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逼瘋了那個名叫休伊的貨車司機，用的是某種藥劑？</p>

陳宇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放著康斯坦丁訴說的驚悚故事，難道小醜在做著某種實驗？還是說小醜不過是利用了這些被逼瘋的人？</p>

可那藥劑僅僅是讓人瘋狂？還是說隻是副作用，而實際的目的則另有他用？</p>

“卡爾·佩德羅……那正是布魯斯留下的信息中和小醜有所接觸的某人的線人。”“問者”抬起頭，他的語氣有些驚訝，但那張一無所有的人造皮膚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而我在哥譚的搜尋也從一條線連到那個神秘人的名字。就像康斯坦丁說的，我不懂魔法，但殊途同歸。從‘終末狼煙’出來後，我隻能另辟蹊徑，手表的線索中斷了，但我還有那張照片和那具焦黑的屍體。我找到了阿爾弗雷德，我希望他能找人鑒定屍體的身份……”</p>

……</p>

韋恩莊園內有些荒涼。</p>

“問者”可不願意獨自一人住在這樣的地方，這更像是守墓。</p>

“您來了，先生。”進入老宅後，“問者”便看到阿爾弗雷德一如既往平靜的表情下略微帶著些許憂慮，他要比之前蒼老了一些，也瘦了不少，“隻是……略微晚了一些。”</p>

“很抱歉，阿爾弗雷德，我一直都不在家。”“問者”雙手插兜坐在了沙發上，“看來你也終於重操舊業了。”</p>

阿爾弗雷德曾當過偵探，還是英國的特工，他退休後來到韋恩莊園，成為了布魯斯的管家。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裡，阿爾弗雷德自己推斷出了蝙蝠俠和羅賓的真實身份，並開始協助他們打擊犯罪。</p>

“哦，過去總會找上你，死亡也是一樣。”阿爾弗雷德給“問者”倒了杯茶，“您找到了一些線索，對嗎？”</p>

“問者”點點頭，“‘終末狼煙’，那裡有一具屍體，我希望……”</p>

“我已經將其轉移了，‘問者’。”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在“問者”身後響起。</p>

不用猜，迪克·格雷森到了。他就是“羅賓”，他的父母都是馬戲團的演員，再一次謀殺中，父母雙亡的迪克被布魯斯收養，而後，他發現了布魯斯的另一個身份，於是便走上了“羅賓”之路。他這幾年在外地上大學，如今回到哥譚卻得到了一個噩耗。</p>

“問者”回過頭，他立刻看到陰影中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迪克穿著黑色緊身戰衣，帶著類似蝙蝠雙翼般的眼罩。</p>

迪克沒有穿上“羅賓”的戰衣，也沒有穿上蝙蝠俠的戰甲。</p>

“我以為你會繼承蝙蝠俠的戰衣。”“問者”沉聲說道，“哥譚需要蝙蝠俠，尤其是現在。你知道的，隻需要那個頭盔和裝甲就可以，至於這身行頭下的人是誰……”</p>

“我不會穿上那身戰甲，維克！”迪克稍稍有些慍怒的說道，“我也不會永遠留在哥譚！我不是布魯斯！而蝙蝠俠就是他！沒有人可以替代……該死的！”</p>

“問者”看得出來，迪克在自責，他還很年輕，而布魯斯就像他的父親。</p>

“恐怕哥譚想要的也並非蝙蝠俠。”阿爾弗雷德溫文爾雅地忽然說道，“仇恨和懷疑已然升起，那些老家族的舊人，還有黑暗中早就翹首以盼的家夥們已經開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和煽風點火是他們的強項，而哥譚一直都是信仰的墳墓。布魯斯所致力於的改革脆弱不堪，他在瘋狂的道路上奔馳的太遠了，他想喚醒的隻是一場噩夢，如今……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先生，但我們隻是凡人，或許布魯斯早就應該看穿這一點，所以，我如今想要的隻是一個答案，在末日來臨前，找到一個答案。”</p>

阿爾弗雷德雖然說話總會有些陰損，但他絕不是一個悲觀的人，而如果睿智如他都開始失去希望，那麼或許，末日真的快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