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黑影的聲音有些遲疑，“也未曾。”</p>

聞言，薑丞相隻揮了揮手。</p>

接著，黑影一瞬間消失。</p>

薑丞相摩挲著瓷杯，似撫摸一個珍貴異常的事物。</p>

他緩緩道：“查不出幕後之人，整個南陵能讓我們丞相府都查不出來的人，你說會是誰做的。”</p>

他似在問又似在歎。</p>

幕僚思忖著徐徐而道：“那便是宮裡或者伊天閣，如果是宮裡或者伊天閣出手的話，那麼背後之人要對付的就不是薑小姐，而是您。”</p>

他看向幕僚，示意他接著說。</p>

幕僚越想越心驚，又看到薑丞相一臉淡笑，恍然間明白了什麼，“所以，丞相是已經猜到了？”</p>

薑丞相啜一口清水，緩緩道：“花老夫人和那條狗中的毒都是柒靡，流言中還特意說明中柒靡者會脈象奇怪，任何醫者都診不出，我記得先皇那時候就是脈象奇怪，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診不出病因，無法醫治。”</p>

聞言，幕僚失聲道：“所以，他們是想把此事……栽贓嫁禍。”</p>

薑丞相表情淡淡。</p>

幕僚麵上現出一絲驚惶，“可，如今並不曾有流言說起此事……”</p>

聞言，薑丞相微微一笑，“因為，他們在等。”</p>

“等什麼？”幕僚不解相詢。</p>

淡淡的聲音帶著種能沁入人心肺的涼意，薑丞相道：“等我去和她做交易。”</p>

幕僚猜測，聽丞相此言，是已經知道幕後到底是伊天閣還是太後了。</p>

也對，他仔細衡量著朝中局勢，曾經薑家和宮裡關係緊密，榮寵無限。</p>

如今薑、魏、介三方互相牽製，薑家和宮裡漸有隔閡，不過，畢竟太後也是薑家女，就算對薑家會有打壓，也不會直接除掉。</p>

除了不會，太後她也不敢，丞相夫人是邊城燕家的女兒，若太後除薑家，她還擔心燕家會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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