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水笑了笑道:“玄哥哥,怎麼樣,帥吧?和我出去的話,或許我還能吸引到不少的小娘子呢!”
宋遠玄一本正經道:“我是讓你出去招蜂引蝶的嗎?”
謝流水吐了吐舌頭,接著低聲道:“玄哥哥,其實我就是想當你的小書童,要是女裝的話,有人說你的不是,我動手就不太好了。
以後我總是宋家的人,要是傳出去,我怕影響了玄哥哥的名聲,男裝的話就沒有什麼壓力了,誰敢說玄哥哥的不是,我就收拾他。”
宋遠玄伸手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接著輕輕道:“那就走吧!”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蘭馨從一側迎了過來,他輕輕道:“蘭馨,書房裡的書我堆在了地上,你整理一下,放到書桌上。
那些書對我都很重要,所以千萬彆扔了……你還是把我的書房鎖了吧,一會兒彆讓人進去了,萬一打亂了格局,那可就不妙了。”
蘭馨聽他說得鄭重,認真點頭道:“爺,那我這就去鎖上,不讓任何人進去。”
宋遠玄點了點頭,心頭卻是浮起幾分的異樣,那些句子組成了一本劍譜,隻不過用這樣的心思將劍譜彙聚在這些不入流的秘籍之中,這到底是什麼人所為?
雅居是李大鵬的產業,他的背後站著太師李天寧,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需要這些東西,畢竟他已經位極人臣之巔了。
那麼,雅居會是什麼人打造出來的呢?依著雅居的品位,這位幕後的高手具有極高的審美,也是頂尖的運作高手。
這個人難不成是江湖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把劍譜傳出去?
再或者說這個人也是通過其他手段得到的劍譜,想要重歸於一,進而修行?
念想的當下,宋遠玄長長吐了口氣,上了馬車。
謝流水坐在他的身邊,王東驅車,駛出了莊子。
“玄哥哥,我覺得今天的詩會,你把夜雪交上去就好了,這首詩雖然簡短,但意境深遠。”謝流水挽起他的胳膊道。
她的手雖然白皙,但卻有些粗糙,這是長年射箭造成的結果,指肚上帶著一層厚厚的角質,隻是摸起來卻並不覺得不舒服。
“流水,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宋遠玄輕輕道。
“不苦!”謝流水應了一聲,笑得有些燦爛,接著她的話鋒一轉:“玄哥哥,小的時候,你為了護著我被人打了。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欺負,你是要當大官的人,習武的事情那就隻能我來了!
我在射箭方麵很有天賦,於是就不斷練習,終於成了鷹眼,這樣要是再有人敢欺負玄哥哥,我一箭要了他的命!”
宋遠玄一怔,原來謝流水學箭術是為了她,這讓他再想起她圓月上的那個印記,不由伸手揉了揉額角,這債似乎真是還不上了。
馬車壓著積雪,一路朝著白鹿書院而行,時不時傳來“吱呀”音,不絕於耳。
天很冷,但車廂中卻是有著炭火盆,兩人烤著火,也不說話,自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溫暖浮動著。
謝流水偶爾抬頭對著他笑一笑,那種燦爛的樣子很暖,也很有女人的嫵媚,襯著她的英氣勃勃,彆有風味。
宋遠玄卻是眯著眼睛,依舊在想著劍譜的事情,就這樣一路來到了白鹿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