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1 / 2)

兩人走到小巷裡,不知怎的,白狐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源本走在前頭,卻忽地轉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一步步逼近白狐,眼神深邃,仿佛深淵,要把白狐吸進去嚼碎。

白狐被紀源的樣子嚇到了,退無可退,被逼在牆角。紀源比白狐高半個頭,此時此刻,他身上傳來強烈的壓迫感,“你也是gay,你喜歡我,對吧。”

gay是什麼,白狐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喜歡紀源。

是的,白狐喜歡紀源。

知道自己躲不掉,白狐依然勇敢且坦然地看著紀源的眼睛:“對,白狐喜歡紀源!”

紀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短短幾天,父親出櫃,母親去世,家庭破裂,自己被同型戀追求,他是做錯了什麼事?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

“所以,你是想我c你嗎?”紀源的手抬起,探入白狐的襯衫,撫摸他的r尖,他的手很冰涼,突然的刺激讓白狐的r尖直挺挺地立起來,白狐的雙手下意識地鬆開。

白狐感到震驚,紀源……在做什麼?

包裝精美的盒子掉在了地上,緊密纏繞的絲帶忽地散開,露出裡麵價格昂貴的手表。

紀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白狐下意識地拽緊紀源的衣角。他本就處於發情期,紀源的撫摸讓他動情,麵色帶著不自然的潮紅。感受到白狐身體的變化,紀源嘲諷道,“你是不是和我爸一樣,喜歡去找男人,求他們摸你這裡,在床上的時候,對那些男人掰開屁股,求他們c你自己。”

侮辱的語言不斷從紀源的嘴裡吐出,仿佛剛出鞘的利劍,削鐵如泥,直直插進白狐的心臟。

他是,什麼意思?白狐發現自己好像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是,心臟很痛,痛到麻痹了,連帶著四肢,也一起麻痹了。

紀源的手從衣服裡收回卻又直直往下,探入白狐的褲子,手上明明是調戲的動作,可是眼神卻如此冰冷,嘴裡吐出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明明長著男人的東西,卻跟女人一樣。”他收回手掌,毫不避諱地當著白狐的麵蹭著白狐身後的牆壁,想把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蹭掉,“臟死了。”

紀源看到掉落在地的手表,拾起後看了眼,嘲諷道:“這是你技術了得,那些男人給你的獎勵嗎?”

白狐早就被紀源大膽的動作嚇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嗬。”看著白狐沒有反駁,紀源權當他默認,猛地一個用力,就把手表摔到牆上,給白狐嚇得一個哆嗦。

紀源拂去手上的灰塵:“肮臟的東西,我不要。手表也是,你也是。以後彆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紀源說完就毫不留情麵地轉身離開了,留下白狐獨自一人,順著牆壁滑落猛地坐在地上。

明明全身都很難受,可就是哭不出來。心臟一陣陣地抽痛著,連帶著四肢陷入麻痹,身體動不了了。

本來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白狸不理解,紀源怎麼了?紀源生氣了,為什麼?紀源不想再見到自己了。為什麼,因為,我喜歡紀源,是嗎?

如果我的喜歡讓你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那麼,對不起,我會離開的,在和你道歉之後。

白狐一直待在便利店裡,等著紀源的到來,跟他道歉,跟他道彆。

但是白狐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沒能等到紀源的出現。

白狐不由得擔心紀源。

紀元吃飯了嗎?

紀源有好好休息嗎?

紀源有去上學嗎?

紀源還在生自己的氣嗎?

紀源……

紀源為什麼,不肯見白狐最後一麵呢。

在老板的幫助下,白狐寫了一封信,想要交給紀源。但信最後也沒能送出去,跟隨著白狐,一起離開了便利店。

白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隻要自己在,紀源永遠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

*

“沒有的事,紀源先生。”夏目出聲,打斷紀源先生自言自語的悔恨。

貓咪老師往如平常那樣,舔舔爪子,抖了抖耳朵,隨後眯著眼睛,待在夏目懷裡。

夏目滿眼溫柔,看著紀源先生:“白狐當時,並沒有憎恨紀源先生。白狐後來,很擔心紀源先生的狀態,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上學,白狐,一直在想著紀源先生哦。紀源先生是白狐最喜歡的人,紀源先生對白狐的好,白狐一直記著的。白狐,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紀源先生的。”

紀源被夏目的話打動,不由得正式起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看著自己,滿眼溫柔,述說著自己的想法,仿佛述說著白狐真正的內心想法那般,淺棕色的頭發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令人動容。

透過眼前的少年,紀源仿佛看到了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