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方大善人必殺技(1 / 2)

李政也有點慌了。</p>

方繼藩的表現,實在不合常理,處處透著蹊蹺。</p>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於是安慰這朱成道:“莫慌,莫慌,若是放任這樣下去,西山新城,他方繼藩,也沒有好果子吃,怕個什麼,這方繼藩,倒是沉得住氣,此人曆來狡詐,這個時候越是沒動靜,說明此刻,他越是慌了,還在那強撐著呢,你等著吧,等著看吧,用不了幾日,他自會出手,我等作壁上觀,我們急,他更急。”</p>

朱成隻覺得心塞得很,一時之間,茫然無措,也不知該怎麼辦。</p>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皇帝會讓李政來,而且還下如此大的賭注。</p>

可到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隻是這李政的話,他不敢再信。</p>

李政似乎也有些底氣不足,倒像是要壯膽似的,捋須哈哈大笑道:“不出三日,鹿死誰手,自可見分曉。”</p>

…………</p>

其實不隻是三日,整個京師,到了當日,就已混亂不堪了,據聞已開始有了尋死覓活。</p>

朝中也開始惶恐起來,要尋陛下,陛下病了,要尋方繼藩,天知道這狗東西藏在哪裡。</p>

其實方繼藩就躲在自家府中,閉門不出而已。難得有如此閒暇時光陪著妻兒,倒也快活。</p>

朱秀榮一向都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坐不住的人,可這幾日卻是踏踏實實的在家,倒是教她有些吃驚,心裡不免有點擔心,便忍不住問:“夫君,莫不是外頭出了什麼事?”</p>

方繼藩正抱著方天賜,伸出一根手指,故意塞進方天賜的口裡。</p>

方天賜抿著嘴,死活不肯開口。</p>

以往的時候他上過當的,爹爹將手指伸進口裡來,他吧唧一咬,於是免不得挨一頓揍。</p>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是絕不再上爹爹的當。</p>

方繼藩看著朱秀榮,樂道:“外頭太平的很,能有什麼事,我這幾日心裡太念著你們娘倆,大丈夫自當舍棄妻子,為國為民,可這俠骨尚有柔情,總也要陪陪你們的。”</p>

朱秀榮方才安心,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隨即又道:“隻是我聽說陛下已許多日子不上朝了,卻又不知是何故?我那皇兄,實在太荒唐了,這如何能做好皇帝呢,你該勸勸他。”</p>

方繼藩知道外頭說朱厚照閒話的人多,說實話……以朱厚照那可憐的情商,有人能說他的好那才怪了。</p>

好在小朱有一點好處,便是誰都可以罵,愛咋咋地,他充耳不聞,躲在宮中我行我素,至於在宮中乾什麼,卻隻有天知道。</p>

當然……朱厚照不上朝,卻並非是說他完全不理國家大政。</p>

事實上,無論是曆史上的正德皇帝,還是這一世的小朱,對於內閣的擬票,卻還是關注的,他可以不管事,但是卻要比誰都清楚這天下發生了什麼,至於那上朝問政的形式,他卻是不在乎的。</p>

正說著,外頭卻有人匆匆來稟報道:“少爺,王掌櫃來了。”</p>

方繼藩聽著,不耐煩的想讓王金元滾,朱秀榮卻道:“王掌櫃來,定是有要事,夫君,凡事公事要緊。”</p>

方繼藩這才臉色緩和,道:“那我去去便來。”</p>

到了廳裡,方繼藩見王金元一副狼狽的樣子,渾身大汗淋漓,便不禁道:“怎麼,你從哪裡來?”</p>

“來時,發現府外頭都是人,小人好不容易才擠進來的。”</p>

方繼藩樂了:“平時這些狗東西不敢登門來,現在敢情好,是人是鬼都來攀交情了。”</p>

王金元又道:“現在外頭亂糟糟的,少爺……不能再坐視不理了。現在西山新城那裡,許多招募來的匠人也在猶豫,怕這工程要乾不下去了。”</p>

“乾不下去?為什麼乾不下去?”方繼藩怒道:“這群狗東西,讓他們好好乾活就行,沒他們的事。”</p>

王金元繼續苦著臉道:“許多人已急得恨不得上吊了。”</p>

“他們死不死,於我何乾,我方繼藩欠著他們?”方繼藩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要死,尋個清淨的地方死,彆讓西山建業的宅子變成凶宅才好。”</p>

王金元又道:“朝中百官也有不少人……”</p>

方繼藩冷著臉:“彆以為我不知道這群狗東西平日裡可沒少罵我,他們若是去死,那也算是老天開眼,咱方家的祖墳冒青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