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上寒山石徑斜,風雪皚皚情不渝(六(1 / 2)

接連兩天,墨月離都是以冰雪化水助陸雲野吞服良藥,而陸雲野的燒也在第二天便退了,隻是仍是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墨月離又喂他服下療傷藥,數天,墨月離近乎晝夜不合眼,茶飯不思啃了幾口窩窩頭,隻顧著留意在陸雲野的身上,陸雲野已是她的全部。</p>

終於在第五天,陸雲野輕咳一下,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全身的骨架相識要散了一樣,軟弱無力,在墨月離的懷裡掙紮了數下,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墨月離的懷裡,而墨月離懷間竟無一件衣物,而他的背上蓋著厚厚的棉衣,身上留有薄衣。</p>

陸雲野頓時便明白了,墨月離是在以自己的身子給自己取暖,抬頭看著墨月離憔悴的神情,一股難以言明的愛意穿過他的心間,陸雲野抬頭忽然扯到肋下的劍傷,劇痛傳來登時倒在墨月離的懷裡,臉正貼著墨月離的胸前。</p>

墨月離因太過勞累,幾天幾夜不曾合眼,陸雲野初醒時尚未察覺,可陸雲野這麼一撲騰,她頓時便驚醒了過來。</p>

陸雲野虛弱的開口道:“阿離。”</p>

墨月離如夢驚醒,這一聲“阿離”像是隔著奈何橋般遙遠,又像是在耳邊般親近,聽聞懷裡呼吸聲如此真切,墨月離登時“哇”的一聲,抱著陸雲野痛哭起來。</p>

“雲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要是你再不醒我就跟著你去了。”</p>

“我夢見我自己在奈何橋橋上,孟婆已經端了孟婆湯,我聽到你的聲音,舍不得你,打翻了孟婆湯。”</p>

良久,墨月離才鬆開陸雲野,輕柔道:“你的傷礙不礙事?”</p>

陸雲野搖搖頭,捧著她龜裂的手,一道道溝痕,與昔日的芊芊玉手宛如天壤之彆,心知這短短數日她吃的苦要比活了十多年的苦還有多,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不禁心痛道:“阿離,你的手”</p>

墨月離搖搖頭,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欣喜道:“隻要你活著,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p>

陸雲野道:“阿離”</p>

“嗯。”</p>

“你冷不冷?”</p>

“不冷。”</p>

陸雲野輕輕為墨月離掩蓋胸前的衣物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棉衣蓋在她的身上,歎息道:“傻阿離,還說不冷,能有你,是我陸雲野十八輩子修來的福分。”</p>

墨月離看著陸雲野熟視無睹的為自己整理衣物,臉上頓時燒的厲害,自己的身子可算是被陸雲野看過了,雖未有肌膚之親但已然相差無幾。這半年以來兩人雖親密,但陸雲野與之之間仍未逾越,而陸雲野已經看了她的身子且還貼著數天,陸雲野昏迷之時墨月離並未感到害羞,可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更何況是當著她的麵貼在她的胸前,又為她整理衣物。</p>

陸雲野打趣道:“阿離,你臉紅什麼啊?”</p>

墨月離的臉更紅了,羞道:“我不知道,你應該知道,哼,明知故問。”</p>

陸雲野上前挪了一下,趁著墨月離不注意之際,吻上她的唇,淡淡的、溫潤的感受從嘴邊傳來,墨月離的心跳的更快,身子變得酥軟,任由陸雲野親吻</p>

陸雲野並未做出逾越之事,數息之後便摟著墨月離靠在他的肩上,道:“阿離,我已經想好了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p>

墨月離羞紅臉,啐道:“我們都沒成親呢誰要給你生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