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魯達的靈武者(黑暗中的孤影)_第九十五章升靈

“那麼好的條件，你還給拒絕了。”被普通的座椅硌得有些難受，克萊爾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如果沒有那個格裡芬的話我還會考慮一下，”斯摩爾無奈地說道，“你也能看出來那個老家夥對他兒子有多麼溺愛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倆的真實身份，你覺得他有可能不跟我們算舊賬嗎”

克萊爾默然，當初在學院食堂裡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那好吧，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自然是先去皮格斯財團要回我們應得的東西，以免那位碧西大小姐改變主意。”斯摩爾說道。

……

數日之後，浮空艦來到一座大型內陸城市的上空。與之前的比斯迪斯相比，這座城市整體麵積要大的多，甚至能夠比肩艾魯達爾王城。城市四周有著高大的黑色城牆和周邊的無數遠望哨塔，在它們之間還能看到許多巡邏及換防的戰士，斯摩爾能夠清晰地看到，這些戰士的鎧甲上或多或少都有血跡或者其他戰損的痕跡。

這是一座充滿鐵血氣息，時刻處於戰鬥狀態的巨大城市。至於原因，他與克萊爾不用想都能知道，那就是他們第一次前往烈陽高原時就已經見到過，此時又一次見到，但已經明顯近了很多的不祥建築——煉獄魔塔。

與上次見到相比，煉獄魔塔此時距離他們雖然扔有數千裡的距離，但其直衝雲霄的巨大塔身，以及縈繞在塔身上那一條條漆黑如墨的，如同緞帶般的腐化能量，無不在告訴周邊其危險性。

“雖然煉獄魔境區域內目前沒有活動，但畢竟離得太近，再怎麼戒備都不為過。”克萊爾也注意到了周圍的巡邏戰士，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發達。”

“已經到達日炎城……日炎城……”

當斯摩爾與克萊爾走下浮空艦港口，來到日炎城內的街道上時，才發現這裡與城外的戒備森嚴相比，簡直就是歌舞升平一般。數不清的店鋪遍布在大街小巷，吆喝聲更是此起彼伏。如果不是城內的一些建築頂端布置著安斯利拉城外那種電能塔，斯摩爾甚至會覺得這是個不設防的大集市。

雖然是頭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但為了節省時間，兩人隻能壓製自己的好奇心，打消了仔細參觀的念頭。斯摩爾直接攔住了一名在城內巡邏的衛兵，並出示了碧西皮格斯送給他與克萊爾兩人的通行證。看到兩張證件，身為皮格斯財團成員的衛兵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立即將兩人帶領至城內的皮格斯財團總部門前。

“嗯？居然是你們兩人。”

在財團總部門口，斯摩爾與克萊爾遇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碧西皮格斯參加內院拍賣時身邊的管家。

“我們是來找碧西小姐索要之前說好的東西的。”斯摩爾簡潔地說道。

“碧西小姐此時並不在財團，”管家說道，“不過她特意叮囑過，如果你們來訪，石鈴荊草立即就可以立即交付。”

幾分鐘後，一個被小心包裝的木盒被送到了斯摩爾手中。斯摩爾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隻見裡麵躺著兩株藥草。藥草本身雖然很新鮮，卻呈現出枯草才會有的焦黃色，肥大的葉片上遍布環狀的灰色葉脈，並且所有的葉片多環繞著藥草頂端幾朵如同鈴鐺一樣的銀灰色花朵。

斯摩爾點了點頭，石鈴荊草確實是這個模樣，與在比斯迪斯時一樣，兩人婉言謝絕了皮格斯家的留宿邀請。但畢竟天色已晚，所有客運浮空艦均已經停運，兩人便在港口附近尋得一所普通的旅店住下。

“你對魔焰之心的下落有眉目嗎？”克萊爾有些疲憊地望著窗外的夜景，說道，“這種寶石可是很難弄的，就連你都沒有。”

