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像晴天霹靂,震得蘇清歌耳膜生疼。
“怎麼回事!”
蘇清歌騰地站起來,滿臉不敢置信。
隨後,她將某些事串聯在一起,咬牙道,“陸懷瑾!”
難怪讓她顧好自己這邊的事。
剛才她還不以為意,現在全明白了。
“不隻是陸懷瑾,還有曾羽和……蘇暖,都在場。”
楊柳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儘數說與了蘇清歌。
尤其是蘇暖,提供給警方證據的,正是她這個所謂的妹妹。
“吃裡扒外的東西!”
蘇清歌恨得咬牙,“我真不明白,曾羽那個廢物,究竟有哪點好,讓她一直幫著這個外人,對付自己的家人!”
“我們該怎麼辦?”
楊柳皺眉,看著蘇清歌,“我們現在去保釋,或許來得及,一旦坐實了罪名……”
“叫上咱們的律師,馬上跟我去警局!”
說完,她抓起包,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剛推開門,便見到了迎麵而來的楊雪麗。
“媽,你怎麼來了?”
蘇清歌定住了步子。
扭頭,又看了眼楊柳。
“你弟弟出了事,我能不來嗎!”
楊雪麗慌亂地抓住蘇清歌的胳膊,“清清,你一定要保釋出你弟弟啊,都是曾羽那個喪門星,他活著就一直克我們,最好趕快死了算了!”
“還有蘇暖那個小賤蹄子,看我回頭怎麼收拾她!”
楊雪麗咬牙切齒。
昨晚蘇清歌回去後,悶悶不樂的她,就把自己鎖進了房間。
晚飯都沒吃,一直到天亮才肯出來。
當她問明白事情原委,尤其得知曾羽是鼎辰集團的首席投資谘詢師,心中那份不安愈發強烈。
“清清,這件事你也有責任,你可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你弟弟!”
無形中,楊雪麗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蘇清歌皺了皺眉,看來她這個讓自己母親引以為傲的女兒,終究比不上兒子重要。
可說回來,無論蘇彪是不是為了幫她,到底是因為蘇氏集團的事,才被警局的人帶走。
“姑媽,蘇總正打算去警局呢。”
一旁的楊柳,見蘇清歌麵色不善,連忙幫著說話,緩和氣氛。
“好好好,趕緊的,我們趕快去救你弟弟。”
楊雪麗扯著蘇清歌的胳膊往前走,滿是心疼相,“蘇彪從小到大沒受過苦,也不知道這一晚上,有沒有睡好。”
“媽,你怎麼不問問,我昨晚有沒有睡好?”
跟在楊雪麗身後的蘇清歌,嘴角噙著抹冷笑。
這個世界上,唯有利用和背叛兩種感覺最傷人。
眼下蘇氏集團危在旦夕,楊雪麗居然還有閒心,關心蘇彪的睡眠狀況。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跟曾羽如此果決地離婚,害她錯過了投資。
蘇清歌忽然很悲哀。
“我……”
楊雪麗頓了下腳步,訕訕道,“你這孩子,你昨天不是累嘛,媽是不忍心打擾你。”
“嗬嗬,是嗎?”
蘇清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承認自己偏心,有那麼難嗎?”
“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
楊雪麗臉色驟變,急忙拉住了她,“媽從小將你養大受了多少苦,你可彆學蘇暖那個沒良心的東西!”
“再說了,蘇彪是你親弟弟,你作為姐姐,幫幫他難道不應該?”
楊雪麗說的是那麼理所應當。
蘇清歌甩開她的手,看了眼時間,轉身看向楊柳,“給你五分鐘,讓法務部的律師給我下樓。”
“是。”
楊柳連忙拿出手機,開始聯係人。
五分鐘後,律師準時出現在樓下。
上了車,一行人急忙趕往了警局。
與此同時。
江陵醫學院,下課時間。
“蘇老師這是怎麼了?”
教室內,學生們自由活動。
卻見坐在講台上的蘇暖,盯著自己的手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