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開發局局內</P>
在阿近副局長的指揮下，我和海燕緊盯著出現在監視蟲中的影像。</P>
“……太糟糕了。”</P>
“最麻煩的是，它到底儲存了多少靈力。”</P>
“最初的觀測報告呢?”</P>
“兩天前。”</P>
“你行動太慢了。”</P>
“最先采取行動的是鬼道眾，我想他們也是在結界術的展開上失敗，才會把話題轉到我身上。”</P>
當我這麼回答，伸手去拿切換影像的設備時……。</P>
啪!</P>
“我去.....”</P>
仿佛要拒絕我一般，從機器裡流過電流。</P>
“那是你做不到的。我來切換。”</P>
背後傳來阿近副局長的聲音，伸出手來。然後畫麵不斷切換。</P>
“……我就不行嗎?”</P>
聽到我這麼問，阿近副局長皺起了眉頭。</P>
不是針對我，而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吧。</P>
“彆覺得不好，這是局長一直以來的命令。”</P>
技術開發局的所有儀器都設置了靈壓彈，不讓我碰觸。</P>
說起來，父親也是用同樣的措施來拒絕屍魂界的入侵。</P>
想到這裡，我想到一個問題。</P>
“……咦?”</P>
“怎麼了?”</P>
“啊，沒什麼……沒什麼。”</P>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海燕覺得很不可思議。</P>
我的疑問。那是因為……夢裡的記憶是相通的。</P>
記憶本身並沒有與現實世界聯動。不過，作為大罪人被流放到現世的三人之中，不可能隻有父親被彈了靈壓。</P>
到底想說什麼呢……四楓院夜一為什麼要進入屍魂界?</P>
我拚命回顧記憶，尋找有沒有什麼線索。</P>
“……彈靈壓……不，是靈質……是嗎?”</P>
在腦海中得出結論後，我再次把手伸向機器。</P>
“喂!”</P>
雖然聽到阿近副局長靜止的聲音，但他還是放下了手。</P>
結果，這次沒有電流襲來。</P>
“……你在乾什麼?”</P>
眼神像是在瞪我。我毫不畏懼地給出了答案。</P>
“……改變了靈質。”</P>
“啊?”</P>
“機器應該會認為是完全不同的人。”</P>
阿近副局長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P>
所謂靈質，就是人類的血型。能瞬間轉換成彆的東西的人很快就沒有了。</P>
儘管如此，知道能做到的海燕也沒有特彆驚訝……不知為何一臉得意。</P>
“我的如月很厲害吧?”</P>
“……這邊多了一件麻煩事。”</P>
哦。深深歎了口氣，但如果因為這樣的事一一卡住的話，就無法前進了。</P>
看到我繼續操作，阿近副局長和海燕退一步看著我。</P>
“……雖然身高完全不同，但我沒想到還能再看一次。”</P>
“……算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彆背地裡說了。”</P>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P>
我的背影在兩人眼中是怎樣的呢?</P>
大概和在技術開發局工作時父親的背影重疊在了一起。</P>
我不知道，海燕馬上阻止了他，我很高興。</P>
“嗯，當這麼想的時候，不要偷偷摸摸的，堂堂正正地說出來。這家夥已經沒有那麼脆弱了。如月，你的背影和你爸爸一模一樣!”</P>
“我知道。”</P>
而且就像海燕說的，我已經不覺得提起父親的話題那麼難受了。</P>
因為我知道，相似並不全是壞事。</P>
“喂，小鳥州，快把這個房間裡的蟲蟲畫麵清除掉。”</P>
“為什麼啊，阿近?”</P>
“……如果讓局長知道技術開發局機器的拒絕反應在幾秒鐘內就被突破，然後就理所當然地進行操作的話，我們明天可就活不下去了。”</P>
“……哦，哦，采納你的主意了。”</P>
我斜眼看著慌忙清除監視蟲的大家，默默地繼續工作。</P>
確認這幾個小時內大氣中靈子濃度的變化。然後，根據兩天的自然吸收量和鬼道眾所使用的結界術，推算出綜合靈子量，形成公式。</P>
“喂!”</P>
“……彆說了，阿近。那樣的話，那家夥就什麼都聽不見了。”</P>
“……還是早點告訴她比較好。”</P>
“今後要不要改改?”</P>
“我本來就不在意。”</P>
接下來是幾分鐘的沉默時間。</P>
最後從頭看了一遍所有的式子，確認無誤後，我才回過頭來看著他們。</P>
“大虛二體的分量。”</P>
“啊……”</P>
海燕發出驚訝的聲音。與此相反，阿近副局長卻無動於衷。</P>
“我們花了半刻的分析，隻花了六分之一。請饒了我吧。”</P>
雖然是和剛才完全相反的景象，但技術開發局已經給出了這樣的答案。</P>
“真是個壞心眼的虛。雖然擁有大虛那樣的靈力，卻不是大虛。根本無法成為王族特務的案件。”</P>
“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重新編成隊長。”</P>
聽了海燕的話，我搖了搖頭。</P>
平時分散在靜靈廷中處理繁重事務的隊長們聚在一起要花半天時間。那個時候已經晚了。</P>
“海燕，這不是大虛。”</P>
“……怎麼回事?”</P>
“隻是綜合靈力量如此而已，恐怕每個人的力量都不一樣。與其說是大虛二體，不如說是擁有大虛二體的綜合靈力的虛的軍勢。這樣想比較輕鬆。”</P>
力量集中在一起是強大的，但分散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P>
而且，比起等隊長們集合後成體，打不完整體更輕鬆。</P>
“很輕鬆……你啊……”</P>
“我不是不請求援軍，隻是需要先遣隊。如果非做不可，就儘快做吧。”</P>
說著，我關掉了影像。</P>
當我再次看到海燕時，海燕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P>
“哈哈哈! ! !”</P>
笑聲不符合事態的嚴重性，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阿近一臉茫然。</P>
“……用同樣的表情再聽我討厭的台詞……今天真是厄運日啊。”</P>
聽了阿近的話，我明白了為什麼會被嘲笑。</P>
……這麼說來，京樂隊隊長曾揶揄父親說:“即使是一口氣做不完的難事，他也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先做了再說。”</P>
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拿海燕出氣。</P>
“那麼，做不到嗎?”</P>
“不好意思，當然要做了。”</P>
我黑暗的過去能像笑話一樣流傳，一定是多虧了海燕。</P>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會再次把自己塞進去。</P>
“笑過頭了，走吧。”</P>
正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從後麵拉我死霸裝的袖子。</P>
那是很奇怪的事。大家都比我高。所以，死霸裝的袖子是不會被拉下去的……。</P>
回頭一看，也許是我第一次為了看人而降低視線。</P>
“……嬰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