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理智被渴望自由的激情取代後會發生什麼？</p>

麥澤金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答案。因為她知道初墮者的真實身份，畢竟初墮者不是一個像路西法那樣總是藏著自己意圖的存在，他很傲慢，不可一世的那種。</p>

用凡人的話來說，初墮者算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還是很有激情的那種，他從不吝於將自己那打上天堂的夢想說與那群惡魔聽。</p>

初墮者也從不吝於說起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出身。</p>

上帝的理智。</p>

麥澤金都不得不承認，初墮者對地獄的管理要比路西法更有條理，也更遵守規則，簡直一絲不苟。</p>

那家夥甚至比秩序之主還要循規蹈矩，幾乎到了強迫症的病態程度。而路西法呢？</p>

他更像一個藝術家，他可以讓地獄看上去更加擁有地獄的特色，他可以讓那群惡魔找到為之奮鬥的目標，然後看著他們樂此不疲的投入到那些“事業”之中。</p>

路西法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秩序，因為他沒有敵手，也沒有任何惡魔可以懲罰和製裁他。</p>

兩者的對立令初墮者暫時離開，他看出了路西法不會和他一起再度打上天堂，他們思想的本質是截然不同的。</p>

路西法要的是絕對的自由，而初墮者要的是恢複造物間那絕對的秩序。</p>

而現在，初墮者向著自由意誌張開了懷抱。</p>

“我們在這裡等什麼？等著那奧林匹斯眾神所創造的傀儡娃娃再度歸來？”麥澤金冷冰冰地問道，“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不是你的棋子！”</p>

“哦，當然，麥澤金女士。你當然不是我的棋子，你的母親，那萬妖之母莉莉絲同樣如此。”初墮者拉過了一個高腳凳坐了上去，他斜倚在蒙灰的吧台邊緣，然後用那雙金色的眸子凝望著窗外滿目瘡痍的紐約廢墟。</p>

半晌後，初墮者才再次開口，“如果你宣誓效忠於陳宇，那麼你就必須等下去。即便是你的那個瞎子哥哥briadach處在你的位置，也會如此。”</p>

麥澤金愣了一下，她看著突然變得十分嚴肅的初墮者有些疑竇叢生。麥澤金不認為初墮者提及briadach是一個偶然，他話裡有話。</p>

而briadach當初為了向白銀之城複仇，並引領莉莉姆找到新的伊甸園用雙眼和健康換來了那對兒可以看到生與滅的詛咒之眼。</p>

briadach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某個結局，他或許看到了更多，但他現在死了。</p>

briadach他……真的死了嗎？如果這都是真的，他是否留下了什麼？</p>

“懷疑是不錯的催化劑，麥澤金女士。”初墮者依舊看著窗外，“有意思的是你所想的那些可能性是否都可以成真？如果我們都是上帝思想中誕生的可能性，那麼……我們思想中存在的又會是什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