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兒眼淚汪汪地說道,林遠玄扭頭看了薛夏一眼道:“你先出去。”
薛夏撇了撇嘴,但卻是應了一聲道:“少爺,那我就出去了。”
她轉身離去,鄭南兒這才想起他為什麼扯著最後一件了,不由嗔道:“郎,薛夏還是雲英之身呢,她都沒在意,你也不用在意。”
“雲英之身?她不是駱家的夫人?”林遠玄怔了怔。
鄭南兒搖了搖頭道:“情況複雜,我一邊為郎上藥一邊說吧。”
一邊說,她一邊從一側取來金創藥,慢慢給林遠玄抹著,一邊抹她還一邊掉著淚。
“真是太狠心了,下手這麼狠,要是再向下一點,就真要絕後了呢!”
林遠玄看著鄭南兒的樣子,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搖了搖頭道:“行了,我好好的呢,這次也給我提了個醒,做人不能太得意。”
今天如果不是有著王長安留在他身上的那道琴音,他肯定會被寧玉致給帶走了。
如果真去了魔教,那他十有八九是要受到他們的控製了。
儘管他不明白魔教會怎麼控製他,但想來魔教的手段一定很強,所以回頭他一定要去當麵拜訪一下王長安,以示感謝。
鄭南兒起身,看了林遠玄一眼,輕輕道:“郎,這是我平時休息的房間,你在這兒躺著睡一覺吧,我陪著你。
這件事情,一會兒我讓人去通知娘一聲,咱們一定要報仇,不能讓人這麼欺負了!”
林遠玄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道:“這個仇,我自己會報回來的,你彆通知娘,這都是皮外傷,我沒事的。
這幾天,我暫時就不洗澡了,除了你和薛夏,彆的人也彆告訴了……還有,在我好之前,都由你來替我暖床了,我不想讓她們擔心。”
鄭南兒應了一聲,扶著林遠玄坐在床上。
雖說他身上沒穿衣服,但屋子裡有著地龍,林遠玄也不覺得冷。
躺下之後,鄭南兒替他蓋上了被子,被子是絲綢的麵,隱約帶著幾分的香味,那是屬於鄭南兒的女人香。
林遠玄眯著眼睛,鄭南兒也不走,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坐在床沿處。
“你上來吧,讓我抱一會兒。”林遠玄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對了,你先讓人去通知娘一聲,說是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順便讓人收拾幾件我的袍子,帶到這兒來,這幾天我儘量不回去了,就住在這兒……我的馬跑了,你讓趙子洛去找一下刑部員外郎謝運。
讓他安排刑部的人去找一找我的馬,還有,你和忠伯也說一聲,讓他重新去準備一輛新的馬車。”
林遠玄輕輕吩咐著,鄭南兒應了一聲:“郎,那我回去一次,替你收拾衣服,其他人做不好這些事。”
“你留下,我想抱著你睡一會兒,你身上的味道能讓我安寧下來!”
林遠玄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你讓薛夏回去吧,一定要派幾個人護送著。”
鄭南兒這才起身走了出去,眼睛裡的淚痕始終在轉著。
林遠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安寧了下來。
雖說他的氣血變得旺盛了,也算是一名武林低手,之前還經過琴音的療傷,身體沒什麼問題,但精神上卻是無比疲憊。
眉心處總是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讓他可以說是耗儘了心神。
而鄭南兒身上的味道的確是很好聞,那種女人香讓他能很快就平複下來。
幽烈心法緩緩運轉著,丹橋自中丹田不斷延伸向下丹田,緩緩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