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回到院子，趙塵讓周嗣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周嗣不解道：“道長，我們就這樣離開了？”</p>

“那你想如何？殺上門去，要那位朱大人給個交代，把錢交出來，亦或者把那位朱耀給打殘了？”</p>

“不是。”</p>

“那你要怎麼辦？”</p>

“我總覺的不對。”</p>

“哦，哪裡不對，有什麼不對的嗎？”</p>

“我們好像被吳家給坑了？”周嗣不確定道：“一開始是那位吳離暗建議我去拜訪縣令的，之後也是那位吳離暗告訴了我們縣令兒子的病情的。”</p>

“那又怎麼樣？一開始是我介紹你的身份的，人家建議你去拜訪縣令是一片好意。之後也是我主動詢問縣令家的情況，他才告訴我們縣令兒子的病情的。”</p>

“可也是吳離暗建議我去拜訪縣令，我才發現縣令家好像出了問題，之後他告訴我們縣令兒子出事了，再之後我請求道長去救朱耀。”</p>

“因為這件事，我們先得罪了城隍，又交惡了縣令。而據吳離暗所說，城隍是俞家先祖，同樣的，俞家和縣令都和吳家有恩怨。換句話說，因為吳離暗建議我去拜訪縣令導致了我們和吳家兩個有恩怨的人交惡了。”</p>

看著終於反應過來的周嗣，趙塵笑了笑：“便是這樣，這也不能算是吳家坑了我們，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啊，甚至說，人家連報酬都提前送來了呢！”</p>

“啊……報酬？”</p>

趙塵聽了周嗣的話，笑著點了點頭：“不說吳俞兩家的事情，單隻是於我等而言，吳離暗就是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雖然他和那個佘山老人親自上陣露了行跡，但是最開始他建議你去拜訪朱鑠卻是合乎緣由且出自一番好意。所以雖有因果結下，實際上一點也不重，甚至可有可無。”</p>

“至於派佘山老人來試探我這件事，首先佘山老人已經那命相抵了，其次吳離暗也登門道歉了，並且給出了補償，因果早已了結。至於一些剩下的，也沒什麼重要的了。”</p>

“那就這樣算了？”</p>

“真正和我們結下比較大的因果的是朱鑠等人，這場戲屬於我們的部分已經演完了，剩下的我們隻要做觀眾就好了。”</p>

“觀眾？”周嗣聞言有些好奇，隨後又說到：“那老師說的報酬，便是吳離暗送來的觀想圖了？”</p>

“對。”</p>

說著，趙塵看著收拾好了的周嗣，問道：“都收拾好了？”</p>

周嗣摸了摸身後的包裹：“都已經在包袱裡了。”</p>

“走吧！”</p>

兩人向平陽縣外走去，剛出城沒幾步，趙塵忽然回頭向上望去。</p>

趙塵眼中，籠罩在平陽縣上空，代表竇氏皇朝法度秩序法網忽然垂下一道道金色鎖鏈，鎖鏈之上跳躍這赤色的光焰。鎖鏈擊穿一層層空間，垂落在城隍神域之上，將神域封鎖住。</p>

金色的鎖鏈和赤色的神域相互碰撞、相互消磨。按趙塵估計，這鎖鏈將在一個多月和崩毀。而且，為了維持鎖鏈的存在，平陽縣上空，由萬民氣運為主體構成的法網在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消磨著。這一個月的時間，怕是至少要耗去平陽縣十數年的積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