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樓，病房裡也沒幾個人。</p>

當然其實很正常，小縣城這地方，人口本來也不多，就是有精神病，大家的生活水平也不支撐他們把親人送去精神病院，一般也就是帶著去開點藥，除非是很嚴重的那種疾病，比如具備極大的攻擊性，而且還沒人能夠止住。</p>

說起來他們小區以前好像就有個大爺，據說是老年癡呆，誰也不認識，看誰都覺得是怪物，喊打喊殺，天天揣著把刀，見人就捅。</p>

偏偏那大爺戰鬥力還真的很強，據說年輕時候就是個戰士。</p>

後來那個大爺說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但那都是白天青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都不知道人還活沒活著。</p>

總之這個精神病院很冷清其實很好理解，隻是讓人不解的是，在這種小地方，明知道不可能有那麼多精神病人，為什麼還要開一個這麼大的精神病院？</p>

無論公立還是私立，都很不合理。</p>

“媽，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乾什麼？他已經死了！那不好嗎？！”</p>

還沒走到張小玲母親的病房，就先聽到了張小玲崩潰的呐喊。</p>

白天青和新媽媽同時止住了腳步。</p>

裡麵傳出張小玲母親憎恨的聲音：“你說的什麼話？那是你父親！要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死？就是因為你！你害死了你父親！怎麼會有你這麼不孝的女兒！”</p>

張小玲聲音尖銳：“什麼叫我害死了他？醫生說了是他自己大半夜起來跑到廁所，用叉子把自己弄死的！他就是有病，以前打你打我，現在他連自己都不放過！這種人他就是死了活該！警察都說了他是自殺！有監控！”</p>

“你父親不可能自殺！他就是被醫生害的，你還把我留在這裡，你想我也去死是嗎？！”</p>

“我什麼時候想讓你死了？難道不是你要跳樓自殺我沒辦法讓醫生給你先打了鎮定劑讓你在這裡休息嗎？我不用給他處理後事不用安排家裡事情的嗎？”</p>

“那你就讓我去死！彆攔著我！”</p>

“我必須攔著你，不然我就沒有媽媽了！”張小玲聲音都破了音，誰都聽得出她的絕望和痛苦。</p>

可是張小玲母親中了蠱一樣，根本不聽。</p>

“反正你連你父親都不在乎，你還會在乎我？”</p>

張小玲聽不下去了，轉身走出了房門。</p>

然後她對上了白天青兩人，下意識轉過頭擦了擦眼淚，可激動的情緒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平複下來的？</p>

“白姨，你們怎麼來了？”張小玲哽咽道。</p>

“來看看你，你家出那麼大事，怕你忙不過來。”新媽媽說道。</p>

張小玲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變成這樣。</p>

白天青在旁邊也微微歎氣，和新媽媽一起扶著她去旁邊的病房裡坐下。</p>

“我去找找護士，要個水。”白天青說道。</p>

新媽媽點頭，輕聲安撫著張小玲，神情動作是如此熟悉。</p>

白天青眼神微顫，轉身去找護士。</p>

護士台都沒護士值班嗎？</p>

難怪張小玲的父親自殺沒被看到。</p>

“好的，陳警官，我們會多加注意……”樓梯口傳來聲音。</p>

白天青看去，看到幾個醫生護士還有警察正好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