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機哪怕出現了概念，可想要成熟，卻是不易的。</p>

這一點，方繼藩深知。</p>

至於朱厚照所折騰出來的蒸汽紡織機。</p>

十之八九，效率未必及得上人力。</p>

畢竟這才隻是開始而已，還有太多需要改進的空間。</p>

可即便如此，這也一定是劃時代的進步了。</p>

當它出現時，將會帶動無數的人深入的去研究蒸汽動力。</p>

而一旦如此，未來的蒸汽機車，高效率的蒸汽紡織機，以及各種蒸汽動力的機械，也將會應運而生。</p>

所以……</p>

方繼藩努力的擠出了笑容：“殿下真是了不起啊，我對殿下佩服的五體投地。”</p>

雖然還沒有做出他最想要的東西，不過這進步也是得認可的，鼓勵使人進步嘛！</p>

“這是當然。”朱厚照撇撇嘴道：“本宮一直覺得自己很了不起。”</p>

捧哏的精髓就在於，要一唱一和，而朱厚照不甚謙虛，這就很容易將話聊死了。</p>

所以……方繼藩隻好沉默了，不知該說點啥。</p>

“殿下，餓了嗎？”</p>

朱厚照眼睛一亮，全部不快立即拋之腦後，興致勃勃的道：“呀，打邊爐？”</p>

方繼藩很豪邁的道：“走。”</p>

思來想去，還是吃實在啊。</p>

……</p>

國富論在整個學界已是引發了驚濤駭浪，爭議極多。</p>

不隻是廟堂之中，這種爭議不休，哪怕是在西山書院，也有很多不服氣的人。</p>

其實……這是可以想象的，西山書院還沒有專門的經濟學院，甚至這玩意，隻算學院下頭一個小分支來進行。</p>

比如……培養的一群賬房……</p>

一下子，這國富論，卻是係統的開始描述起當下經濟的活動，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質疑聲浪。</p>

畢竟論文刊載的位置，本就有限，這國富論，足足占據了一部期刊，其他的論文，隻好延後了。</p>

何況這國富論，許多人看得生澀難懂哪，這啥東西，和醫學、工學、力學、算學相比，很重要嗎？</p>

若非是因為劉文善乃是諸生的師叔和師公，恐怕早已鬨了起來。</p>

劉文善也萬萬料想不到，自己的國富論在發出之後，引來的不是巨大的討論，而是一重又一重的質疑。</p>

此時……他連忙去見恩師。</p>

弟子們和恩師之間的關係，既有父子之情，也有師生之情。</p>

在劉文善等人的心裡，方繼藩雖然年輕，可他不但傳授了自己學問，從恩師言傳身教之中，使他們悟出了許多道理。</p>

最重要的卻是，恩師幾乎與他們既是父子，又是友人，無論是生活之中有什麼煩惱，大家都不免會向恩師求教，比如……最近鬨的沸沸揚揚，這等事，是劉文善處理不了的。</p>

可是劉文善卻知道，恩師處理這等事，可謂是得心應手。</p>

這也是恩師最厲害的地方，正因為有了恩師，才足以讓弟子們可以安心的去做想做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