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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費的發放，是大事！

這一個月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讀書人翹首以盼，都在等著看詩刊到底會給他們帶來多少的版權費。

此時此刻，在距離長安差不多兩百裡之外的一座小城之中。

一個讀書人，正在菜市場之中撿著那些沒人要的爛菜葉子，打算拿回去煮些蔬菜粥。

由於長期營養不良，所以導致這個讀書人看起來比正常人要瘦弱許多，臉色也隱隱泛著幾分蒼白，眼眶紅紅的，顯然，昨晚他又看了一整夜的書。

“我說張秀才，你好歹是個讀書人，這麼天天來撿這些爛菜葉子，跟乞丐還有什麼區彆呀？”

“是啊，這要被其他讀書人見到，會不會覺得你丟了他們的臉？”

周圍圍觀的人群，忍不住一陣哄堂大笑。

張秀才，作為他們這座小城之中唯一的一個讀書人，一開始，眾人對其還算比較尊敬，但時間長了，就發現，張秀才這個人，過的實在太窘迫。

平日裡，隻知道讀書，可是，空有滿肚子學問，卻填不飽肚子，賺不來銀子，這有什麼用？

為了生活，早就混的家徒四壁了，父母遺留下來的一點遺產，早就被他給賣的乾乾淨淨，絲毫不曾剩下。

早些年，曾經有一個女子看上了張秀才，想要與他成親，但據說剛到他家，就被直接嚇跑了。

那件事，也成為了城裡的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聽著周圍那些人嘲諷的聲音，張秀才蒼白的臉色，此刻卻漲的有些通紅，語無倫次的道：“我……我怎麼就給讀書人丟臉了？”

“你還沒有給讀書人丟臉呀？你看你身上那件衣服，都打了多少的補丁了，還有你每天都來這裡撿爛菜葉子，難道就不覺得臉上躁得慌嗎？”

“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小夥，不知道出去掙錢，把自己的日子經營的好一些，卻一味地在家裡虛耗歲月，像你這樣的人呀，就算死在家裡，隻怕都不會有人憐憫你呢！”

張秀才一臉窘迫的辯解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虛耗歲月了？我一直都在家中讀書，增長自己的學識。”

“讀書？讀書有個屁用啊！”

“難道讀書能讓你填飽肚子，能讓你活成人上人？”

許多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沒錯，讀書確實能考狀元，但看你這般模樣，也不像有能中狀元的命，我看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換個行當吧，不然萬一真餓死了，那就隻能貽笑大方了！”

張秀才嘴巴比較笨，麵對著眾人的非議，我我我的好半天，愣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後，失魂落魄的朝著家裡走去，可還沒走出幾步，身子就一軟倒在了地上，至於手裡拿著的那些爛菜葉子，更全都掉入了泥坑裡邊，顯然沒法吃了。

“哈哈哈，爛菜葉子都沒了，這下你連肚子都填不飽啦！”

沒有人願意去把張秀才給攙扶起來，反而哄堂大笑，像在看一個滑稽的小醜。

張秀才孤孤單單的躺在地上，眼中透露出茫然以及絕望。

難道，自己一心讀書做學問，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