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籃打水一場空,輾轉行去劍魔山(三)(1 / 2)

鐘良生隻道陸雲野是誠心誠意討藥僅僅是為自己,哪裡知曉陸雲野心底的小九九?倘若他知道這藥是給嶽和尚要救的張雲逸的,指不定會在藥中下幾昧毒藥。</p>

陸雲野下山之後招來的船家仍是那一位,這次船夫對陸雲野甚是有禮不敢泛泛而談恐怕陸雲野給他來一個翻江倒海。渡過漓江,陸雲野便回到了杭州城的客棧中,臨行前把坐騎寄養在客棧的馬廄中,原打算要費上好多時日,沒想到這才一天就見到了鐘良生,隻是遺憾蒼無言已經趕往了劍魔山,一想到蒼無言已是近百年之人仍有這份除魔衛道之心,不禁在心底油然而出敬佩之情。</p>

唐楓直言蒼無言口之心快、剛正不阿、心懷俠義,如今看來絲毫不差!</p>

一路暢通無阻,陸雲野在客棧中打尖過後便騎著馬一路出城向東而行,城東正如嶽和尚所言是一片繁茂的樹林,行走不到兩百米便聞到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兵刃交戈、呼聲此起彼落!陸雲野心中一凜,道:難道是武當那老道這麼快就找到了張雲逸的下落,好家夥,來人還不少,這臭道士哪裡找到這麼多的幫手。</p>

百米開外,人影綽綽看,隻見二十名好手將一男兩女圍困在其中,那男人年紀已有四十,歲月這把殺豬刀在他臉上卻是一把美工刀增添幾分滄桑之意,其容貌與二十出頭的少年一般無二,五官端正、菱角分明的臉頰更顯堅毅不凡,但見他此時此刻臉色煞白,眼神中儘是從容不迫自信異常。站在他身旁的兩女,一是他的妻子趙雨韻,已到中年之景仍是與少女無彆,恰是一朵冷豔的玫瑰,徐娘半老風韻風韻猶存。二是他們的女兒張慕雪,此女年僅十八,一身淡雅長裙任清風輕撫,人如桃花美豔不可方言。</p>

他們三人正是張雲逸夫婦與其唯一女兒,而圍困他們的不是武當道士,而是雲天盟神農堂堂主趙元海以及副堂主柳正等神農堂的下手。</p>

柳正冷眼直視張雲逸,眼前之人葬送他獨子一生幸福,躺在床榻之上二十餘年,他恨不得生吃了張雲逸的血肉方能解他心頭隻恨,道:“元海兄,張雲逸的狗命可否讓給我,他害我兒終身殘疾,我不能讓他如此痛快的去死,必定要他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無門。”</p>

趙元海道:“那是當然,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這小子拐走我女兒十八年,還生出這麼個孽種,我這張老臉都被他丟儘了。”</p>

趙雨韻道:“爹,你一心一意隻想著你的宏圖大業,從來都不會顧及我和娘的感受,娘嫁給你之後,你每天都在圍著你的江湖霸業,娘病死在床榻你可曾回來看她一眼,我每日不是被你罵就是被罵的路上,你除了教我一身武功之外,你摸著你的良心,你配不配得起丈夫、父親兩字!”</p>

趙元海父女之間恩怨由來已久,趙元海自掌神農堂以來終日隻顧的他的宏圖霸業,坐穩雲天盟三堂之一的寶座,對趙雨韻母女關心甚微,就連其母病危之時趙元海毅然決然跟著雲天盟東奔西跑,置之不聞。之後趙元海撫養趙雨韻極為苛刻,稍有不慎便是一頓責罰,在趙元海眼中趙雨韻隻是一個無用的弱女子,無法繼承他的誌向,尤為苛刻,除了一身武功之外,趙雨韻對於趙元海而言僅僅是一個包袱,而這個包袱竟然帶給他超出預期的期待,江南三雄與之聯姻,進一步鞏固他的地位,不曾想這一舉便成了無法收拾場麵。</p>

趙元海惱羞成怒,喝道:“不孝的東西,我做人做事還輪不到你教訓,沒有我你還能活在這世上?忘恩負義的東西。”</p>

趙雨韻梨花帶雨,嬌喝道:“我原以為你迷途知返,要當好一個好父親,好外公,沒想到,你仍是不忘設計我,我相信你才帶著雪兒回神農堂看望你,沒想到你竟卑鄙無恥在酒中下毒,我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