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來看,看到一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
隻是這個人的穿著打扮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來人正是剛剛在一旁看戲的林天。
男人隻當他是來看熱鬨的,冷冷道:“百姓的疾苦不是爭取就能實現的,你沒有經曆過,自然不會懂。”
男人說完從地上站起來,並攙扶起自己懷中的女人。
林天這才看到,女人的腿腳並不能正常走路,似乎有暗疾在身。
每次看到這種可憐人,林天的心就會變得非常軟。
“我的確沒有經曆過,但是我懂。”
“跟我去酒樓裡坐一坐,把你的經曆告訴我,興許我能幫到你。”林天道。
男人冷冷看了林天一眼,覺得林天依舊是在愚弄自己,轉身便要離去。
“不為你,難道不為了她嗎?”
“你難道打算一輩子不讓她正常走路了嗎?”
男人聞言,心中一顫。
他看向自己懷中女人的腿,自己什麼都無所謂了,甚至都已經打算豁出去性命了。
可他不能不在乎她的性命。
男人的眼神中出現猶豫的神色,片刻之後他回過頭來看向林天,道:“我可以跟你上去,但如果你是戲弄我們,我會殺了你!”
林天見男人竟然以性命威脅自己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敢隨意評議彆人生死的人竟然不敢掌控自己的命運,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嗎?”
林天說完走進旁邊的酒樓裡。
男人看著林天的背影並沒有動。
“機會隻有一次。”
林天淡淡說完這句話,走上二樓坐在了一個包間裡。
小二為林天倒上一杯茶,他剛準備喝一口,看到男人和女人出現在包廂門口。
“坐吧!”林天淡淡道。
男人攙扶女人先坐下,自己才入座。
入座之時,他二人都小心翼翼的,用自己身體最乾淨部位坐在椅子上是,生怕弄臟似的。
“叫什麼名字?”林天問道。
“我叫張虎,她叫張芳。”
“兄妹?”
張虎點了點頭。
“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在馬員外的門前鬨事,也說一說,你覺得不公平的遭遇。”
說到自己的不公平,張虎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暴起打人一樣。
他略微平息自己的情緒,然後道:“我家曾經有一塊地,是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不多,七八畝左右,每年交了稅,加上其他的一些收入也夠糊口。”
“可地傳到我爹這一代,征收的賦稅忽然變多了。”
“再加上收成不好,糧食還賣不出去好價錢。”
“我爹無可奈何,為了換取銀兩度日,隻好把地暫時賣了出去想換些糧食。”
“換來的糧食的確讓我們活了下來,但地卻永遠也贖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