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營聽令,瞄準北疆城城牆,攻擊!”
聞言,常遠等人皆是大驚失色,連忙勸諫道:“公公,不可!”
“公公,您的名聲,就是民之所向,千萬不能因一時的氣憤而沾染上殺孽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將領,自己手中就是鮮血累累,竟然還喊出了什麼殺孽之類的話,真是不倫不類。
隻是林天沒有順從他們的話。
下這種命令所帶來的後果,那隻有林天一個人能夠承擔下來。
否則即便是郭才這種級彆,也少不了一個引咎辭職的下場。
在林天強硬的命令之下,上百門火炮緩緩前行,將北疆城的城門納入自己的射擊範圍之中。
裹挾著寒氣,鐵血氣息衝天而起,衝進城牆之上的叛軍心中。
“不必再珍惜彈藥,發動進攻!”
一個月前,齊國在林天和姬流雲的手中吃了大虧,再也沒有派兵前來。
一枚枚炮彈騰空而起,落在城牆之上。
李延宗躲在城牆後麵,大聲喊道:“你們在乾什麼?為何不開炮?!”
他身邊的一個部將苦著臉說道:“將軍,我們的火炮壓根就打不到敵軍啊!”
林天交給李延宗的神威大將軍炮,乃是經過了林天的特意削弱,其炸藥的威力差了不少。
因此即便是在高聳的城牆之上,也摸不到乾軍的陣地。
長手打短手,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我早就感覺李延宗這個人不靠譜。”
林天看著自己陣地前方的火炮發射著炮彈,輕飄飄地說道:“如今一看,之前準備的後手還是派上了用場。”
郭才看著林天的神色和往常一樣,這才點頭說道:“李延宗以忠心博得了陛下的信任,沒想到最後竟然叛國,甚至將北疆的忠良將軍殘殺,真是……”
林天瞥了他一眼,說道:“謹言慎行!”
郭才這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不再說話。
林天看著陣地前方大聲指揮的常遠,笑道:“這小子一開始打仗就激動得不行。”
“常遠雖說出身高貴,但是因為其性格的原因並沒有幾個朋友。”郭才說道。
“直到上了戰場之後才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標。”
“他說他想憑借著自己的軍功,成就一名新的國公。”
國公,這就是最頂級的爵位。
基本上隻有開國的那幾位才有資格獲得。
即便是見到皇帝也不用磕頭,可以說是每一個武將的人生目標。
一刻鐘之後,火炮的聲音終於停下,麵前北疆城的城牆也成了一片廢墟。
常遠縱身上馬,一夾馬腹,一馬當先。
“衝鋒!”
常遠的身後,是他的親兵,之後便是最為精銳的禁軍。
穿過這千步的距離,衝進北疆城之中。
常遠這幾天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燧發槍。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經過了三輪齊射。
隨即將燧發槍背到背後,抽出方天畫戟,宛若天神下凡。
李延宗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人全部收到北疆城之中。
所以說,這注定是絞肉機一般的戰鬥。
李延宗見狀不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大將軍府上,開始指揮剩下的士兵負隅頑抗。
這些士兵的整體素質雖說比不上禁軍,但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一時間竟是不落下風。
甚至依靠著自己手中的火藥和燧發槍,在林天手中討到一點便宜。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拚得就是雙方的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