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八十!」
馮雲山掄起撬棍,狠狠砸了下去。
眼看那「玻璃」立馬往裡麵凹下去了一大塊。
他內心一驚,卻又一喜。
驚的是,這玩意根本就不是玻璃。
喜的是,這玩意好像很脆弱,使勁砸上幾下就可以破開的樣子。
馮雲山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雖然他全副武裝,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但這零下將近50度的溫度可不是蓋的。
眉毛和眼睫毛上已經全是冰霜了,視線也有些模糊,可他卻不敢去擦。
如果搓出了眼淚或者水珠,立馬會凍結成冰的。
「特麼的,溫度越來越低了。」
「聽消息說,最低的溫度會達到零下70度。」
「狗日的,我們這些難道就不是人了麼,說走就走,說不管就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老子自食其力。」
「我砸!」
「八十!八十!......」
馮雲山掄起撬棍,對著原來的落棍點又狠狠砸了下去。
一連砸了十幾下,他穿的像是頭棕熊,活動受限,早就累得氣喘籲籲了。
也感覺不到冷了,渾身都開始出汗了。
伸手一摸那「玻璃」,馮雲山直接大罵起來。
「我尼瑪!」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老子砸得還沒它恢復的快,我乾!」
馮雲山惡狠狠地罵著,然後繼續用力狠狠砸了幾下。
震得他手掌發疼,小臂都開始抽筋了。
馮雲山罵罵咧咧,不準備砸了,一躍而起,站在了窗台邊緣處。
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尖錘,瞅準了一條小縫。
這次他不準備大錘開砸了,選擇了小錘找縫,看能不能把這塊「玻璃」給撬下來。
可惜他事與願違,周尋裝修的時候,特意把這塊材料留得大了足足一倍。
除非馮雲山能把整堵牆給拆了,否則這玩意是取不下來的。
況且就是取下來了以後,這後麵也還有一層幾十公分厚的鋼板在等著他呢。
周尋看著「吭哧吭哧」努力找縫的馮雲山,不得不懷疑,這傢夥沒發達之前,八成是乾過裝修的。
抬起了諸葛連弩,打開了夜視鏡,瞄準了他的眼睛。
不過,眼睛的目標實在太小,周尋的準頭又太差,瞄了半天,還是沒按下扳機。
其實,周尋這一連弩全發出去,就是再沒準頭,也能把馮雲山的眼睛射爆。
可這樣有些太沒意思了。
反正他遲早都得死,不如先留他一條命,讓他時不時地過來和自己打擂台。
要不然最後隻剩自己,那活得多沒勁啊。
想到這兒,周尋換了個目標。
這次瞄準了馮雲山撅起來的臀部。
這個部位麵積大,根本就不用找什麼準頭,隨便射箭弩就行了。
正想射擊,周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忙把弩箭抽了出來,快步跑到了臥室之中,把箭頭放在了燃燒正旺的炭中炭上。
隻一會兒,箭頭就燒得通紅無比。
重新又把弩箭裝了上去,周尋飛快地又回到頂樓。
上弦,瞄準,發射,一氣嗬成。
「火燒屁屁咯!」
弓弦發出破空之聲,鋒利的弩箭帶著一道紅光,直接射在了馮雲山左半邊屁股上。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正中靶心。
可惜馮雲山穿的衣服還是挺厚的,有效地阻止了箭弩的貫穿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