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看著菲涅爾的臉色越來越灰敗，歎了口氣。

“菲涅爾，你彆忘了，這裡是天國。”

“不是被你們這種人汙染過的歐羅巴洲。”

“在這裡，所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那些被你害的無法安息的人，都不會再有什麼枷鎖阻止他們複仇。”

“因為，在這裡，是講究因果報應的。”

“不信抬頭看，蒼天繞過誰！”

“抬起頭，看看吧。”

菲涅爾翻了翻眼皮，用最後的力氣抬頭看去。

他赫然露出驚恐的表情。

就在他的上方，飄蕩著一個又一個他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麵孔，每一張麵孔全都怨毒的看著他，張著嘴，似乎是隨時會要撲下來啃他一樣。

最前麵的幾張麵孔，他認識。

那些都是擺在他臥室中的“作品”，每次圈子聚會，他都會向彆人炫耀的東西。

“為什麼……”菲涅爾費力的問道。

“因為這裡是天國……”陳東沉聲說道，“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國度，是一個講究善惡有報的地方。接下來，你種下的因，馬上就要結果了。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求你放開我，我給你財富，巨大的財富……”菲涅爾的表情絕望而扭曲，“不！不要這樣……”

他眼前最後的影像，是那些麵孔陡然撲了下來，瘋狂的撕扯著他的靈魂。

隨著一陣陣來自靈魂的痛苦，菲涅爾在慘叫聲中，隻覺得所有的意識漸漸消失，陷入了黑暗。

“陳東……”孫曉柔忽然扯了扯他的胳膊，“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我有些聽不懂。”

陳東拍了拍她的肩膀。

“簡單的說，這貨害死的人太多。”

“那些冤魂來找他索命了。”

孫曉柔想了想，疑惑道：“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以前不找他索命，要到現在。”

陳東指了指掛在絞刑架上不動的屍體。

“他的家族有秘法，可以在肉體死亡之後，靈魂可以存在一段時間。”

“然後他可以跑回家裡，進行類似‘奪舍’的儀式。”

“所以他才會那麼囂張，要死了還威脅我。”

“不過呢，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不給他的機會。”

“他肉體尚存的時候，拿他沒辦法。”

“但是他肉體掛了，那些冤魂就饒不了他了。”

“現在……他的靈魂應該被撕碎了，永世不能超生了。”

“當然，也隻是在咱們天國，或者咱們天國能影響到的地方才行。”

“如果他死在米洲或者歐羅巴，那裡的天道已經被他們這些惡人汙染了。”

“這種因果循環就落不到他的頭上了。”

孫曉柔聽了之後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下意識的問道：“那……靈魂真是存在的嗎？”

“所謂靈魂，其實說是神識更恰當，肉體死了，強大的神識是可以繼續存在的，”陳東隨口解釋道，“普通人不修煉，神識弱到幾乎沒有，根本談不上什麼靈魂不靈魂，死了就死了。除非是含著極大怨念而死，怨念會繼續存在，成為怨魂，就像纏著菲涅爾那些東西。隨著菲涅爾的魂飛魄散，那些怨魂沒了根基，現在已經消散了。”

“神識……”孫曉柔挑了挑眉毛，“得到什麼境界才有？是不是也有修煉的方法？”

陳東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差不多有了，隻不過還很初級，遠不到可以修煉的程度。”

“我之前說的那些東西，其實你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慢慢明白了。”

“現在不用深究。也不用對彆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