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千萬彆被眼前的表象蒙蔽！”

衡休顯然早有預料，連忙出言提醒，並繼續道：“據我所知，夏小姐她本就臨近突破的邊緣，還曾多次嘗試，因此這隻能算巧合而已！”

的確，以夏念初的年紀，早該突破至覺醒境中期了，再加上累積的失敗經驗，現在成功也是水到渠成，合情合理。

“這……”

顧明月頓時眉頭微皺，她很想反駁衡休，尤其是後者一再針對末良，認為其暗藏加害之心，實在有些牽強。

或許，製作的過程的確有所失誤，才會導致湯藥最終出現意外，但大家無冤無仇，又何必不惜代價的加害自己呢？

要知道，這裡可是聚寶閣，若藥物本身存在問題，末良和七玥不也無處可逃嗎？

因此，即便那湯藥再如何怪異不堪，顧明月也不相信這是圖謀不軌，最多隻能算失敗而已。

不過眼下，衡休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父親和珂婆婆未必會認同她貿然嘗試那湯藥……

“你胡說！”

一旁，夏念初卻忍不住怒斥一聲，同時解釋道：“我可不隻剛剛完成突破，還感知到了新的瓶頸！”

“什……什麼？！”

正所謂語出驚人，這番話當即令所有在場者駭然失色。

突破之後，居然又感知到了瓶頸的存在，那豈不表示夏念初隨時有機會再度突破，達到覺醒境後期？

這可是整整一級的提升，而且其中的靈力差距卻足有數倍之多，所需的努力與感悟更是難以想象！

“怎麼會……”

顧風和珂婆婆同時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驚疑。

難道說，末良所言非虛，的確將藥物製成功了？

可問題是，什麼樣的靈丹妙藥，能夠令人僅僅隻品嘗一點，便出現如此奇效呢？

“不！絕不可能，你……你一定是搞錯了！”

衡休更是有些語無倫次，仿佛聽到某種匪夷所思，甚至完全違背常理的事，一再否定著。

身為修煉者，同時又是一名煉藥師，他自然很清楚突破之後的變化。

除了實力得到大幅提升之外，最多也就恢複身心的狀態與傷勢而已，怎麼可能連境界感悟也隨之增加？

正常情況下，修煉者從完成初次突破，到臨近覺醒境中期的瓶頸，至少也得花費一、兩年的時間和努力。

一些天賦不足，以及懶散懈怠之人，還可能需要更久……

就像之前，夏念初不也是因為心結的影響，整整三年都沒能跨過那一步嗎？

“夏小姐，我看你恐怕是將破境之後體內的變化與提升，誤認為新的瓶頸了吧？”

想到這裡，衡休不禁笑了笑，也逐漸鎮定下來。

畢竟，夏念初隻是第一次突破境界，有些新奇而未知的體驗，完全可以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連這些都分辨不清嗎？”

聞言，夏念初愈發感到氣憤，若不是礙於身份以及場合，她真恨不得破口大罵。

“那倒沒有……”

衡休搖了搖頭，他雖貴為煉藥師，但也不敢真的去辱罵堂堂夏家二小姐。

“隻不過，任誰恐怕也難以相信如此荒謬之事吧……”

於是，衡休便看了一眼碗中那怪異的湯藥，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