“很簡單，沒有我們就去找就行，”席地而坐的斯摩爾此時正在翻閱手中那本被碧西皮格斯打開的封印之書，“最重要的是，咱們認識的人裡就有一個完成過尋找魔焰之心的委托。”

聽到這裡，克萊爾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便如夢方醒，說道：“原來是她啊。”此時她也想起來了，當初她與斯摩爾兩人第一次踏入王城賞金獵人工會時，科洛絲就曾經帶回過一顆魔焰之心。

“科洛絲之前曾一個人進入死亡荒漠尋找魔焰之心，而且成功了，”斯摩爾合上封印之書，其中有關靈鑄的內容他心中已經記住了一個大體輪廓，“沒有她的話，咱們就會浪費太多時間了。”

……

次日，斯摩爾與克萊爾兩人便坐上最早的一班浮空艦，離開了烈陽高原。由於浮空艦上的生活實在是無聊，斯摩爾除了一日三餐外，都在自己的客房中冥想。

斯摩爾這次收集藥材，自然是為了能夠提升自身的脈絡及肉體強度，為接下來更高階的修行做準備。而這種高階修行，名叫“升靈法”。

在本質上，升靈法與融靈法的原理是相同的，即同時運行兩種靈力並將其融合，進而使自身體質具備產生全新屬性的靈力的修行類術法。但與融靈法相比，升靈法的難度更高，因為融靈法所要融合的靈力，是施術者體內原生的兩種基本屬性的靈力，升靈法則是在這一基礎上，將融合後產生的新屬性的靈力進一步融合，從而創造出更加強力屬性的靈力。

從理論上說，使用升靈法創造的新屬性的靈力，殺傷力是相當可怕的。這一點炎屬性與雪屬性靈力就已經體現的非常明顯了。火屬性的熱量與風屬性的煽動，造就了炎屬性靈力持續性高熱的特性，而風屬性的靈動與冰屬性的寒冷，又造就了雪屬性強大的冰凍與滲透的能力，兩種靈力不僅有自己的獨特屬性，還兼具原本融合的兩種靈力共有的屬性。升靈作為進階版的融合靈力術法，在理想狀況下，能夠創造出同時具備七種屬性的靈力，彆說是斯摩爾這個等級，即使是那些大組織裡一等一的強者，想要戰勝具備這種能力的敵人，也絕非易事。

然而，這也隻是理想狀況而已。升靈在創造出新屬性靈力，極大提升施術者實力的同時，施術者體內不僅是脈絡，整個身體的組織也將會承受極大的負擔。在融合靈力的全程，尤其是初次融合的過程中，施術者體內所有的脈絡都會被強行打開擴張至極限，不僅如此，就連脈絡間某些為維持身體正常技能限製靈力運行的玄關之處，此時也會被以一種暴力的方式打通。如果自身體質沒有達到相當過硬的程度，爆體的風險就會達到一個相當恐怖的高度。

對於斯摩爾目前的情況來說，升靈的難度則會進一步提升。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其體內靈力屬性潛在的衝突性。儘管斯摩爾體內的冰屬性靈力與火屬性靈力可以在常態下穩定共存，創造雪屬性靈力時也已經能做到抑製靈力屬性之間的相互影響，但這始終沒有解決水火不相容的問題。高熱的炎屬性，極寒的雪屬性，想要進一步融合這兩種存在尖銳矛盾的靈力，就如同同時看左右兩邊一樣，即使是一心二用，也是極難做到的事情。

不過，跟斯摩爾目前存在的體質不足的問題相比，這些都隻是後話。沒有萬全的基底，即使是兩種相性極好的靈力，也難以施展升靈。因此，斯摩爾對能夠提升自身體質的幾種藥材的需求度，自然相當迫切。

除了常規的靈力以外，斯摩爾也打過體內鬼力的念頭，但考慮到此時身處的公共環境，一旦催動，哪怕是微小的動作都可能觸發浮空艦上的警報機製，那些有著黑色羽翼的家夥帶給他的傷害可還曆曆在目，關於鬼力的修行，也隻能等到之後單獨行動時再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