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青打水回來，看到小貓已經掙紮著能動了。</p>

她立馬湊了過去，小心地查看，也不管小貓臟不臟，臉都要貼上去了。</p>

“喵……”小貓的聲音也大了一些，確實看起來好多了。</p>

院長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白天青，隨後道：“給它清洗一下吧，太臟也會生病，我去給你找個吹風機，然後我把分裝的稀釋後的藥液給你，應該注射三天，它就徹底健康了，也不用再打什麼疫苗，它會比一般的小貓健康。”</p>

白天青胡亂地點頭，小心的逗著小貓，小貓咬住了她的手指頭，但是就算是小貓的牙齒很尖銳，其實也不能咬破她的皮，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反而她覺得自己心要化了。</p>

白媽媽過來幫她一起給小貓清洗了一下，院長回來的時候不僅拿了吹風機，還帶了一瓶酸奶。</p>

給小貓將就著吹乾，看它恨不得把頭埋進瓶蓋裡喝奶，白天青不自覺露出微笑，聲音也夾了起來。</p>

“寶貝慢點，慢慢喝，嗚嗚寶貝你真可愛……”</p>

院長：“……”</p>

剛剛是誰說小貓要是死了，讓全醫院陪葬來著？</p>

小小年紀還有兩副麵孔。</p>

白天青忽然猛地抬頭看向院長。</p>

院長心裡一驚，白天青應該沒有讀心術方麵的能力吧？</p>

“你那個藥，能給我媽也用一點嗎？”</p>

白天青再次清晰的看到了藥的作用後，當然不可能會放過這東西。</p>

院長倒吸一口冷氣，他就知道。</p>

“我用的一直也是這個，但這個藥用多了也有耐受性。”白媽媽在一旁溫柔的開口，伸手撫摸了一下白天青的頭發，就像白天青剛剛小心摸小貓那樣。</p>

白天青隻是在瞪著院長，沒有吭聲。</p>

“咳，這個吧，這個東西它不是能延續壽命的，它隻是單純的可以讓身體恢複活力，但是如果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它也隻能……多延續一下。”</p>

院長越說聲音越小，從白天青的表情來看，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p>

果然，白天青說道：“所以有專門延續壽命的，對嗎？在外麵，人類的壽命能延續到多久？”</p>

院長低頭沉默，好一會兒，艱難開口：“就算是這樣，但我們也沒有辦法的，這裡是一個全封閉的世界，我們其實也不能和外界有效交流溝通，像是這些藥劑，用一個少一個，你看我們也在慢慢變老，也會老死……”</p>

白天青冷哼一聲，陰陽道：“看不出來你們還都挺有奉獻精神的哈。”</p>

“不過……”她畫風一轉，目光銳利的鎖定院長。</p>

“如果你們不能和外界進行有效的交流溝通，那麼請問望鄉鎮的那些牛蛙是怎麼出口出去的呢？難道那些東西也都是……等會……”</p>

白天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p>

牛蛙倒未必真的去出口出去了，也許隻是到了某一個地方就被攔了下來。</p>

那些牛蛙身體裡蘊含著極其精純的生命力，而眼下的這個藥劑……</p>

“這東西是用牛蛙提取的嗎？”白天青問道。</p>

院長苦笑，頻繁地推動眼鏡。</p>

“算是原材料之一吧，但是……那些牛蛙，最初始的原材料其實已經消耗乾淨了，現在的就已經……不能夠再用來提取了，唉……你可能應該也已經接觸到了那些牛蛙，或者說是金魚藻，那邊本來是一個大型的實驗田……”</p>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一僵，眼神閃爍，冷汗直流。</p>

“我不能再繼續說了，再說我可能要先死了，而且也未必能告訴你什麼。”</p>

他擦了一下光禿禿的腦門上的汗。</p>

“小祖宗彆問我了，你想問的話你可以問問彆人，其實你身邊有很多人都很值得問的，真的，他們比我值得。”</p>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院長還給白天青使了個眼色暗示她。</p>

白天青嫌惡地收回視線，抱起自己的貓，拿走了院長給她的藥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