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想讓林天留在自己這裡。
雖說二人時常拌嘴,但她並不討厭這個男人。
皇後忌憚的是,林天畢竟不是個太監。
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被彆人知道了,她的名聲可怎麼辦?
最後林天被安置在了偏殿,倒也安安全全的度過了一段日子。
雷萬裡這些日子也是安靜了許多,並未再派刺客入宮刺殺林天。
“公公,陛下請您去一趟。”
內務府中,周勝走到正在寫寫畫畫的林天身邊說道。
這周勝機靈聰明,很得林天歡心,便留在身邊聽用。
林天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
轉身從桌上取來杯子喝了一口後,他才問道:“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周勝環視一周,見沒有人,便小聲說道:“聽說是江南那邊的事情,許世德許大人也在,我猜應該是江南的稅金未能收上來。”
“您快去吧!陛下正生氣呢!”
林天眉頭一挑,笑道:“看來這江南官吏是鐵了心想要和朝廷作對了,真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
周勝身為林天的心腹,這些天來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想了想,他說道:“近些日子一來,朝廷一直休養生息,許多人似乎忘記了朝廷的尊嚴。”
“而今內憂外患,正是立威的好時機啊!”
林天點了點頭,將孫鐵匠叫來,將自己畫出來的東西交給他,讓他照辦。
孫鐵匠連連點頭,磕頭離開。
而今林天皇權特許,能夠在皇宮之中騎馬出行。
且秦雨柔還賞給了林天一匹良駒,深得他的喜歡。
麟德殿,是皇帝平時辦公之所。
隻是秦雨柔不喜歡這個地方,不怎麼來這裡。
此時,六部尚書,監察院大夫七人分列左右,看著最高處的秦雨柔。
“許世德,你有何話說?”
許久之後,秦雨柔放下手中的奏章,麵無表情地看著許世德。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許世德好像老了很多。
他搖搖頭,站出來說道:“老臣無話可說。”
“江南官吏不服朝廷命令,肆意妄為,老臣身為江南官吏,無顏麵對陛下,還請陛下責罰。”
一個月以來,許世德不知往江南寫了多少封信,讓其不惜一切代價將五年內拖欠的稅收上繳國庫。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收效甚微。
一開始的時候,江南官吏還給朝廷和許世德幾分麵子,零零散散地上繳了一百萬兩銀子的稅金。
但是,從這之後就死活說沒有。
要等明年,或者是以後再補上。
當了一輩子官的許世德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是如此的愚蠢?
甚至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以為意。
帶不動,真是帶不動啊!
要不是時間不夠,許世德真想親自前往江南將這些人全殺了。
他真是老了,在江南那邊的威望也不夠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想乞骸骨,也不回江南,就在京城住下。
許世德畢竟是三朝老臣,能力也強。
若是他走了,一時半刻還真沒有人能頂替他的差事。
秦雨柔的語氣輕緩了一些,說道:“此事朕知道你也儘力了,可朝廷的稅收不能如此無緣無故的拖欠,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自然明白,這是要派兵前去鎮壓了。
一瞬間,許世德好像又蒼老了一些,沉聲說道:“全憑陛下做主,隻是希望陛下能夠留許家一條活路。”
自己的兒子打小就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