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年輕,還沒活夠呢。
而且她還有一個那麼優秀的男朋友呢。
夏若曦深吸一口氣,將這些紛亂的情緒全部壓抑下去。
她轉身往家裡走。
突然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
"若曦,若曦。"
是夏青山的聲音,他從房間裡追了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跑哪裡去了?"
夏青山喘著粗氣,追上夏若曦,伸手拽住她,"跟我回家,今天我和你陸阿姨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回我家住,你以後也彆住在酒店了,我給你找套房子。"
夏若曦的眉頭皺的更厲害。
她不知道夏青山為什麼要讓她回去住?他不怕她將夏家鬨翻天嗎?
"爺爺,不必麻煩了。"夏若曦低聲說:"您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
"你這丫頭,我不擔心你,還擔心誰呀?"夏青山無奈的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再不回來,我都擔心你被壞人抓走了。"
"爺爺,你放心,我一個小女人而已,沒那麼容易被壞人抓走,再說我還有司機呢。"
夏青山瞪大眼睛,"你還有司機啊?"
"嗯,是我男朋友送的。"夏若曦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夏青山笑著拍拍夏若曦的肩膀,"好了,既然你有男朋友了,那麼爺爺也就放心了,你先回家吧。"
夏若曦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小區大門外走去。
夏若曦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夏青山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去了。
回到夏青山的豪宅裡,夏若曦立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
她剛走進客廳裡,夏青山就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遞給她。
夏若曦有點吃驚,她知道這些日子夏青山在醫院照顧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飯菜,現在居然煮了一鍋麵條給她吃?
這讓夏若曦非常意外。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夏青山對她的好。
"若曦,你快趁熱吃了吧,餓壞了肚子,你怎麼辦?"夏青山笑眯眯地說。
這話倒是把夏若曦逗樂了,她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麵條,味道不錯。
她記得夏青山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今天是什麼風把夏青山吹出廚房,親自給她煮了一碗麵?
看來夏青山真的改變了很多,他也成長了,不是那個一直對她不管不問,將她置於死地的爺爺了。
夏若曦的眼眶濕潤了,她真的是太感動了。
她不知道怎麼說,唯有哽咽的點頭,然後低頭吃麵條。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嗯。"夏若曦點點頭。
吃完了麵條,夏若曦回到臥室洗澡換衣服。
換完衣服,夏若曦躺到**,卻久久都睡不著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團。
她的眼前又閃過陸景峰的身影,她的心裡又湧上一絲甜蜜的滋味。
她是愛上陸景峰了嗎?她真的愛上這個冷血的魔鬼了嗎?
不,不行。
她怎麼可能愛上這個魔鬼?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會再有可能了。
夏若曦強迫自己入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覺。
她的心跳的飛快,臉頰也燒的慌,就連身體裡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似乎要燃燒掉她的每一寸肌膚了。
夏若曦猛地從**坐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她愛上了這個魔鬼,愛上了這個冷酷無情,殘忍嗜血的男人!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以愛上這種冷血無情的男人?
可是這種感覺就是那樣的清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她立刻穿戴整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從車裡下來兩個高挑美麗的女人,其中有一個正是她的未婚夫--陸景峰。
夏若曦的臉色慘白。
她沒想到陸景峰這麼快就追蹤到她家了。
她不能讓陸景峰發現她和夏青山有任何聯係,否則的話,她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夏若曦迅速穿好鞋,然後悄無聲息的溜出房門,躲到一邊去。
她看到陸景峰和另外一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人上樓了。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甲掐進肉裡,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個女人,一動不動的等著她們的離開。
那兩個女人果然進房間去了。
她們進房間後,立刻反鎖了房門。
看來這個彆墅裡有監控探頭。
夏若曦不禁有點懊惱。
怎麼辦?
她該怎麼脫困呢?
這個彆墅裡的防衛措施這麼嚴密,她根本沒辦法逃出去。
她隻能等,等待機會。
等那兩個女人離開,她就逃出去。
夏若曦在客廳裡焦急的踱著步子,她的臉上滿是焦灼,不停的走來走去。
突然,夏若曦的眼睛瞥見客廳的一角擺著一個花瓶。
那是她當初在醫院的病床旁邊,放下花瓶,然後拿水潑向陸景峰的。
如果她能將這個花瓶砸碎,應該可以逃離彆墅,然後報警。
這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隻要能逃離彆墅,她就可以報警抓這個魔鬼,讓警察製裁他。
想到這裡,夏若曦立刻衝過去,將花瓶抱起來。
這個花瓶是她當初為了方便觀賞,所以特彆訂製的,很漂亮。
夏若曦用力將花瓶舉起來,準備砸向窗台,卻發現窗台是空的。
她愣了一下,難道陸景峰提前買好了窗台,將它搬走了?
這個念頭在夏若曦的腦海裡一閃即逝。
夏若曦又將那盆栽移動了位置,將窗台挪到花壇旁邊。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窗台上麵,突然她眼神一凝。
她發現窗台上的玻璃是透明的,而且有點像水晶。
夏若曦伸手輕輕按壓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一陣冰涼滑膩的觸感。
難道是透視裝玻璃?
夏若曦將花盆舉起來,朝著窗台上砸過去。
花盆的重量不算太輕,砸在玻璃上麵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過玻璃並沒有碎,甚至連半塊裂痕都沒有留下。
這種透視裝玻璃的材料非金非鐵,而且極具韌性,一般的武器很難破開,更彆說砸碎這樣堅硬的東西了。
夏若曦咬咬牙,將花盆扔到地上,然後撿起花盆底部的玻璃片,朝著玻璃牆上刺過去。
這一次,夏若曦刺中了玻璃,將玻璃紮出一個窟窿,但是玻璃卻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