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先秦皇剛才是在喊楚墨的名字嗎？他為何知道楚墨？

所有人心中一驚，微微將目光移向楚墨方向，目光複雜。

就連楚墨自己也沒想到，這百年之前的帝皇殘魂，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往出走了一步，楚墨朝著那先秦皇微微躬身，以示尊敬，畢竟先秦皇雖然殘忍至極，但不可否認，他的功績同樣值得後人尊敬。

“先秦皇，晚輩便是楚墨。”

楚墨溫文爾雅，那滿頭銀發隨著風雨飄搖，瀟灑不凡，英俊的臉龐更是引得無數癡女尖叫。

先秦皇轉過身來，望著楚墨，許久不曾言語，就那麼靜靜地望著楚墨，一言不發，這一幕，惹得所有人疑惑萬分，先秦皇，這是怎麼了？

即便是楚墨，也是不解，先秦皇，為何知道自己？而且，會一直盯著自己？似乎，他是在打量自己，不過楚墨清楚地感覺到，先秦皇，對自己並無敵意。

“不愧是被選中的人。”

許久，先秦皇幽聲說道，但他並未解釋太多，又一次將目光移向遠處的法明身上：“大師，百年未見，可還安好。”

法明雙手合十，這次並未誦佛號，而是迎上先秦皇的目光，回答道：

“天苦，眾生苦，天仁，眾生笑，貧僧擺渡世間萬物，卻終究無法擺渡自己，也許，這便是天命。”

聞聲，先秦皇像是老友敘舊般，淡淡說道：

“朕曾問佛，人死有輪回嗎？佛說眾生皆有輪回，以輪回之心，在塑輪回之身，但如此那般，輪回又是何物？朕不解，又問，朕死之後，佛會渡朕嗎？”

“佛搖頭，佛不渡邪，更不渡朕！”

“人死如燈滅，一如燈儘油枯。朕死後，從未想過輪回，因為朕知道，若朕輪回，從此世間再無此朕！”

聽到這裡，法明淡淡搖頭，微歎道：

“人生冷暖，難上加難，這才組成一生，先秦皇叱吒風雲數十年，登帝更是千古第一人，惹天妒，惹佛嫉，都在情理之內。”

“唉……”

先秦皇深吸了口氣，雙手抬起，終究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都已身死，在惋惜，又有何用？這天道，終究負了他！

“看了這麼久，你，難道還不現身嗎？”

當先秦皇聲音落下時，隻見從密林深處，走出一個手持酒壺，醉醺醺地邋遢老頭來，若是平常人看去，定會以為這個老頭是個要飯的。

當邋遢老頭現身時，先秦皇似乎流露出感慨，在他身下，那數萬的秦軍殘魂霸氣都變得溫柔起來。往日種種，仿佛曆曆在目。

“老朋友，你也有心事了。”

似乎一眼便看穿邋遢老頭的內心，先秦皇嗬嗬淡笑，隨意輕鬆。

“上了年紀，自然便心事忡忡，老了老了。”邋遢老頭難得正經一回，收起那酒葫蘆，淡笑起來。

“見你一麵，朕也知足了。”

先秦皇並未多說，今日他出麵，該見的人也都見了，也在無憾。

“秦政聽令！”

“神州一地，應偽晉國太師所言，割讓戍邊三十六郡與秦，另外，偽晉國公主，下嫁秦國皇子，此事不容有誤。”

“神州與九州之間，不允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