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這一跪,淑妃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太後頓覺林天這人倒是有趣。
她的聲音很醇厚,充滿來自三百年皇室的威儀。
“哀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早就聽說咱們後宮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隻是一直不得見。”
“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林天抬起頭來,笑道:“奴才也是一直聽說太後為人寬厚,卻是事務纏身,實在是忙不過來。”
“今日得見太後,當真是福氣!”
聞言,太後微微一笑,步入正題。
“哀家今日叫你來,是聽說你與淑妃起了一些小衝突。”
“事情的原委,哀家也知道了,無非就是一點小事情。”
“林天,你說呢?”
林天點頭稱是,道:“自然是一些小事,原本想著自己處理一番就行,哪成想竟然驚動了您老人家。”
“真是罪過啊!”
你還想著自己處理?
隻怕就淑妃這種腦子,沒幾天就得被你玩死吧!
太後心中如此想道。
淑妃的胸膛激烈的起伏著,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你自己處理?”淑妃指著林天喝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將毒兔子的法子用在本宮身上!”
林天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是聽不懂淑妃在說什麼。
“淑妃這是哪兒的話?”
“您宮裡的兔子意外身死我自然知曉,已經派人去查察了。”
“還請淑妃娘娘放心,肯定給您一個交代。”
說著,他看向太後,說道:“淑妃的兔子身死,這的確是一個信號。”
“依奴才看,很有可能是有刺客闖進後宮,意圖不軌!”
太後聽著這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不就是閉著眼瞎說嗎?
哪個刺客冒著天大的風險闖進後宮就是為了給淑妃的兔子下藥?
很明顯,林天就是仗著整個後宮的太監宮女都是他的人,眼下自己找不出證據,將此事推諉出去罷了。
見林天已經這麼說了,太後手中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隻得暫時將此事擱置。
“你二人之間的事情究竟是怎樣,哀家不想去管。”
“隻是林天,淑妃畢竟是皇室中人,跪便跪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與淑妃道個歉,此事也就過去了。”
林天的滿嘴胡話已然讓太後逐漸失去了耐心。
隻要林天有這一次低頭,那自己就可以漸漸的將整個後宮的權利收回手中,為日後的謀劃做準備。
說白了,她和其他人想法一樣,認為林天不過是皇室的奴才罷了。
林天笑了兩聲,說道:“太後,皇帝說過,我在宮中不下跪,不稱奴才,不伺候人。”
“那你為什麼跪哀家?”
“您是皇帝的生母,該跪自然得跪。”
“也罷,那哀家便讓你給淑妃磕頭。”
太後的語氣沉了下來,身子向前,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林天。
林天腰板挺直,仿佛是沒有聽到太後語氣中的不悅一般。
“太後,這是我上午和淑妃說過的話。”
“她還不配。”
太後聽到這話,身子都有些顫抖。
她在後宮經營這麼多年,陽奉陰違的事情見得太多了。
但是像林天這般,直接和自己硬頂的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
“你現在連哀家都不放在眼中了嗎?”太後厲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