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正要說話時,李響的聲音傳來:“宋遠玄,聽說你是當朝大才子,那麼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賭什麼?”宋遠玄應了一聲,扭頭看去。
李響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處射覆的攤位前,目光中透著幾分的得意,元文妙就站在他的身側,依舊是一臉落寞,鬱鬱寡歡。
“你要是贏了,我奉上一萬兩銀子,你要是輸了,那就得為我這四位家奴磕頭。”李響揚聲道,目光灼灼。
梅山四虎已經起來了,鳳雲顧並沒有下真正的死手,所以他們互相攙扶著,慢慢走到了李響的身邊。
鳳雲顧、謝流煙、謝流水、薛夏、燕青嵐和素錦的臉色同時一沉,竟然敢讓宋遠玄磕頭,真是觸了她們的逆鱗。
謝流水在後背上一拉,取下一副弩,遙遙對準了李響。
這是從內務府中得到的勁弩,隻不過一般人使用不了,所以這批弩就成了謝流水傳用。
李響看著勁弩,退了一步,大聲道:“你想乾什麼?”
“敢羞辱玄哥哥,我這就殺了你!”謝流水喝了一聲。
李響看著宋遠玄道:“宋遠玄,你要是在這兒殺了我,這件事情可就沒完了。”
話音剛落,四周傳來一陣的聲音:“滄海公子,這個人就是人渣!”
“殺了他!”“殺了他!”
許多的聲音此起彼伏,李響的臉色都白了,宋遠玄微微一笑道:“看起來,你並不受人歡迎!壞事做儘,這就是代價啊。”
李響握了握拳頭,目光在四周掃著,想要找地方離開,但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人群,他想走也走不了。
宋遠玄的聲音響起:“李響,想和我打賭,那就換一個賭約,若是我輸了,我就向你的家奴磕頭認錯。
如果你輸了,那你就和這兒所有的百姓磕頭認錯!這麼多的人指責你,看起來你一定是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李響籲了口氣,目光落在宋遠玄的臉上,接著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了!”
射覆攤主是一名男子,風度翩翩,一身灰袍,身形修長,一身書生氣,差不多四十多歲,目光十分平靜。
起卦:澤雷隨之兌為澤。
李響想了想道:“澤有開口,雷為生長之物,我覺得應當是可以吃的食物,這個季節,應時而生的食物,那麼可以猜出來,這裡麵是一碟白菜。”
元文妙一怔,目光落在宋遠玄的臉上,眸子有如一汪清泉。
攤主看了宋遠玄一眼,微微笑道:“滄海公子呢?”
宋遠玄看了看天色,酉時將儘,他輕輕道:“不是白菜,酉時代表著兌卦,天將黑,所以這植物應當是有些焦黑之意。
澤有開口,可以說是嘴,也可以是一種容器,所以我在想,此物應當是茶葉,而且還是裝入了容器中的茶葉。”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宋遠玄的臉上,帶著幾分異樣。
鳳雲顧、謝流煙、謝流水、薛夏、燕青嵐和素錦一臉崇拜,元文妙深泉一般的眸子之中也自有一番崇拜之感。
李響咬了咬牙道:“好,那就開謎。”
攤主微微一笑,伸手拉下容器上方的布,容器之中果然放著一個木頭盒子,開著口。
“這是一盒茶葉,我去年才炒製的茶葉,那就送給公子了。”攤主輕輕道,接著目光落在宋遠玄臉上,讚道:“滄海公子果然是大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