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山是個狠人。
他又恢復了之前刀頭舔血的狀態。
除了自己任何人他都不會相信。
隻能說,現如今發生的這些事,讓他仿佛陷入了應激反應之中。
他決定要自己給自己做手術。
小部分的燒傷治療其實很簡單,隻需把壞肉全部割掉,不留一絲,然後等新肉長好就可以。
不過,他那個位置卻有些尷尬。
自己夠不著。
傻兒子又幫不上忙。
不過,狠人就是狠人,既然看不到那就索性多挖一些下來就是了。
馮雲山咬著一條毛巾,脖子處青筋暴起。
在流了一馬桶雪後,終於把傷口的壞肉清理乾淨了。
轉身朝著早就準備好的木炭灰坐了上去......
馮雲山低著頭,足足緩了一個小時,才緩過勁來。
扶著凳子站起身來,他失血過多,感覺有些頭暈,不過還不是很嚴重。
拿出手機,算了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馮雲山包紮好傷口,穿上衣服,戴上頭盔,握著撬棍,出了門。
偷偷埋伏在一棵折斷的大樹旁邊,靜靜等待著。
冰冷的雪花不一會兒就把他給覆蓋了,有幾個調皮地穿過縫隙闖入了他的脖子裡。
但他卻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雪人,凝視著周尋別墅的方向。
終於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的女孩走了過來。
站在周尋門口拍了幾下門,見沒反應,掏出了手機想要撥打電話。
可能是氣溫太低的緣故,電話應該是隻打了一次,手機就被凍關機了。
馮雲山確定了,這應該就是周尋的繼妹陸茜了。
他本想著等陸茜在回去的路上把她給劫持住的。
但陸茜卻根本叫不應周尋,氣得她原地跺腳。
團了好幾個雪球,瘋狂地砸著周尋三樓的落地窗大玻璃。
折騰了又是好幾分鐘,周尋的別墅裡還是沒動靜。
馮雲山等不住了,忍住疼,一個箭步上前,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對著陸茜的嘴巴捂去。
扛起她來,就往自己家的別墅走去。
馮雲山專門走的牆角和樹叢,確定沒有人看到他的行動。
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裡以後,馮雲山一撬棍,直接把陸茜給敲暈了,扔在了一個小房間裡,綁了起來。
拿出陸茜的手機,捏住她的下巴拍了幾張照片。
找到周尋給他發了過去。
「叮咚!」
周尋正在健身房裡運動,聽到手機響起聲音,並沒有在意。
等把定好的步數全部跑完以後,才停下來,查看了下。
「這是什麼意思?」
「玩Cosplay?」
「特麼的,兩個狗男女,這不存心刺激我麼。」
周尋看著陸茜給他發過來的幾張照片,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他上火上得厲害,沒辦法隻能依靠運動來降火。
為此,周尋還特意少燒了些炭,讓室內的溫度稍微降一降。
要不然他仇還沒報,倒是把自己給憋死了,或者擼死了。
可隨後,陸茜又給他發來了一個視頻邀請。
這讓周尋更加疑惑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要乾嘛?
難道邀請自己看他們兩個的現場直播,然後求打賞?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被困在家裡,搞這些確實也是一個來錢的活計。
周尋都有點佩服張凡的商業頭腦了。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你們的觀眾吧。」
接通了視頻,周尋正襟危坐,保持對藝術的尊重。
可對麵並沒有兩人打架的身影,反而露出了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竟然是那馮雲山。
聯想到剛才陸茜和張凡在群裡對馮雲山的那一頓舔。
周尋明白過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