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彆的欽差,他們說不定還真的不敢多說。
但是林公公肯定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沒錯,我家就在蘇門城旁邊的縣城,大家都知道!”
“公公,此人平日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
聲討的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將這群人平日做的所有醃臢事全都一股腦兒地說出來了。
中年男人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跌坐在地上。
他心裡清楚,自己算是完了。
“他們說的,你有異議嗎?”
林天轉過頭來,看著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搖頭,一言不發。
林天點頭,走上高台,大聲說道:“蘇門城令郭亮,私離訊地,放縱子弟攻擊欽差,意圖謀反,斬立決!”
“今日本宮還有要事在身,先斬你一人。”
“至於田昌府其他醃臢事,待到本宮將瘟疫除去之後再做懲處!”
沒錯,他要殺人立威。
郭亮癱倒在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乃七品令,你不能殺我!”
按照大乾律令,七品縣令已經算得上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要想殺之,必須先將其送至吏部,待吏部查察之後再交由刑部,於秋後問斬。
江南那一次不一樣,那是去平叛的,沒有這麼多的規矩。
郭亮是有後台的。
私離訊地,頂多就是免職。
但是自己的兒子的確是派人攻擊欽差,此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能糊弄過去。
隻是林天執意說自己想要謀反,那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去了京城的話,說不定自己背後的人還能運作運作,求求情,將自己的性命保下來。
說起阿裡,他並不知道林天在京城到底有著怎樣的地位。
林天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揮揮手讓禁軍行刑。
他有便宜行事之權在手上。
在最關鍵的時候甚至能夠直接將柴達擼下來。
殺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而已,又能算得了什麼?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罪惡滿盈的縣令。
禁軍的刀很快,頭顱被斬下,懸掛在旗杆之上。
隨即,林天看著這些神色激動的災民說道:“此處若還有殘害百姓的惡賊,儘管與我身後的周公公說明。”
“印證之後,便要了他們的狗命!”
災民們一陣歡呼。
林天留下幾十人協助周勝,自己帶著人離去。
他看向一個乾瘦的小男孩,揮了揮手,讓他出來。
先前,便是他將郭亮的罪行說了出來,林天對他的印象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公公,我叫陳二狗。”
“你爹娘呢?”
“我家是蘇門城的,我爹娘死在裡麵了。”
“我知道了,那你知道這裡死的人都在什麼地方嗎?”
死人的地方?
陳二狗連連擺手,一臉驚慌的樣子,說道:“公公,那地方可不能去!”
“那裡麵有瘟疫!”
瘟疫!
林天緊張起來。
這瘟疫竟然如此厲害,已經出現在這個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