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不會喜歡她,就絕對不會讓她靠近自己,包括她送給自己的禮物。
可現在,他不知不覺的就接受了。
林珊珊看著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抱著秦深的腰,哭著哀求道:"深哥哥,你彆趕我走,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秦深拍拍她的背,輕歎口氣,說:"林珊珊,你彆忘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山坡推下去的。你忘了嗎?"
林珊珊一愣,哭泣的動作停止了。
"你忘記了?"秦深看著她,語調冰冷,"那你還記得,我當初說過什麼嗎?"
林珊珊咬牙,恨聲說:"我當然記得!你說過,你要我一輩子都陪伴在你身邊,一輩子都是你的人,我永遠不能離開你半步。"
秦深點點頭,笑了笑,說:"不錯,我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你卻違約了,你答應了蘇綿綿不會纏著我不放,但你卻沒有。林珊珊,你這種言而無信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未婚妻。"
林珊珊愣住了。
她以前一直覺得,秦深對她隻是玩弄,所以她才不肯嫁給他,可她萬萬沒料到,秦深對她根本沒有半點兒興趣,他不過是想報複自己罷了。
秦深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這就是自作多情!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所以,從今天起,你走吧,彆再出現在我麵前。"秦深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轉身走回房間。
林珊珊的眼睛通紅通紅,她站起來,看著秦深高大的背影,大喊:"秦深,你這麼狠心,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遲早有一天,你會跪下來求我!"
秦深腳步未停,冷笑,"嗬嗬。"
林珊珊握緊雙拳,氣得渾身顫抖,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似的滾落。
她用力擦乾眼淚,快速離開。
秦深,既然你這麼不懂得珍惜我,你就等著我的報複吧!
*
秦深和蘇綿綿在一起後,每日除了處理公司的事務外,還得忙碌公司的業績,還要抽空陪蘇綿綿去醫院複診。
蘇綿綿的腿傷恢複得很快,她能夠下床活動。
這段日子,她和秦深一起住在秦家,每天晚上,秦母和秦母夫婦倆,還有秦父,都會帶著一群保鏢來看她。
這天,秦母帶著秦父和保鏢過來的時候,秦深正在花園澆花。
他穿著一條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袖子挽至臂彎,露出修長健壯的手腕,他低著頭,認真致極的澆花。
陽光灑在他英俊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柔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神祗一般耀眼。
"深深啊,你這段日子一直忙公司的事情,很累了吧,今天你和阿姨一起去逛街吧。"秦母說。
秦深抬頭看著秦母,淡淡的說:"我還有工作,不想陪您。"
秦母有些尷尬,說:"那好吧,那我們先去商場買東西,晚上回來再吃午飯。"
秦深點頭。
"對了,"秦母忽然想起來什麼,說:"林小姐今天下午要回m國。"
秦深手指一頓,說:"哦,我知道了。"
秦母走後,秦深繼續澆花。
他剛澆了幾株花,忽然聽到門鈴響了。
他走到玄關,透過貓眼看了下,是一位陌生男人。
他打開門,問:"你是誰?"
那名男人看到秦深,臉上露出一個溫和有禮的笑意,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李明輝,是林小姐的私人助理。"
原來是林珊珊請來照顧自己的私人偵探。
"進來吧。"
李明輝跟隨秦深走進客廳,他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秦深,說:"秦總,這些資料,您要儘快熟悉。"
秦深拿起來翻閱,眉宇間浮起一層凝重。
"這些事情,林珊珊怎麼不告訴我?"他問。
李明輝微微躬身,回答:"林小姐說,您最近很忙,不便打擾您,等您忙完了,再讓我彙報。"
秦深聞言,眉心蹙得越發厲害了。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事情,而讓你彙報?"
李明輝搖搖頭,說:"林小姐說,不想打擾您。"
"混蛋!"秦深怒喝一聲,"我和她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利益衝突了!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明輝沉默。
秦深看了他一眼,說:"好了,你出去吧。"
"是。"李明輝轉身退了出去。
秦深煩躁地將資料甩在桌子上。
林珊珊啊林珊珊,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娶了你,你就不怕報應嗎?
