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沒拉你當麵首的意思(1 / 2)

花照儀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花三夫人道:“娘,我聽說最近老太太的身體不怎麼好,每日都要熬幾副藥。”</p>

一聽說花老夫人身體不太好,這花三夫人就是一個激靈,“她快不行了?”</p>

“嗬,趕快死了最好。”花照緋瞧著自己瑩白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說。</p>

花照儀搖頭,“三妹可彆這麼說,若是老太太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清風苑那人。”</p>

花照緋冷哼,“二姐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就算現在老太太死了,把產業給他又怎麼樣,那小子無根基無人力,到時候還是要乖乖被我們掌握。”</p>

花三夫人聽著兩姐妹的言語,忽然問:“可知道那小子叫什麼?”</p>

花照儀搖頭,“這個還真沒聽說。”</p>

花照緋輕蔑一笑,“出身鄉野,不會是叫什麼啊傻黑狗之類的吧。”</p>

聞言,花照儀抿嘴忍笑,花三夫人擺了擺手,“行了,說的沒一句有用的。”轉而,她又問花照儀,“儀兒,你怎麼看。”</p>

頓了頓,花照儀思忖著道:“娘,我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強,我聽說老太太把人領回來那日就有讓他接管生意的意思,若真是如此,以後讓他在花家養出了自己的心腹,那就不好收拾了。”</p>

花三夫人點頭讚同,又怨聲道:“你爹個窩囊廢,隻落得那邊城一帶貧瘠之地的商鋪,這京城周邊富庶之地他一點沒落,被老太太拿捏了一輩子,無所作為,他倒是安生得很。”</p>

花照緋撇嘴,心想也不知道是誰沒本事?</p>

花照儀安慰道:“娘,你可彆怪爹,這還不是那邊老太太太偏心了。”</p>

聞言,花三夫人仿佛更生氣了,罵道:“就她這苛待庶子的事,老天爺也不會保她活的時間長。”</p>

聽她罵完,花照儀想了想開口道:“娘,我倒是有個主意。”</p>

一語落,花照緋不陰不陽的看了花照儀一眼,倒是花三夫人來了興致,“什麼主意?”</p>

花照儀思忖著道:“倒不如讓薑表姐來幫忙收拾清風苑那人,若是薑表姐出手的話,就再無所顧忌,到時候老太太也沒理由怨我們。”</p>

花照緋嗤笑一聲,“假模假樣,你不過就是想借著薑樂知撞個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薑踐而已。”</p>

她話音落,花照儀水光盈盈的眼中劃過一絲惱怒,轉瞬即逝。</p>

倒是花三夫人被嚇了一跳,“儀兒,你,你……”</p>

花照儀立即打斷她即將要出口的話,“娘,是三妹胡說的,我斷然不會有此心思。”</p>

花三夫人直直盯著花照儀,看她臉上一片誠然,這才放下心來,她知道薑家定然不會娶她女兒,若她真的有這份心思,就算嫁過去也隻能做個妾,她花家門戶不低,雖嫁不去薑家,也斷然不能給人做妾的。</p>

不過,花三夫人想了半天,覺得儀兒這提議倒是不錯,借薑樂知的手除掉心頭之患,到時這就是薑家的事,這老太太無力對抗薑家也就隻能吃個悶虧,最好是把老太太也一起弄去西天,那花家可不就是她的了。</p>

思忖半晌,她對花照儀道:“也好,你去給你薑表姐下個帖子,請她明日來花府坐客。”</p>

花照儀聽了連忙應下,命丫鬟準備了花貼,打了好幾遍腹稿才開始下筆。</p>

清風苑。</p>

秋日暖陽傾灑,灑在院中梧桐樹上的白衣公子和黑衣公子身上,影影綽綽。</p>

清風飄過,卷著幾片樹葉離了樹枝,飄飄揚揚,飄出了一葉芳華,揚起了滿庭詩意。</p>

秋意纏繞著似要把那兩位天姿卓絕的人都鑲嵌到樹上,砌成一副唯有時光才能打磨出的絕世畫卷。</p>

梧桐樹上,沈爰剝板栗,容與吃板栗。</p>

沈爰咬牙看著容與懶洋洋躺在樹上吃著板栗的閒適姿態,總覺得越看越是不順眼。</p>

她不想剝,她隻想吃。容與你等著,等本姑娘哪天坑你一把,讓你給本姑娘剝兩年的板栗,不,三年,也不行,四年。剝到你手疼的大哭。</p>

感覺到沈爰幽怨的小眼神,容與心中隻覺好笑,他卻裝的什麼都不知道,疑惑的問沈爰,“你乾嘛看著我。”</p>

他微微偏頭,半張銀箔麵具因映著細碎的陽光而顯出熠熠流光。微勾著的紅唇似藏在雪中的紅梅,弧度曼妙的黑眸因帶了一點疑惑而顯出幾分純真。</p>

純真?裝什麼純,怎麼看這詞都和這人沒什麼關係。</p>

因未得沈爰的回答,他又執著的問了一遍,“你乾嘛看著我。”</p>

沈爰對他笑得像土做的金子,“看你長得賞心悅目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