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坐在車內,腦袋靠著椅背。
那雙眼睛盯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一言不發。
開車的楊柳,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這次前來,與鼎辰的合作,該不會是……沒談攏?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否則,蘇清歌沒道理拿她出氣。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半晌,靜默無言的蘇清歌,終於開了口。
她想到了曾羽。
若非她執意離婚,蘇氏集團又怎麼會錯過了投資。
到底是衝動了些,早知曾羽是鼎辰的投資谘詢師,她怎麼都不該急著把人趕走。
至少,在曾羽還有利用價值的情況下,她不會輕舉妄動。
“什麼?”
楊柳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你說的是?
“我……”
蘇清歌欲言又止。
她抿著嘴角,輕歎口氣,搖頭,“算了,沒什麼,回去吧。”
曾羽那個混蛋,竟然對她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
殊不知,並非曾羽對她有所隱瞞。
是她自己對曾羽的事業,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不管如何,能夠笑到最後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曾羽,不配做她的對手!
蘇清歌拿出手機,這才看到上麵留有好幾通未接來電。
剛想打回去,突然振動了起來。
接通後,蘇彪的聲音率先傳來。
“姐,與鼎辰合作的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是。”
他笑嗬嗬道,“今晚,我約好了閆曼曼,你知道的,她是陸懷瑾的秘書,能夠幫我們說上話。”
蘇清歌皺了皺眉。
多個人,便多一份力量。
而且,作為女人的直覺,她看到閆曼曼看向陸懷瑾的眼神,明顯有所不同。
陸懷瑾看向閆曼曼,眼中也流淌著淡淡的柔和。
由她開口,或許真會出現轉機。
再者,她就不信陸懷瑾會為了曾羽,真正放棄與蘇氏集團的合作。
不過需要個台階罷了。
“好的,我知道了。”
她語氣清冷,反過來問,“你們在哪兒?”
“你先回去,一會兒我把媽送回家,就去見閆曼曼。”
蘇彪掛斷了電話,轉頭盯著曾羽,“都聽到了?”
他一聲嗤笑,“姓曾的,跟我們鬥,你差得太遠了,想看笑話,下輩子吧!”
曾羽垂眸,掩飾住自己的厭惡。
“說完了?”
他伸手示意,“那就滾,離開我的家,這裡有你們的呼吸,汙染了空氣,令人嘔吐。”
曾羽瞥了眼蘇彪跟楊雪麗。
這母子兩人,就像是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不甩不掉。
“怎麼著,惱羞成怒了?”
蘇彪笑吟吟地看著曾羽,眼眸陡然一寒,“彆忘了曾羽,剛剛你可是踹了我一腳,直到現在我還疼著呢。”
他靠近曾羽,猛地揪起他的衣領,“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罪,讓你牢底坐穿,你信不信?”
“識相的話,就乖乖把你這套房子,無條件轉送給我們蘇家。”
蘇彪笑容邪佞,“你一個快要死的人了,留著它又有什麼用?”
“就是!”
楊雪麗在旁幫腔,“姓曾的,我可告訴你,隻要我們想,你永遠彆想翻身,捏死你,再簡單不過了。”
“你們可以試試!”
曾羽推開蘇彪。
他一臉平靜,眼底深邃如墨,帶著嘲諷,“看看到底是誰,先坐穿了牢房!”
他說這話的時候,背脊挺直,渾身散發著傲骨錚錚之氣。
這樣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蘇彪母子倆。
蘇彪眯了眯眼,哈哈大笑起來。
他雙手環胸,“想不到跟我姐離了婚,你膽子真是大了不少,我倒想知道,你憑什麼?”
“兒子,彆跟他廢話,不把房子交出來,馬上打電話搖人!”
楊雪麗咬牙切齒。
曾羽這個病秧子,實在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