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蹌著起身,腳步卻是不穩,險些摔倒。
“沒事吧?”
曾羽及時將她扶住,皺緊了眉頭,“你這女人,誰叫你喝這麼多的酒?”
“我……”
看著他那帶有關懷的眼神,蘇清歌覺得自己的心好暖好暖。
她扯出一抹笑,眼眶微微濕潤,“心裡不舒服,不知不覺就多喝了些。”
“能不能走?”
他問。
蘇清歌點著頭,不等腳步邁出,又一次栽進了曾羽懷裡。
他歎息一聲,將她橫抱而起,邁開了腳步。
蘇清歌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勾著他的肩膀,半仰著頭,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不經意間,她紅唇上綻放出的笑顏,是那樣的迷人。
此刻,在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為了曾羽去死,她也願意。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曾羽懷抱的溫柔,難怪蘇暖舍不得離開他。
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好留戀。
說來真是可笑,他與她結婚三年,竟是從來沒抱過。
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她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被他關懷的滋味。
蘇清歌眼皮越來越沉重,就那樣靠在曾羽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金虎捂著肚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曾羽,你就這樣走了,未免太沒禮貌了些?”
“怎麼?想讓我再給你一拳?”
曾羽暗自咳了聲,自身的視線朦朧模糊了些許片刻。
隨後,他離開了酒吧。
“老大,你不該攔著我,這小子太囂張了!”
金虎身旁的李霖,看著曾羽消失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蠢,這小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若是死在咱們酒吧,那才是得不償失!”
金虎忍不住罵了聲。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那邊可有消息?”
李霖點頭。
他道,“差不多摸清了陸懷瑾派出去保護曾羽的人手,不過有件事,就是盛世陽光小區的物業被鼎辰收購了,所以那些保安,現在都是陸懷瑾的人,咱們派出去的人,又被打了一頓。”
聞言,金虎握了握拳,眼中泛起了寒芒。
“陸懷瑾,我遲早要他付出代價!”
他這位堂堂的地下王者,若非被警告,最近要消停些,豈會受他們的氣。
說回來,讓他比較意外的是,曾羽當真能夠來到酒吧,接蘇清歌回去。
看來,這小子對那個女人還有些情義。
可笑的是,那個蠢女人真以為自己是在幫她。
他這麼做,隻是想給曾羽和蘇暖製造矛盾。
又有哪個女人,能忍受看自己喜歡的人,不顧危險地去救另外一個女人。
他相信,這件事將會在蘇暖心中形成一根刺。
一根難以拔掉,深入骨髓的刺!
曾羽出了酒吧,先是給蘇暖發了消息,這才開著蘇清歌的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天色已晚,困倦席卷心頭,他即將支撐不住。
“你回來了。”
門開,蘇暖迎上前,從他手中接過了蘇清歌。
她看著點頭微笑的曾羽,問道,“她沒事吧?”
“隻是喝醉了,金虎沒對她怎樣。”
曾羽回道。
蘇暖頷首,“那就好,房間收拾好了,我帶她去休息,給她煮碗醒酒湯,你自己先回房間,一會兒我就過去陪你。”
她看著打起哈欠,沒什麼精神的曾羽心疼不已。
“好,她就拜托你了。”
曾羽邁步。
看著他走進臥室,關好了房門,蘇暖這才扶著蘇清歌去休息。
不一會兒,她煮好了醒酒湯給她服下,又蓋好了被子。
床上,看著蘇清歌恬靜的睡顏,蘇暖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等她回來,曾羽已然睡著。
“晚安,辛苦你了,我的愛人。”
蘇暖輕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躺到了他身旁。
朦朧中,曾羽翻身,將她摟進懷裡。
翌日。
蘇清歌醒來,周圍景象映入眼簾,仿佛有些陌生。
窗外,陽光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