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2:1-PAST(1 / 2)

叛逆的魯路修 岩佐守 11737 字 1個月前

Stage2-KNIGHT</p>

STAGE-2:1-PAST彩插:這個世界,有叢善意中滋生的惡意,</p>

也有從惡意中產生的善意。</p>

魯路修的所作所為,</p>

究竟如何才能被接受呢?</p>

製裁是世界的必然嗎?</p>

Geass</p>

駕馭這非凡力量之人,</p>

必將無可避免地走向孤獨,</p>

深陷於善與惡的夾縫之中。</p>

然而,</p>

如果有人能從這其中掙脫出來的話,</p>

那麼,</p>

毋庸置疑,</p>

這個人必定具有王者的氣度與才能。</p>

Interval</p>

STAGE-2:1-PAST</p>

貴族義務</p>

高貴者的義務。原指中世紀的騎士和貴族需要承擔的責任。他們必須承擔的不光是戰鬥,還有負責領地內社會福利等公共事業的責任。如今在歐洲,這些義務早已被人們所淡忘。而不列顛人,因為在近代民主革命的風潮中移居到了新大陸美洲,保留了階級社會,所以關於這些義務的意識也濃厚地傳承了下來。所謂傳統往往能夠在邊遠社會保存得比較純粹,說的便是這樣的事實。</p>

1</p>

2017.711區</p>

電話鈴響了。執拗地,讓人煩躁地,一遍一遍地響著。</p>

少女伸向話筒的手,停在半途。其實就算不接,她也知道那是誰打來的電話,知道對方要對自己說什麼。</p>

我不允許!</p>

你是我的女兒!</p>

早晚要成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之一!</p>

這樣的你,怎麼能隨便去那種野蠻的殖民地!</p>

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替自己擔心,她也並非不懂得感謝,可是她卻不能回報對方的好意。不能順從對方的意思。就連最熟悉她的姐姐,也對她無可奈何地讓了步。</p>

但是</p>

姐姐一臉嚴肅地說了這樣的話。</p>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確保萬無一失。你的地位是副總督。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擅自行動。</p>

說完這話的時候,姐姐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p>

強大、溫柔的姐姐,一直都在保護著自己,這一次也不例外。</p>

所以,自己也暗自下定了決心。</p>

哪怕隻有一點也好,一定要為姐姐做些什麼!</p>

響了半天的鈴聲終於停了。與此同時,少女也恢複了手上的工作。</p>

一隻小小的皮包。必需的東西大多已經托運走了,剩下的隻有一些隨身用品。</p>

最後拿起的是自己常用的那麵小鏡子,是十歲生日時姐姐送給自己的禮物。小心地放進包中收好。</p>

這便是與這個生活了兩年多的房間最後的告彆了。</p>

********************************************</p>

抬頭仰望著沐浴在陽光中閃著白色光芒的Knightmare,尤菲米婭想起了並不遙遠的那段記憶。這或許是因為心中的幾許自責吧?尤菲米婭神聖不列顛帝國第三皇女尤菲米婭*L*不列顛從V-TOL機上緩緩走下,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架KnightmareLancelot。以及在Knightmare前麵排成整齊縱隊的基地人員。或許是因為他們所屬部門的特彆性質,他們比起彆的部隊來,多了一種柔和的氛圍。</p>

當然,並不是這支部隊受到了什麼特彆待遇。本來這也不是由菲米婭自己策劃的事情。慰問那些為了國家而努力戰鬥的人這是姐姐11區總督柯內莉亞*L*不列顛的指令。在這之前,她已經慰問過好幾個部隊了,這裡是她慰問的最後一站。</p>

不過本來在柯內莉亞的命令裡並沒有提到這支部隊,把這裡納入行程是由菲米婭自己的意思自己也覺得這是自己的任性。</p>

衷心感謝您的到來,尤菲米婭皇女殿下。</p>

從整齊的隊列中走出一名女性士官,微笑著向尤菲米婭行了一個禮。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起尤菲米婭便一直覺得,她是個溫和穩重並漂亮的士官。</p>

我是今天負責帶您參觀的塞希爾*珂爾彌。很高興為您效勞。</p>

請多關照,珂爾彌中尉。</p>

尤菲米亞露出略有些複雜的微笑,還禮答道。</p>

進入七月,11區正漸漸地恢複穩定。</p>

出人意料的是,11區總督柯內莉婭並沒有對事後被稱為成田攻防戰的那一係列事件采取隱瞞措施。事實上那也是因為無法隱瞞。整座山的包圍作戰、隨後發生的ZERO黑色騎士團的突襲和逃離,如果這一切所造成的損失僅僅限於軍事設施和軍隊的話,也許不列顛軍方會考慮隱瞞這場不那麼光彩的戰爭。因為己方的狼狽會增長反不列顛勢力的勢頭。可是最終他們未能隱瞞是另有原因。黑色騎士團引起的那場泥石流,這一災難波及到山腳下的街道,造成了平民的傷亡。死亡是難以掩蓋的事實。閃爍其詞反而會讓敵人抓住把柄。所以柯內莉亞選擇了很透明的公開方式。當然總督府對此的說法是我方雖然遭到了來自名為黑色騎士團的某組織的襲擊,受到了一些損失,但也成功剿滅了邪惡的恐怖組織日本解放戰線。</p>

