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莽莽熱浪灼,輕語寒寒冷透骨(六(1 / 2)

這時突然跳出一個唐鬆令茗瑤極為擔擾,因為陸雲野的緣故她對這位玄元劍派大長老並無好感甚至有點說不出的厭惡。</p>

唐雪翎搶著答道:“大長老,他叫陸言,師承雪域高人門下,他師傅隱居多年不再涉及江湖世事,陸言下山時已經立下重誓,往後的所作所為均與本門無關也不得透露本門名諱。”</p>

唐鬆不悅道:“雪翎,我是問他又不是問你,你搶著什麼說什麼。”</p>

茗瑤也應道:“唐姑娘說的不錯,陸言的身世確實如此,就算你問他,他自己也是這樣回答,既然唐姑娘替他回答了那就無須他回答了。”</p>

“是麼?”唐鬆抬頭直視陸雲野的眼睛,恰似鷹眼一般銳利要把陸雲野看穿似的。</p>

陸雲野的眼似要冒火來迎著唐鬆的目光,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哼幾聲道:“不錯,怎麼唐長老還要將我全身上下搜一遍,看看有沒有師門劍譜為證?”</p>

唐鬆心頭一顫,看著陸雲野的眼光更為深邃了幾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乾咳了幾聲,道:“來者是客,既然雪翎與茗瑤兩位已經證實少俠的身份,那便是了,玄元劍派當然歡迎少年英雄。”</p>

陸雲野彆過臉去,沒再搭理唐鬆。所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陸雲野與唐鬆之間有何過節,為何對待唐之軒、唐雪翎時有禮甚佳,到了唐鬆那便是冷言冷語。除了茗瑤又有誰知少年的陸雲野差點死在唐鬆的手上,毀他父母唯一遺物,這是為人子的唯一掛念便讓唐鬆一腳踩了稀巴爛,那封未拆開的、還有餘溫的書信在唐鬆手裡化作滿天的紙屑。唐之軒痛恨陸傑,陸雲野毫無怨言,陸傑與他情同手足卻害了他們三代,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唐少安不知真相被陸傑舉動氣的鬱鬱而終,唐之軒的獨子也因陸傑而死,這是陸雲野不可置否的。但唐鬆呢?陸傑與他更多是私人恩怨與本派無關,至少陸雲野認為他不欠唐鬆什麼,唐鬆卻要他的命。</p>

這會夏陽突然上前道:“你這少年人怎麼脾氣如此之重,唐長老不過是覺得在一個屋簷下知根知底大家夥也放心。你說是也不是?”</p>

陸雲野突然大笑,道:“夏陽長老說的真好,就是不知道你的話是不是和你的劍法一樣好,手底的徒弟教的好不好。”</p>

夏陽哼道:“怎麼扯到我徒弟身上來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學不學的好關我什麼事。”</p>

陸雲野道:“是是是,夏陽長老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教每個徒弟都是儘心儘力,是他們不成氣候,不能領悟你的高招。江湖上哪找的出想你這樣的師傅,他們學不好是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p>

夏陽看了看唐鬆,又看看唐之軒,每個人臉色都是十分古怪,夏陽的弟子在玄元劍派門戶中實力最差。玄元七子每隔五年選拔一次,玄元七子就是從九位長老門下弟子挑選而出,但數十年以來八大長老的弟子都有成為玄元七子,唯獨夏陽門下從無一人。看到無人為他說話,一拂袖避而不答。</p>

唐之軒覺得甚是古怪,拉著唐雪翎走到一處低沉道:“你知道陸言為什麼對大長老、五長老甚是厭惡麼?他們之間有什麼梁子?”</p>

唐雪翎擺手道:“我也覺得奇怪,看樣子大長老、五長老也不認識陸言,為什麼陸言這麼討厭他們我也不知道。”</p>

唐雪翎續道:“爹,你要不去問問大長老、五長老他們?我也瞧瞧問問陸言?”</p>

唐之軒擺擺手,道:“不必,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解決就行,我們都是玄元劍派的,你去問了反而讓陸言覺得我們不懂禮數。”</p>

來者是客,哪有主人家質問客一說?那可不就是欺客了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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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門、玄元劍派、武當三派合力將神刀門以及三旗屍體一並掩埋之後,三派便一起靠著劍魔山西南側行至。</p>

行了幾日,陸陸續續的有看到屍體埋在路上,依靠衣著勉強辨認出是何門何派,三派同道將他們一並埋了,這一路上同樣有三個門派並入其中,十大門派除了寒梅宮不再此地,九大門派已經彙合了一半,武當分出的兩人馬也都歸為一派,還剩雲峰、龍禦山莊、天陽宗不知所蹤。</p>

“快看,是雲峰弟子!”</p>

唐雪翎看到遠處一身作雲峰衣物的男子滿身血跡,扶著老樹喘息不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