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歎口氣,拍拍蕭衛的肩膀,“辛苦了。”
“應該的,七爺,您彆自責,是我辦事不利,才讓壞人鑽了空子,我已經儘力了,您千萬彆怪自己。”蕭衛慚愧說:“七爺,您放心,屬下絕對會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的!”
“沒事,”簡時初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多加留心,不管是誰,都不要放過!”
“是,”蕭衛垂首,鄭重說:“七爺,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請您原諒我。”
簡時初微微笑著說:“我從未怪罪過你,不必自責。”
“謝謝七爺!”蕭衛感激不儘。
簡時初叮囑他說:“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蕭衛恭敬頷首:“我省的。”
簡時初拍拍他的肩膀,“你忙你的去吧,我和瓷瓷休息一會兒,晚飯我來準備。”
蕭衛點頭答應著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簡時初走回臥室,摟著葉清瓷的腰,柔聲問她:“累不累?困了吧?”
“還好,我不困,”葉清瓷推他,“我想洗澡了。”
她今天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想早點洗澡睡覺,可惜簡七爺舍不得放她走。
於是他耍賴:“我抱你去。”
葉清瓷拗不過他,隻得任他折騰,去浴室泡澡。
兩人在浴缸裡嬉戲了半晌,終究沒敢鬨的太狠,怕葉清瓷明天沒法兒上班。
兩人洗漱乾淨,回到床上休息。
躺在柔軟溫暖的大床上,聽著舒緩的鋼琴曲,葉清瓷很快睡熟。
第二天早晨,她睜眼時,窗簾縫隙中透進的陽光,將房間照亮。
她轉動目光,朝窗戶旁邊的落地鏡看過去。
果然,昨天晚上簡時初幫她按摩的時候,她睡衣的領子滑到鎖骨處,露出一大片白皙誘|人的皮膚。
她嚇了一跳,猛的拽緊胸口的衣襟,遮擋住春光。
她紅著臉埋怨:“你乾嘛脫我衣服?”
簡時初勾唇笑:“你自己脫我衣服的,你忘了?”
“不是啦!”葉清瓷急急解釋:“我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
簡時初笑,“沒關係,你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憶,我記得我昨晚脫你衣服了。”
葉清瓷:“……”
好吧。
既然他記得,那就算了。
她推推簡時初的肩膀,“趕緊穿衣服吧,不然遲到了。”
簡時初嗯了聲,爬起來幫葉清瓷穿衣服。
換完衣服,兩人吃完早餐,簡時初送葉清瓷去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之後,簡時初把蕭衛叫進辦公室,問蕭衛:“你確定你調查的那個地方,真的叫金水鎮嗎?”
蕭衛肯定的點頭:“我確定,那個小鎮子就叫金水鎮,我已經讓人打探過了。”
簡時初問:“你查過那邊的監控錄像了嗎?”
“沒有,”蕭衛搖頭,“我擔心引人懷疑,畢竟那個位置是個偏僻荒涼的村莊,那邊很少有人會往那邊跑,所以我沒讓人特意去調那邊的監控錄像,我直接讓人在村裡搜尋了。”
簡時初說:“如果有監控錄像,我希望你可以讓我父母或者清芽看看,我父母的遺物有可能丟失或者遺失在什麼地方。”
蕭衛立刻拿出電腦,開始聯絡。
他辦事向來穩妥,即便有監控錄像的存檔,他也不會直接給簡時初看。
他需要先讓專業人員分析一下,看看那段視頻的錄製角度,是否合理。
如果有視頻,證據確鑿,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交給警察,由警方介入調查。
可如果沒有視頻,他也要考慮一些其他的辦法。
比如偷偷潛入古堡內,找找古堡裡有沒有藏著什麼貴重東西,如果找到了,順藤摸瓜,找到古堡主人或者主謀。
蕭衛聯絡完畢,回複說沒有攝像頭,並且提醒他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隨時和他聯絡。
掛斷電話後,蕭衛看向簡時初,神情嚴肅:“七爺,我已經和人打聽過了,金水鎮距離雲城五百多公裡,那個村子,隻有兩條街道,而且路況很差,車輛很難行駛,我們派人去找找吧。”
“好,”簡時初站起身說:“咱們現在就去。”
葉清瓷見他們又要走,連忙喊住簡時初,“時初哥哥,你又要走啊?”
