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投降的士兵丟掉自己的武器之後,這一場倉促的叛亂就已經可以畫上句號了。
“我,我也投降。”
……
士兵們看著如狼似虎的禁軍,心中不由得湧上恐懼的神情。
他們都是野戰軍,但是在禁軍的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常遠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叛軍,冷聲問道:“爾等可知道諸位將軍的埋身之地在什麼地方嗎?”
叛軍見將領模樣的人問起這件事情,連忙說道:“將軍,諸位將軍應該都葬在孫將軍的後院。”
按照李延宗的脾性,是想著讓孫彪等人暴屍荒野。
但是他暴起傷人的事情已經引起了軍隊的不滿。
若是再將象征大義的孫彪等人的屍首曝屍於荒野之中的話,軍隊瞬間就會嘩變。
因此,李延宗隻能退而求其次。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林天的耳中。
他點了點頭,拿上自己在益陽城中繳獲的美酒,獨自一人前往孫彪的府邸。
孫彪和其弟弟孫誌都是北疆的將領。
孫彪年紀不小,但是尚無子嗣,隻有一個小他十歲的美嬌娘。
已然跟著孫彪一起離開了。
沒有立碑,隻有一塊木牌。
應該是埋屍的士兵留下來的。
“諸位將軍,是我林天對不住你們啊!”
林天緩緩將美酒灑在地上,自語喃喃。
“早知道會是這樣,之前你們還不如自己乾。”
“反正我殺姬流雲的時候也沒有動用多少人,說不定你們現在還能活著看到我,棋差一著啊!”
雖然林天和孫彪交流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
韓家平,以及其他幾位將軍,都在林天的腦海之中,難以忘懷。
“已經看了這麼長時間,不出來見一見嗎?”
突兀之間,林天看向一處拐角,說道。
話落,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麵容嫵媚的男人。
麵色慘白,隻是看著林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好奇和探究的神色。
“我並不確定你會來,按照你們這一脈的脾性,隻會說嘴上的道義。”
鐵心似乎並不擔心林天會對自己動手,緩緩走來,坐在林天的身邊。
他坐過來的時候,林天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女人身上的體香。
“我很好奇你和太子一脈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林天取出兩個酒盅,給鐵心倒上一杯。
“在京城的時候,你經常在秦雨柔的身邊說要將我殺死。”
“但是我問遍了宮中的人,沒有人知道你的出身。”
“這甚至是你我二人第一次正式見麵。”
看著林天將杯中酒喝掉之後,鐵心這才一飲而儘,說道:“這酒不太行。”
“你都這副模樣了,就彆挑三揀四的了。”
林天看了他一眼,不陰不陽地說道。
鐵心輕輕點頭,說道:“你是太子,我也是太子。”
林天聞言,大驚。
不是說一世隻有一位太子,以及好幾位候選人嗎?
這一世自己就是太子,怎麼會再出現一名號稱太子的人?
難不成這鐵心就是太子一位的候選人,之所以想要將自己殺死,就是想要成為太子嗎?
但是就林天的經驗來看,麵前的鐵心分明就是和宮中男人一樣,都是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