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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崢衍心裡的回答是：沒錯。

然而現實中，這一刻，他除了哄著她再無其他答案，低聲下氣地說：“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當然不應該怪你，錯的人是我，要怪的人也是我。”

慕崢衍這麼好說話，喬心安生平少見，咬著嘴角好奇道：“怪你？怪你什麼？”

慕崢衍感覺這是一道回答不好就送命的題，斟酌再三，低低地歎息一句。

“怪我不夠四年前不夠明察秋毫，怪我四年後脾氣暴躁，怪我剛愎自用，更怪我對不起女兒，辜負你的良苦用心。”

聽到四年前時候，喬心安的臉色還有些難看，但對上慕崢衍灼灼的眸光，那點微末的怒火瞬間就變成了不好意思。

他認錯態度太好了，驕傲如他，尊貴如他，向來是目中無人，可這會卻放下所有的身段遷就她們母女，再問責的話她也說不出口了。

“寶貝兒，現在消氣了麼？”感覺到喬心安沒有跟他置氣了，慕崢衍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喬心安咬著嘴角控訴：“我消氣有什麼用？你看小尾巴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

躲在喬心安懷裡哭成了小淚人的小尾巴適時聳了聳小肩膀，好像還在抽噎不止。

“是，我不對，可我沒有哄女兒的經驗……”

慕崢衍第一次在小丫頭身上感覺到深深的挫敗。

喬心安低眸望著小丫頭，黑白分明的瞳孔裡映著她小花貓般的臉蛋兒。

“媽咪在廚房做飯，沒有不要你，乖乖的，彆哭了？”

小尾巴仰著腦袋看她，嗚咽著伸出小短手緊緊環住喬心安的脖子，嘴巴扁著能掛兩個水桶，但是沒有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