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阿卡姆瘋人院的路途是漫長的，基於上東區發生的騷亂，陳宇他們一行人需要從鑽石區繞道而行，然後從考文特裡那邊駛過大橋，進入阿卡姆瘋人院所在的島上。</p>

陳宇並不著急，他正好在路上快速的瀏覽奧斯瓦爾德早已在多年前便不斷更新整理的秘密文件。</p>

奧斯瓦爾德的野心從這極為詳儘的資料中可見一斑。</p>

而且最為陰險精明的是，奧斯瓦爾德沒有一點兒把柄出現在這些謀殺、失蹤案件中。</p>

奧斯瓦爾德甚至發現了“貓頭鷹法庭”的存在，他也標注了可能屬於這個隱秘組織內部成員的那些精英名流們，而他們之間在最近的四個月內離奇死亡和失蹤了五人。</p>

這令陳宇十分意外，他原本以為“貓頭鷹法庭”在超人現身的當下攔住他的去路是因為他們投向了萊克斯的陣營，但通過奧斯瓦爾德的調查記錄將這個推論全部推翻。</p>

不能說不存在這種推論，但終究要打上一個問號。</p>

“終末狼煙”那邊就像“問者”所說的那樣，之前並不存在，在9月26日前，它還是一家鞋店，奧斯瓦爾德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張十分清晰的照片，雪地上的櫥窗反射著日光，上麵的招牌很簡單的寫著“老城鞋店”，那招牌很老舊，仿佛經曆了至少一個世紀。但沒有人記得它的存在，它完美的融入這個世界，仿佛早已是地球的一部分。</p>

陳宇沉吟間借著車窗外從街道上的建築上照射下來的光亮注意到了照片上一個或許並不那麼離奇的人物。</p>

一個老者坐在輪椅上，身後一個圍巾擋住了半張臉、帶著帽子的男人推著他在照片左側的邊緣定格。</p>

陳宇將手指按在照片上，他摩挲著，仿佛希望照片能更清晰一些。</p>

奇怪的感覺……那個老者手上的細微動作像是攥著什麼東西，而他略微側頭的動作，又像是在看著櫥窗。</p>

不知為何，陳宇總覺得這個老頭兒並不簡單，他的出現也並非偶然。</p>

“他是‘首席’。”康斯坦丁忽然在後麵說道。</p>

陳宇猛然回頭，他正看到康斯坦丁伸長脖子看著陳宇手中的照片。</p>

“我不會弄錯，彆忘了‘末日巡邏隊’讓咱們幫忙尋找他們的頭兒，那個叫‘首席’的家夥。”康斯坦丁叼著煙解釋道，“威洛比給我看了那老頭兒的照片，那偏執的表情，即便這照片有些模糊，但那動作和側臉……絕對沒錯，媽的！沒想到會在奧斯瓦爾德這邊找到線索！為啥‘首席’會出現在哥譚？那個推車的人是誰？這絕對不是偶然，陳，我他媽的對月亮發誓！”</p>

“首席”這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末日巡邏隊”的成員所發生的的悲劇幾乎全是由他一手造成，他偏執的理念締造了這群怪胎，他幾乎就是個瘋子。</p>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p>

陳宇甚至也開始注意到時間的加速流逝，無論是“首席”，還是萊克斯，他們都在整個危機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p>

“我不會繼續呆在這裡！”“問者”忽然低聲吼道，“我犯了一個錯誤！我應該在羅夏離開之時一同走開！陳，我聽到了哥譚痛苦嚎叫的聲音！我不能讓你毀了哥譚！”</p>

“問者”忽然一腳踹開車門，他的精神像是在常年的折磨中終於失控了。</p>

“你瘋了嗎？”康斯坦丁隔著拉克想要拽住“問者”。</p>

陳宇要更快一些，他的魔杖已經在擰身時抵住了“問者”的喉嚨，“我不能讓你破壞現在的計劃，我說過了，我們如履薄冰，‘魅影陌客’和‘幽靈’都不可能擊敗我們所麵對的那股力量！我們必須小心翼翼……”</p>

“所以你知道萊克斯得到了怎樣的力量，告訴我，那是什麼？”“問者”攥著拳頭在冷風吹動下吼道。</p>

“我不能說。”陳宇平靜地看著“問者”那無麵的麵罩，還有飛入車門外黑暗中的帽子，“我們必須藏於黑暗之中，這是我們能夠獲勝的關鍵。我不會毀滅地球，相信我，我是在嘗試著拯救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p>

“哥譚在哭泣，那萬千靈魂……上帝啊……”“問者”的聲音顫抖起來。</p>

康斯坦丁忽然攥住了拉克掏出的手槍並阻止她殺死“問者”，他叼著煙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問者”那瘋狂晃動的頭頂上，“你會看到星星、月亮，還有該死的可愛獨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