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業也死死盯著武直，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淡的笑。

他看著武直的眼神之中，逐漸帶起了一抹殺意！

之前，李玄業從未將武直真正放在眼裡。

一直都隻是將武直看待成一個工具。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武直！

他對著武直說：“武直，本太子還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如此迅速識破本太子的計劃。”

武直臉上的笑容，逐漸平淡了下來，他說：“我說李玄業，你好歹也是皇族後裔。”

“想當年，太宗皇帝打天下的時候，那憑的是實打實的實力。”

“而你今日所作所為，讓我對你們老李家的品行刷新了三觀。”

“你就不擔心自己死了以後會被你們老李家的列祖列宗，戳脊梁骨嗎？”

李玄業一身冷哼：“奪天下，本就是非常人所為！”

“在本太子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站在世俗道德背麵！”

“為了能夠回複我禮堂皇室的輝煌，就算被千夫所指，就算背棄一切，那又如何？”

李玄業麵色肅穆，殺武直氣勢是越發得濃烈。

“一將功成萬骨枯！武直你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心血，你也不比我乾淨！”

武直聽後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

“哎喲，你們老李家說話的邏輯可真特麼迪奧啊！”

“明明自己乾的全是極惡之事，甚至是為天下人所不容！居然還給自己搬來了這麼一個下三濫的借口開脫！”

“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小子憑實力，實打實地攻占杭州，那麼老子沒啥好說，你牛嗶，你厲害！”

“可你特娘的，乾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為了收攏一點微渺的人心，一整個杭州城的百姓，都因為你這下三濫的招式遭了殃！你特娘的還有理了！？”

武直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已經逐漸散去的人們，這時也從街頭巷尾慢慢地圍攏了過來。

這些人的出現，使得場麵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李玄業看著四周眾人，從他們的眼裡，他看到了憤怒！

也隻有憤怒，沒有彆的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