簡時初說:“公司有點事情,我得去處理一下,你好好工作,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許亂跑。”
“嗯,”葉清瓷乖巧答應著,“你去忙吧,不用惦念我。”
簡時初摸摸她的臉頰,寵溺笑著,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蕭衛也跟了出去。
兩人乘電梯下樓,剛坐上汽車,就被幾輛汽車包夾了。
汽車停下,七八個男女走下汽車,為首一個年輕男子,指揮保鏢們,把汽車團團圍住。
簡時初看了看那幾個人,淡淡問蕭衛:“蕭衛,認識嗎?”
蕭衛仔細看看:“我認識,是蕭衍。”
簡時初挑眉,“他來乾什麼?”
蕭衛說:“七爺,他是帶人堵咱們的。”
“哦?”簡時初笑了,衝蕭衍招手,“阿衍,你怎麼知道你嫂子在這裡?還帶人堵你嫂子?”
“我……”蕭衍張嘴結舌,忽然靈機一動:“哥,你這話問錯了吧?嫂子在哪裡,難道還需要通報嗎?你不是最疼嫂子了?你不告訴我,反倒問我為什麼來堵嫂子?難不成是你做虧心事了?”
簡時初失笑,看看左右:“蕭衍,你確定你是來堵我的,不是帶著你那群狐朋狗友堵我的?”
蕭衍:“……”
靠。
他哥這嘴巴,怎麼越來越毒辣了?
他訕訕的笑:“哥,這都被你猜出來了!你說你也真是的,你家嫂子在哪兒,你乾嘛瞞著我啊?咱倆是親兄弟啊!我還不至於搶你老婆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簡時初擺擺手,示意他彆亂講:“我媳婦兒懷孕了,醫生建議她靜養,不適宜操勞,我怕你們來這邊玩兒,萬一撞上孩子,影響不好,所以才瞞著你們,沒讓你們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蕭衍恍然,“難怪我和淩越他們去了這幾次山穀裡,每次都撲了個空呢,原來是因為嫂子懷孕了啊!哥,我就說,嫂子是個福星,我去山穀裡遊玩,總是運氣不佳,遇到各種危險,嫂子去了山穀幾次,就把咱們這裡搞的烏煙瘴氣的,這不,前幾天淩越和阿淩、小江晚還遇到蛇了呢!”
簡時初皺眉:“你說淩越遇到了蛇?你確定嗎?”
蕭衛回稟說:“我確定!我和淩越在樹林裡練功夫,淩越被幾根木樁絆了一腳,摔了一跤,我看他受傷不輕,就把他背了回來。”
簡時初冷笑:“你確定你是把淩越背回來的,而不是扛回來的?”
“……”蕭衛無語,“當然是背回來的!”
“嗬嗬,”簡時初譏嘲的笑,“那你背著一個昏迷的人回來,卻說是你把一個昏迷的人背回來,誰信呐!”
蕭衛:“……七爺,你是不相信你親弟弟的人品,還是不相信你親妹妹的人品呀?”
簡時初斜睨他:“你確定你有良心?”
蕭衛囧囧噠,“七爺,你是不是對我誤會太深了?我這輩子最討厭彆人說我沒良心了,我是個很純粹很正直很有良心的人好不好?”
簡時初嗬了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媳婦兒在那裡的?”
蕭衛撓撓腦袋,“我不是和淩越說了嗎?是淩越發消息告訴我,讓我來這邊看看,看看這邊有沒有古墓,我才帶著我手底下那些兄弟,從雲城趕過來的。”
簡時初盯著他看了半晌,緩步朝他逼近幾步,抬手捏住他的脖頸,將他按在座椅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目光森寒冷冽:“蕭衛,我對你太寬容了,對不對?”
蕭衛被他嚇住了,臉色瞬間慘白,渾身顫抖:“七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七爺?我怎麼聽不懂?”
“不明白是嗎?”簡時初勾唇冷笑,“我再問你一遍,我媳婦兒呢?”
蕭衛使勁兒吞咽口唾沫:“七爺,嫂子在這兒呢,她沒事,你放心吧!”
簡時初猛的將他甩開,“滾,馬上滾,永遠彆來了,要是我媳婦兒有任何損傷,我要你的命!”
簡時初眼中射出冰雪般刺骨的狠厲與殺氣,仿佛一把淬了毒液的匕首,鋒銳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