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可能又要誕生一個產業了。</p>

方繼藩汗顏。</p>

自己真的不想掙錢了啊，我方繼藩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切以天下萬民的宗旨，為自己樸實無華的心靈中，一切動力的源泉。</p>

方繼藩仿佛，腦海之中，浮現出天下萬民對自己感激涕零稱謝的景象，下意識的，方繼藩的嘴唇嚅囁，低聲道：“不用謝，我是方繼藩，這是我應當做的，為蒼生立命，是我方繼藩的宗旨。”</p>

……</p>

秋日到了。</p>

為了防止風寒，奉天殿的地暖，又燒了起來。</p>

在這暖和的殿中，弘治皇帝隻需一件薄如蟬翼的單衣，坐在禦椅上，他喜歡大明宮，越來越喜歡。</p>

劉健等人，正在向弘治皇帝彙報著近日的馬政之事，弘治皇帝不斷頷首點頭，卻忍不住道：“定興縣，歐陽卿家，近來有什麼消息嗎？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啊，朕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p>

劉健心裡自知，陛下對於歐陽誌的關愛。</p>

其實劉健又何嘗不對歐陽誌喜愛有加呢，他笑吟吟的道：“近來，倒是沒有什麼公文送來，陛下……”</p>

他正待要說，此時，外頭有宦官匆匆忙忙的進來：“陛下，方都尉求見。”</p>

“繼藩來了啊。”弘治皇帝笑了：“這個家夥，近來也見不著人，今日倒是想起朕來。宣吧。”</p>

方繼藩疾步入殿，美滋滋的道：“陛下，兒臣……”</p>

弘治皇帝搖頭：“不要多禮了，來，賜坐吧，有什麼話，直說，不要繞圈子。”</p>

方繼藩心裡歎了口氣，陛下似乎很嫌棄自己啊。</p>

方繼藩隨即，又打起精神：“陛下此言，正中兒臣的心意，陛下聖明啊，古之君王，哪一個不喜近臣溜須拍馬，哪怕是聖君，也是不能免俗。唯有我皇，對此等奉承之言，嚴令禁止，由此可見，陛下之聖明，哪怕是秦皇漢武，也不及陛下之萬一。兒臣能有幸生在今朝，能蒙陛下厚愛，而侍奉陛下，真是兒臣的福分，正所謂……”</p>

弘治皇帝臉都綠了。</p>

其實……聽著挺舒服的。</p>

雖然知道這還是溜須拍馬。</p>

弘治皇帝忙壓壓手：“卿家此來，所為何事啊。”</p>

方繼藩隨即從袖裡，掏出了期刊：“陛下請看。”</p>

弘治皇帝臉微微有些難看，自看了朱壽之後，他就下旨，宮裡不許出現這求索期刊。</p>

今日，方繼藩竟直接帶來了。</p>

蕭敬的手，明顯很腫大，他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徐徐的到了方繼藩麵前，捧著期刊，送至弘治皇帝麵前。</p>

弘治皇帝打開期刊，隻看了第一篇。</p>

方繼藩道：“陛下翻開的第一篇論文，正是兒臣想要進言的話。陛下，細蟲研究所，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臣有個不肖的徒太孫，此人平平無奇，卻發現，這細蟲，竟與疫病有關。陛下請先將這一篇論文看完。”</p>

弘治皇帝有些焦躁，不過，卻也沒有表露什麼。</p>

隻是垂頭，細細看起這一篇的論文起來。</p>

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p>

這玩意……實是想象力太大了。</p>

人的身體裡有蟲，不隻如此，身體之外，也到處都充斥著蟲，這些蟲，微不可見，它即融入在這個世界，且還有一群蟲，是有害的，它們是疫病的根源。</p>

這……</p>

竟有些像是天方夜譚。</p>

弘治皇帝眯著眼，抬眸起來：“方卿家，你想說什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