秦深氣呼呼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將茶幾上的水果盤端過來,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水果盤碎成兩截,裡麵的蘋果也掉出來,掉落在地。
秦深氣悶地喘息一陣,又將茶杯掃倒在地上。
茶幾被摔得粉碎,碎片劃破了皮膚,有血跡滲出。
"林珊珊,你最好祈禱,我能平安度過這次難關,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惹怒了我,你的下場究竟有多慘!"秦深冷聲說。
秦深的脾性,和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當年的他,也曾狂傲囂張,目中無人,甚至還有些紈絝子弟的習氣,後來被秦父打壓了許久,慢慢的才變得沉穩起來。
但秦家人骨子裡都是桀驁不馴的性格,秦深也不例外,隻不過秦深隱藏得好罷了。
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已經將林珊珊視為仇人了。
秦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需要靜下來冷靜的考慮,林珊珊的目標是他,他應該如何避免這一切,如何解決這件事。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並非因為一次車禍就能夠解決的,畢竟那不是一次簡單的車禍,而是人為。
秦父和秦母在樓下商量了一陣後,回來了。
"爸媽,"秦深喚了一聲,說:"綿綿她的腿傷,好了嗎?"
秦父看著秦深的表情,說:"已經好了。你彆擔心了,她的身體底子好,恢複得很快。"
秦深點頭,問:"我送她的花,有人送過來了嗎?"
秦父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傭人,說:"有的,你放心吧。"
秦深點頭。
他的確很少管林珊珊,林珊珊也很少主動聯係他,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幾乎都是靠電話。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也很清楚對方對自己的感情。
他不喜歡林珊珊,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林珊珊,而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止,和當年的林淺淺太相似了。
"秦先生,林小姐已經回去m國了,她的飛機是明天下午三點鐘。"
"知道了。"
秦父點頭,然後對秦深說:"深深,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對象結婚了。"
秦深看著自己的父母,眼中浮現出一抹苦澀,但很快消失。
他的婚姻是自己選擇的路,他絕不後悔。
秦深說:"爸媽,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深深,你是我和你媽的寶貝兒子,你的婚事,不僅是我們的責任,也是秦家的責任。"
秦深的臉色微沉,說:"我知道,爸媽,我會考慮的。"
秦母歎了口氣,道:"哎,希望你能早日成功。"
"嗯,我會的。"
秦深的眼中,閃爍著異常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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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的飛機上,林珊珊閉上眼睛休憩。
她的右手手掌受了傷,不能亂動。
秦深給她請假後,並沒有回家。
他在外麵租了房子,一直沒搬進去,也不敢搬。
他不想讓父母知道,林珊珊已經回來了,更加不想父母插手他的私事。
秦深的私事,從小他就不願意讓父母參與。
他的婚姻,他要獨立,他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是他二十年的信仰,也是他的執念。
他一定要成功。
林珊珊躺在床上,思緒卻飄向遠方。
她想到秦深,心臟莫名地有些慌亂。
這種心跳加快的狀況,她從沒遇到過。
以往,隻有在秦深麵前,她才會感到慌亂和羞澀。
林珊珊的臉頰泛紅,伸手摸了摸臉龐,燙得嚇人。
"怎麼了,珊珊,哪裡不舒服嗎?"
坐在她旁邊的空乘關切地問,見她閉著眼睛,還以為她暈機。
林珊珊睜開眼睛,說:"不用了,我沒事的。"
飛機降落,林珊珊從機艙內出來,她穿著一條米白色連衣裙,腳踩一雙帆布鞋,看起來很清新,就像是個剛剛出校園的大學生,不染纖塵。
她走出機場後,攔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年邁的老人,一邊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問道:"姑娘,你要去哪裡?"
林珊珊猶豫了一下,說:"去醫院,謝謝。"
計程車師傅將車停在醫院門口,林珊珊付錢後,下了車,進了醫院。
醫院的門診,有兩個值班護士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