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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太太聞言，麵容沒有一點波瀾。

她拿著餐巾優雅地擦拭嘴角的紅酒漬，冷冷地睨向戰龍城：“你孫子今年差不多二十八了吧？”

戰龍城聽她開口，興奮地直點頭：“對的，和你們家崢衍年齡相仿。”

慕老太太的下一句話直接像一盆冷水潑到他臉上，從頭涼到腳。

“嗬，你戰龍城的孫子差不多都死光了，戰北爵能活得過三十歲麼？你來跟我談聯姻，就憑他還剩兩年的壽命？還是覺得我沈宜雙的外孫女嫁不了好男人了？”

戰龍城整個人呆住，慌不迭地解釋：“阿雙，你彆這樣想，阿爵這些年吃藥控製得很好，而且我們也資助了很多醫學實驗室，正在攻克這個難題……”

慕老太太原本想說她的外孫女戰家休想染指，但轉瞬想到溫淺是個假貨……

他喜歡把魚目當珍珠，是他眼瞎，她有什麼好置喙的？

不過……戰北爵不是和寧浠在一起麼？

想到了什麼，慕老太太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寧浠？”

“這個你千萬彆擔心，寧浠那種貨色，窮門野戶出來的山雞，怎麼能跟淺淺比呢？隨便給點錢就打發了，我手裡捏著她的把柄，她敢不乖乖聽話，我就讓她後悔！”

慕老太太垂著的手猛地攥緊了拳，心臟有些隱隱不舒服……

她瞪著戰龍城的眼神裡突然遍布凶光。

戰龍城被看得雙肩微顫：“阿……阿雙？”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來不懂什麼叫做感情。”慕老太太心裡莫名酸得厲害，叫來了張柳，拿了兩粒心臟病的藥給她，緩和了一會才放鬆下來。

戰龍城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卻也不明白哪裡又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