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聲也引起雛田的注意。
“即便是一隻蟲子都有自己的人生方向啊!”白胡子緩緩半蹲下來,不過他這個體型就算是半蹲下來,也有一層樓那麼高。
“笨蛋女兒!找不到自己人生方向的人,可是很難成為大海豪傑的啊!”
這四個字讓雛田眼睛瞪大。
女……女兒……
自己被除了父親大人之外的人稱之為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雛田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感。
被白胡子這樣的男人稱之為女兒。
她的心中竟然有點小欣喜。
因為這個稱呼在雛田眼裡,就代表著鳴人君的家人也認可了自己,把她也當成了家人。
“你們這破家族的宗家、分家是怎麼回事?你們這破家族所謂的繼承又是這麼一回事?”怎麼說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長,白胡子一眼就能看出雛田和日足之間的矛盾根源。
雛田沒想到會問到自己這個問題。
雖然她的年齡不是很大,但是父親大人閒下來時,會經常給自己灌輸這方麵的理念。
她對日向一族是知根知底的。
雛田弱弱地回答道:“白胡子爺爺……”
“要叫老爹哦!”鳴人插嘴道:“白胡子海賊團裡的所有人,都是老爹的兒子或女兒。雛田,你也是老爹的女兒哦!”
雛田一怔。
可以想到自己已經是鳴人的家人,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份子,雛田就重重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鳴人君!”
雛田很快就接受自己多了一位父親的事實。
她繼續回答:“老爹,父親大人曾跟我說,日向一族在好久之前就有這樣的一種傳統,整個日向一族都被分為兩個部分。就是老爹您問到的‘宗家’、以及‘分家’。”
“父親大人說,這樣做是為了保證日向一族的血跡限界不會流傳在外,這也為了日向一族的正統性、以及宗家的傳承性。”
“父親大人還說,日向宗家要世世代代繼承白眼血統,而日向分家需要舍命守護宗家,分家的人需要在額頭刻上咒印。”
“寧次哥哥,他也是在那時候起與我越來越疏遠,對我越來越冷漠……”
“他或許是不想被刻下咒印吧?”
雛田停頓住了。
以前的雛田,早就被養成了一種思維慣性。
隻要是父親大人說的話,她都認為是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也不會去質疑父親大人提到過的任何東西,更不會去認真思考對還是錯。
可是現在的雛田經曆了今天晚上這件事後,她回憶父親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由自主地帶著自己的觀念去認真看待。
她發現家族的這個製度傳統……
對像寧次哥哥那樣的分家來說太不公平了。
難道分家的人天生隻配用性命保護宗家嗎?
甚至要被刻上一個看著就很邪惡的咒印嗎?
即便雛田自己本身就是宗家子弟。
可她並不喜歡這種傳統。
“原來寧次哥哥是因為這件事,才和我關係越來越差……甚至有次碰麵的時候,寧次哥哥都不理會我對他的打招呼。”
雛田情緒有幾分低落。
“笨蛋女兒,你覺得這對嗎?”白胡子聽完後,對雛田認出這句話。因為白胡子一眼就看得出來,雛田是一個非常沒有主見的人。
他在一步步地引導雛田的主見。
白胡子每問出的一個問題,在彆人的耳中都會有一種忍不住必須回答的衝動,這是一種不容沉默的詢問。
雛田想了想。
她搖搖頭。
“老爹,我覺得這很不對!”雛田認真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日向一族要這樣分成宗家、和分家,難道這樣真能保證日向血統?我沒有這種感覺,我能感覺到的隻有分家和宗家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越來越疏遠。”
“那你想改變嗎?”白胡子饒有興致再問,他已經能夠見到這個小鬼的眼神神色從一開始的怯懦和猶豫,變得有些堅定了。
“我……我能改變嗎?”雛田在問著自己。
“雛田,不要問自己能不能,要問自己想不想。”一旁的鳴人則是在添柴加火。
“我想!”雛田立即道:“我想改變日向一族的現狀!如果日向一族再也沒有宗家與分家的血統繼承之分,那父親大人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一直責備和不認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