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深的震撼(1 / 2)

天亮的時候火車又停了,而且又是停在一個荒山野嶺,大家心裡都明白,因為是要讓對向的車過來,我們這趟車才可以繼續行駛,江湖俗稱“晚點,”這一停不打緊,居然停了一個多小時。此時我們已經在火車上站了十幾個小時,我真的好累,雙腳已經酸的不行。我突然想上廁所,於是我花了十幾分鐘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衛生間,起眼一看,衛生間裡全是人,連門口都是,衛生間門也關不了,他們也好像沒打算出去,而且也確實出不去,因為外麵根本沒有容納這麼多人的空間,於是乎,我在這種極度難為情的情況下解決了小便,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我仍然心有餘悸,心裡犯了嘀咕:“真不知那些女生是怎樣在這解決方便的……”</p>

再一次停車時已經是韶關站,車廂裡終於下去了不少人,雖然依舊很擁擠,但至少膝蓋可以彎曲坐下去了,我和鬆鳴坐在我們自己的行李上,我們實在是煙癮犯了,所以各自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地享受起來,雖然旁邊還有不少人站著,特彆是還有那個寧鄉的女孩子,但真的顧不得那麼多了,十幾個小時不抽煙呢,所謂的素質都被“欲望”給踩在了腳下。</p>

很有節奏感的鐵軌碰撞聲又啟動了,我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於是我和鬆鳴還有那個寧鄉妹子一起聊起天來,主要他們倆在聊一些各自廠裡的工作和生活,我隻是偶爾插上一嘴,問上一句,心裡充滿了向往,所以我就一直盼望這趟破火車能夠快一點到達目的地。</p>

坐下來時褲腳就往上撩了一點,我突然發現我的雙腳全部腫了,鬆鳴也嚇了一跳。</p>

“你這腳是怎麼啦?怎麼腫的這麼厲害。”</p>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站久了的原因吧,”我又開玩笑的說:“跟你說實話,老夫從來沒有站過這麼久的,主要是連走動的機會都少。”</p>

“那你這情況怎麼去我們廠上班呢?我們廠可是站著工作的呀,而且一站就是12個小時。”</p>

我的心慌了,接著又問他:“那你剛上班的時候腳有沒有腫過?”鬆鳴回答說沒有,此時我心裡更急了,但目前確實也沒什麼辦法呀,再說不還沒上班呢,這站著不動跟站著上班應該還是有區彆的,想了想,我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本身我就是個這樣的人,當一個是問題解決不了的時候,我首先是撂下不去管先。</p>

下午將近三點,火車終於駛入了廣州站,足足在火車上待了二十七個小時,說出來興許你們不相信,但這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哎!這點晚的……於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火車旅途也終於到站,以至於多年後回想起這一趟旅程我心裡依然心有餘悸!</p>

出了火車站口就是麵積超大的廣場,初映我眼簾的是:“周圍摩天大樓和寬的有些誇張的水泥馬路,還有橫豎縱向的立交橋聳立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進站出站的車輛在寬大乾淨的馬路上川流不息地行駛,但聽不到一聲汽車的鳴笛聲,廣場與馬跑上很難發現有色垃圾或煙頭。”這些都不同程度地直接證明了沿海與內地的差距,也彰顯了這座大都市的文明以及底蘊與內涵。所有的一切正在深深震撼著我這顆“土包子心”。</p>

鬆鳴帶著我們直奔流花車站,大巴從流花車站出發直奔南沙方向,李鬆月和鬆鳴在商量著從哪兒下車,最後他們決定在“百樂門”下車。</p>

到達鬆鳴他們的租房已是下午五點多,放下行李瞬間覺得一身輕鬆,到此時我才注意到廣州的天氣比家裡溫度高許多,也知道他們上班這兒是番禺市黃閣鎮,他們的廠是做陶瓷的。</p>

吃過晚飯,鬆鳴和他姐商量明天先去廠裡報到,然後去察看招工通知,看今年廠裡是否招收男工,然後鬆鳴安排我和劉勇平睡在他自己的床上,他則去廠裡麵和同事睡去了。</p>

一夜無語。</p>

第二天我起的比較早,工作不工作的先放到一邊,先把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我整個人一身輕鬆,而且也發現雙腳已經不再那麼紅腫,我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因為至少不是什麼疾病造成的,確確實實是因為在火車上站久了又活動量太少所致。</p>

鬆鳴給我們買了早餐,然後吩咐我們可以到處走動走動,但是千萬彆迷路,他就去廠裡麵了。我和劉勇平就在他們租房周圍到處看了看,我主要好奇的是廣東這邊房子的結構與與我們湖南房子結構的差彆,更引起我注意的是廣東這邊春節期間門簾上貼上的花花綠綠的桃符,貼滿了整個門簾,還有門前左右各擺放了一盆橘子盆栽,家家戶戶大同小異,也讓我初步領略了這南國的異樣風俗,還有我幾乎聽不懂的廣東白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