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哥伊提亞玫瑰羅盤(1 / 2)

約翰擺弄著一個特製的星位羅盤,那是魔法的指南針,在如今這個超越現實的街道上,普通的指南針早已無法辨明正確的方位,隻有這個借助著地脈流向的星位羅盤才能確定對標現實中的真正方位。</p>

如今,陳宇既然還站在通靈盤的中心,那就說明他的靈魂還在軀殼之內,而他的靈魂仍舊連接著古老的地脈。</p>

雖然某種恐怖的存在腐化了地脈,但自然並沒有凋零,星位羅盤的探尋也不會出現差錯。</p>

當然,這也是約翰所期望的。</p>

《哥伊提亞》的召靈法陣是在《所羅門的小鑰匙》和古埃及神秘學的基礎之上利用占星學、通靈術加上特製的儀式符號來達到更精確的召喚目的。</p>

然而,這種並不謀求於信仰的召靈法陣即便是現代魔法的一個不錯的突破,也減少了召靈者與惡魔之間過於緊密的聯係,並將儀式變更成更純粹的、物質化的交易,但它仍然擁有著非常大的代價。</p>

那代價就是一旦方位、真名和刻下的印記出了細微的差錯,召靈者都將被反噬,而無主的惡魔會幸災樂禍的收下一個可憐蟲親自送上門的靈魂大餐,甚至不用給出任何好處。</p>

這就是《哥伊提亞》這部以率瑟米爾的《隱寫術》這部神秘符號學魔法書為啟發改良了召喚惡魔儀式的方法,這也說明那些創造了《哥伊提亞》的希臘裔埃及神秘學家們破譯了《隱寫術》內部隱藏的真正連通天使與惡魔的通靈密碼。</p>

約翰曾搜羅到了一本《隱寫術》的偽書手抄本,那裡麵有些內容是假的,但仍然留存著一些真相,而這一次從耶路撒冷聖殿騎士團的教堂地下道內搜羅到的《哥伊提亞》全書幸運的加入了關於《隱寫術》的內容,而陳宇將其破譯了。</p>

那些密碼果然不過是偽裝,而在偽裝之下隱藏的是用模仿天使語創造的以諾語通靈法印,還有古埃及遺留下來的梅特耶石碑符號文字那代表著蛇的偽惡魔語。它們構成的咒語、文字和法印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與靈體通話,而靈體指代的則是對天使與惡魔最早期的稱呼——善靈與邪靈。</p>

陳宇和約翰之所以選擇在這個“下倫敦”使用更加複雜、精確,卻又需要非常謹慎小心的標記方位、正確真名、符號和法印的哥伊提亞召靈玫瑰羅盤正是因為《所羅門的小鑰匙》那粗略的召靈儀式會在如今超越現實並被其它力量滲透的空間內極不穩定,沒人知道強烈的意念是否會因此創造出一個虛假的惡魔,或是被敵人利用變成反噬的手段。</p>

《哥伊提亞》不需要強烈的信仰作為支撐,它是精確的外科手術或是一絲不苟的程式化工業流水線,它的成功率在如今緊迫的階段最為實用。</p>

而且那恐怖麻煩的代價也被弗蘭肯斯坦這個不死造物給稀釋掉了,他不是血肉之軀,他的內在甚至不可定義為靈魂,他近乎不朽,即便儀式失敗,他應該也不會被地獄收走。</p>

哪怕弗蘭肯斯坦被拽入了地獄,恐怕最後倒黴的也是那些惡魔雜種。</p>

所以,約翰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個危險複雜的儀式。他現在有了現成的火焰,也有了陳宇這個連接地脈的特殊之門,他們所在的地方足夠隱秘,而所羅門的封印就在陳宇的腳下。</p>

約翰如今隻需要給出一個希伯來文反語書寫的惡魔名諱,並找到準確的北方方位。</p>

“在那邊。”約翰在火圈兒的外圍向著左側挪動了幾步,他在這個過程中始終眯縫著眼睛打量著陳宇在三層火圈兒內部處於的中心位置,還有手中星位羅盤指針指引的方向。</p>

最終,約翰停下了腳步,他將羅盤放在了靠近火焰的地麵上,又用手指沾染著怪物屍體上的汙血在手心上寫下了“莉絲”的希伯來文反語,“來吧,大個子。用你的劍在第三圈兒與第二圈兒中間的這個方位上寫下‘北方’的希臘文,因為創造這個玫瑰羅盤的家夥希臘裔的埃及神秘學家,我們要遵照他們留下的這個遊戲規則。然後用你的劍在那些字母之下刻上我手心上那個古埃及的變體象形文字符號,再筆直的從‘北方’的字母中心向著陳宇所站立的位置畫出一道下場三角形的指針,在指針的內部寫上我‘莉絲’的希伯來文反語。”</p>

“你知道我痛恨和地獄打交道,因為我會忍不住將那群雜種一個又一個的撕成碎片。而對於那些和地獄為伍的家夥們,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我是上帝的利刃,我的不朽皮囊便是為了淨化世間一切罪惡而存在的。”弗蘭肯斯坦極度厭惡間冷冰冰地看著約翰說道,他那眼神像是真的想要把約翰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我也討厭這種折中的正義,但我卻加入了暗影局。我快要分辨不出這個世界的真相了,因為無論是時間之父,還是你所做的都令我感到惡心。”</p>

“好的,好的,隨你怎麼說。”約翰扔掉了煙頭後又點了一支煙,他吸了一大口,然後昂著頭混不在意的看向弗蘭肯斯坦,“彆忘了牛津街下的無數陰魂,就是創造你的瑪麗·雪萊也同樣手染鮮血。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是一個童話故事嗎?你在被維克多追殺的道路上應該知道了一切真相,你也曾像野獸般的複仇,你不是怪物,弗蘭肯斯坦,你他媽的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爛人。所以,閉上嘴,乾你的活,好讓我們X蛋的平凡生活照舊向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