥暖這個詞本是沒有的,但照原文我有找不到詞語來說,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暖暖的,但卻是讓人惡心的暖。)。踏著那些粘呼呼的東西的時候我都感到不寒而栗。那個寬廣的房間的一麵都被染上了紅色。好不容易再一次踏上了白色的瓷磚,瓷磚上殘留著紅色的足跡。仔細看一下的話能看見在血跡之中散亂著一些白色的軟綿綿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零碎的肉片。</p>

(不要。)</p>

就算知道這隻是夢,這也惡心得讓我想吐。我望向浴缸裡麵,那裡麵裝了一點點紅色的東西。紅色的液滴流落到地上以後,在白色的光溜溜的瓷磚表麵上描畫著一條條長長的血痕。</p>

(我不要發這種夢。)</p>

男人們把我帶進房間的深處。那裡有一張小小的床。就像是醫院裡麵的白色的鋼管床。應該放有墊子的地方鋪著白色的瓷磚,鋼管也好瓷磚也好都因為那些紅色的東西而變得稀爛。</p>

不要。</p>

能夠發出聲音了。我就這樣被拉扯著向後退。</p>

我不想睡在那種地方上麵。放在床的正下方的大盆子是什麼。床腳邊放著的深深的水桶似的桶子是什麼?為什麼床上會鋪著瓷磚。為什麼床的鋼管上會係著繩子。為什麼那裡會那麼臟?</p>

男人們用力的把我拖上床。我大叫著反抗起來。我拚命的抓咬著那2雙捉住我的手,但是我還是被他們猛力的拉上了那些瓷磚之上。被拉上那些瓷磚的時候背上一陣滑溜溜的觸感。腥暖的血的惡心的滑溜感和,不知道是什麼的柔軟的碎片――簡直就像是肉片之類什麼的――頂著脊背的恐懼一樣的感覺。</p>

不要!</p>

我想要逃走似的活動著身體,身體中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起來。就像是全身被淋上了血,讓人喘不上氣來的惡臭圍繞著我。</p>

與床的朝向相反的,他們讓我頭朝放腳的一方睡下來,用把我的骨頭和關節壓的咯咯作響的力氣押著我。</p>

不要!放開我!</p>

(這是夢)</p>

他們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拉斷似的拉著我的手,然後把我的手腕用繩子固定在鋼管上。</p>

(這種事情,因為隻是夢。)</p>

雙腳也被固定住了。</p>

不要!救命啊!!</p>

粗大的繩子環過我的胸前,上半身也被綁死了。變成了喉嚨向後仰,腦袋淩空垂在床的外邊的姿勢。</p>

討厭。這種姿勢讓人害怕。就算拚命的轉動著身體可我還是不能動彈。男人們走開了。被人綁著固定在床上,維持著腦袋向後仰的姿勢,我就被人這麼撇下在那裡。我感到身體中凝固了的血液由於重力的關係全都向下流到了頭上。</p>

冷靜下來。這隻是夢而已。這個絕對是夢來的。因為沒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我馬上就要醒來了。我一定會醒過來,然後想著,啊我發夢了呀。</p>

就算這樣想著我的牙關還是在那裡格格的打顫。我一下子睜開閉著的眼睛,我呆住了。</p>

――白色的光芒。</p>

那個像是一把大菜刀的東西是什麼?</p>

他們想用那個東西乾什麼?想把我怎麼樣了?</p>

(救救我)</p>

其中一個男人站在我的旁邊,另一個則站在我的臉的旁邊。站在我的臉的旁邊的男人扯住了我的頭發。他一下用力的向下拉,我的脖子像是要痙攣似的喉嚨向後仰。</p>

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來。我對自己說,這是夢。所以不會有事的。不會再發生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一定沒事的。</p>

不能閉上雙眼,身體也不能動彈。我隻是在那裡顫抖著,隻是呆呆的看著映在眼裡的事物。</p>

(救救我)</p>

白色的瓷磚。紅色的液體甚至飛濺到天花板的附近上麵去。那個汙跡的形狀。</p>

突然間那個男人放開了我的頭發。男人稍微直起身來。</p>

看吧,沒事的。果然不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是吧。因為這是夢來的嘛。</p>

我感到那個男人彎下腰來調整了一下桶子的位置。他的手上拿著的刀具閃著光芒在我眼前掠過。</p>

我已經想要醒來了。我已經不想再呆在這種地方了。</p>

男人揚起眼。</p>

沒事的,不會再發生比這更恐怖的事情的了。這家夥會離開這裡的。一定。</p>

男人伸出手捉住了我的頭發。他用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折斷似的力氣讓我擺出喉嚨向後仰的姿勢。――再一次的。</p>

(不要)</p>

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掠過。</p>

(我不想死)</p>

男人探出身來。</p>

(救救我)</p>

冰冷的手指碰上我向後仰的喉嚨。</p>

(我不想死)</p>

男人揚起手,結了冰似的冰冷的物體抵上了我的喉嚨。細細的尖銳的物體。</p>

這個男人一定會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就這樣離開這裡。不是這樣的話時間肯定會停止下來。肯定會有人來救我。肯定會醒過來。肯定。</p>

好可怕。我不想看著。明明想閉起雙眼的卻做不到。我就這樣僵硬著身體看著牆上的瓷磚。</p>

男人的手動了。</p>

為什麼不醒來?!求求你,快醒來!!</p>

細細的冷冰冰的觸感滑過喉嚨。就像被抓咬似的刺痛感走遍全身。</p>

一下子從喉嚨湧出來的溫暖的東西流過脖子。視野被染成一片鮮紅。終於傳來了脖子被割的劇痛,我用儘全身力氣的大叫起來。</p>

救救我!我不想被殺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