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緊緊盯著曾羽，似乎隻有親耳聽他所說，才會相信。

他站了起來，手中拿過一份文件，將之撕成了兩半，並丟在桌麵。

“蘇清歌，你我結婚三年，你從來都不了解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更怨不得旁人！”

他掃了眼楊雪麗和楊柳，“即便沒有他們，你我還會走到離婚的地步，你打心裡，就沒將我當成過你的丈夫。”

“像你說的，你我之間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交易的開始，是我救了你爺爺。”

“你同樣認為，我不過是碰巧，將人給送去了醫院，其他的並未做什麼，而你，嫁了我三年，算是報答了我的恩情，更多的是我欠你，可對？”

他笑了，笑得譏諷，“可後來事實證明，你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蘇氏的崛起，與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向習慣了順風順水的你，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你開始變得不甘心，開始去針對蘇暖。”

頓了頓，他深吸口氣，眸光肅穆，“蘇清歌，你我本可以好聚好散，你錯就錯在，你不是個懂得感恩的女人！”

“在你心中，除了錢，就是利益！”

“我從未想過要對付你，是你利益熏心，是你不懂滿足，是你冷血無情，你的不甘心，一步步將你推向了深淵！”

曾羽每說一句，蘇清歌就倒退一步。

最後，她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眼神漸漸迷離，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不，不是這樣的，曾羽，我承認，以前是我的錯，現在我隻想回到我們的當初！”

蘇清歌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抱頭痛哭。

如果數日前的自己，對他多一些關心，哪怕隻是一些，或許，他們都不會是眼前這個結局。

“回不去了，我真正愛的人是蘇暖。”

曾羽目光灼灼。

“蘇暖她已經走了！”

蘇清歌嘶吼著站了起來，“還有，我哪點不如她，我是你原配的妻子，她在你心裡隻是替代品，你愛的不是她，是我，一定是我！”

她緊握手指，眼眶通紅，倔強地忍住淚水不掉落。

可越是隱忍，心就越是像刀絞般劇烈疼痛。

曾羽笑了，笑得極其冰冷。

“蘇清歌，你根本想不到，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眼眸中的溫度，如同攝骨寒冰，“你害我差點弄丟了暖暖，是你跟她說，如果她不離開，就會想法設法地對付我！”

“她隻會一心一意為我著想，她隻會在你們拋棄了我之後，才會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我的身旁。”

“她明知肺癌，隨時會要了我的命，但依舊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照顧我，比起她，你蘇清歌不如她一根手指頭，何必自取其辱！”

“我曾經以為，你會成為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卻是我高估你了！”

“你是如此惡毒，如此自私，你就隻配一無所有！”

他冷漠的話語，字字句句戳入蘇清歌的內心。

她渾身顫抖，整個人如遭遇雷劈，踉踉蹌蹌往前走。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除了離婚這件事，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

她強撐著發軟的雙腿，臉色蒼白的站在曾羽麵前，“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不道歉也沒關係，隻要你開心了就好，我隻有一個乞求，回到我身邊，蘇暖她不適合你。”

“我的身邊，隻會是暖暖。”

曾羽淡漠的語氣，徹底讓蘇清歌發了狂，“蘇暖她走了，她不要你了，她對你的愛都是假的，你什麼時候醒醒啊！”

啪！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愣住。

蘇清歌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心口更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了般，疼痛難忍。

“該清醒的是你。”

曾羽皺著眉，語氣平和，“這一巴掌，是替暖暖打的你，我說過，隻要有我在一天，便不會容忍彆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