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

小石的死，令戚鷹徹底難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起身下床，獨自來到書房寫字。

自希望，能以此平心靜氣。

但，效果不佳。

他的心，依舊煩亂如麻。

過後不久，一位中長發的中年男人走進書房，恭敬地站在戚鷹麵前。

“馮苑！”

“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戚鷹語氣低沉，詢問道。

“回老師，我和程岩失聯了。”馮苑道。

聞言，戚鷹手中的毛筆，陡然停住。

他抬頭看向馮苑，一臉的疑惑。

“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和你失聯？”

“是不是你們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麼事情？”

戚鷹眯起眼，審視著馮苑。

通過馮苑的話和語氣，他察覺出不對勁。

馮苑抿了下嘴，而後低頭道：“回老師，程岩今晚剛出關，就聽說了小石被害。”

“然後......”

“他說要去找陳霄，為小石報仇！”

“但到現在，程岩仍然沒回來！”

“我還聯係不上他！”

聽到這裡，戚鷹的心頓時咯噔一下，臉上露出惱火之色。

“他去找陳霄，你為什麼不攔著？”

“為什麼要這麼晚，才告訴我？”

“你說！”

戚鷹不滿地盯著馮苑。

馮苑嚇得不敢抬頭，解釋道：“你已經告訴我們，誰也不能衝動，偷偷去找陳霄報仇。”

“所以......”

“我以為程岩說的是氣話，就沒當真。”

“我剛才發現聯係不上他，才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去找陳霄了。”

說完，他雙膝一彎，直接跪在戚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