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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唯恒震驚,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知道喬心安死裡逃生後整容,幾乎是換了一張臉,可他從來沒有細細去想過喬心安遭遇那些時的境況。
喬心安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有幾分無奈和悲哀。
“知道我最恨你什麼麼?不是你的嫌貧愛富,也不是你的心狠手辣,而是因為你,小尾巴也許活不過來年的冬天,當年我為了保命注射了很多孕婦不能用的藥,對小尾巴的體質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她一出生就麵臨著從不間斷的打針、吃藥。”
“你見過那麼小的孩子,滿手都是針孔,最後不得不從手臂注射藥物麼?”
“你告訴我,我能接受你的道歉麼?你覺得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換回小尾巴健康的體質麼?”
“彆說了,都彆說了。”慕唯恒胸腔堵得發慌,雙手捂著臉,羞愧得通紅。
此時彆說是辯解,就連一句道歉他都說不出口了。
他對不起喬心安,更對不起自己的孫女。
“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你的心太臟了,不配得到原諒。”喬心安一字一頓地說完,眼底突然泛紅,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滑,流淌過精巧的下頜。
慕崢衍太心疼這樣的喬心安了。
他知道她從天真無邪的女孩,變成如今這樣滿身是刺,小心翼翼把自己縮進殼子裡,是經曆過致命的打擊,殊不知她小小的心裡藏著那樣深的恐懼和酸澀。
他無法想象為了保命,她不得不犧牲小尾巴時的糾結掙紮,也無法想象,在寒冬臘月裡,他慕崢衍原本應該捧在掌心裡的小公主,卻在重症監護室一次次跟病魔抗爭時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