而且如果換個思路,這次事件對不列顛方麵也不完全是壞事,正所謂逐鹿者不見山。這次ZERO就是這樣。</p>

事件發生後,柯內莉亞這樣對身邊的基爾福特等人說到。</p>

黑色騎士團把平民百姓卷了進來這個事實非常重要。要通過所有媒體大肆宣傳。要讓那些自詡為正義的家夥們清醒清醒。這一次那個男人可是為了一點小利而自掘墳墓。</p>

當然,針對這些,黑色騎士團一方也反複重申他們的主張:不列顛軍方沒有及時發出命令要求成田周邊的百姓避難,而僅僅停留在勸告的程度上,所以,導致傷及無辜的罪魁禍首是判斷形勢出現失誤的不列顛方麵。</p>

在任何時代,戰爭都不會僅僅以一場戰鬥結束。除非完全決出勝負,即使一時停戰,也會有各執一詞宣稱自己是正義的口水戰要打。然後這樣的爭執導致新的緊張氣氛,直至下一次戰爭的發生。這實在是毫無意義的爭吵。</p>

其導致的結果是,當把一場戰爭看成是一個舞台時,參演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主角。</p>

故事以個人為基軸,在無數個個人上演自己的自傳過程中,個體的點連成了線,最終彙成了任何個人都無能為力的狂瀾衝垮了整個舞台,剩下的隻有被波濤吞沒者的悲痛哭喊聲。但是,這些怨言都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形成曆史最終流向的,正是這些人自身。與他們究竟是軍人還是平民無關。與他們的身份和勢力無關。問題的關鍵不是這些。隻要還在這個世界上,隻要還活著,人類就該為世間的一切負責。明白這些道理的人緘口不語,自己反省自己的責任,不明白這道理的人則張開口責怪彆人。隻要這個舞台上還有人,演出就不會結束。</p>

大概當局者們也都清楚這一點吧。</p>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活動往往會被當成一種形式性的東西。</p>

除了排些媒體用於宣傳的照片,實質內容往往都是很空洞的。也許應該說是沒辦法不空洞吧。個人的行程、身份上的差異,使得這次慰問活動與為熬夜工作的人送宵夜那樣的慰問性質完全不同。作為一種以獲得政治效果為目的的表演,宣傳體恤民情的統治者形象,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p>

不過尤菲米婭看上去雖然隻是個優雅的小公主,但卻能理解這些道理,並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一種欺騙。甚至可以說她的想法積極得讓人驚訝。兩周前發生在成田的那次事件,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既定的作戰目標,卻也同時對己方部隊造成了很大損失。為了慰問那些堅定信念不屈戰鬥的人們而四處奔波。欺騙?不管了。至少自己想要回報在戰鬥中受傷、犧牲的人們的心情不是假的。隻要有人會為此感到欣慰,那尤菲米婭就心滿意足了。至於政治上的利用,那是題外話了。</p>

不過關於訪問特彆派遣向導技術部簡稱特派的部隊,她心裡是有一點心虛的。她自己也知道這其中夾雜了一些自己的私人感情。</p>

以前因為電子部件的連動性,製約了各部位對sakuradite的使用率。而自從特殊的驅動裝置開發成功之後,提高sakuradite的使用率變成了可能。據推算,僅依靠這項新技術,就能使機體的運動性能比原來提高15%。</p>

飛機庫內,負責接待的塞希爾站在白色的Knightmare*Lancelot前麵,向尤菲米婭不斷介紹著。</p>

一邊微笑著點頭聽著,尤菲米婭不時用眼睛搜尋著他的身影。在V-TOL機專用的停降場地降落時,前來迎接的人群中沒有他的影子。當時還以為他留在Lancelot的操縱艙裡沒有出來,可是很快便發現自己想錯了。返回機庫的Lancelot動作非常不靈活,果然,從操縱艙裡出來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沒見過的研究員。</p>

難道他今天不在這裡嗎?</p>

還是</p>

正想到這,突然和正向自己介紹Lancelot的塞希爾目光相撞。好像做了壞事當場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樣,尤菲米婭不由得一慌。不知為什麼,塞希爾微微笑了一下。</p>

本來應該向您實際展示一下機體的運動性能可是十分抱歉,這兩天專屬駕駛員剛巧獲得了特彆休假</p>

心裡猛地一沉。</p>

當然,休假是為了接受駕駛員例行的定期健康檢查。駕駛員本人也對不能當麵迎接尤菲米亞殿下的來訪而感到失禮,可這是硬性規定,所以也請您給予諒解。</p>

尤菲米婭一驚,凝視著眼前女性的臉,像是尋找什麼一樣。塞希爾溫和的雙眸仿佛在向尤菲米婭示意什麼好像是說放心,沒關係。這是緊隨尤菲米婭的SP都沒有察覺到的目光與目光的交流。</p>

接下來,請讓我帶您參觀開發現場。</p>

說這句話的時候,塞希爾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常神色。</p>

或許是因為不太習慣吧,接待這種工作還真是挺累人。</p>

走在無人的過道裡,塞希爾這樣想到。</p>

或許是因為打交道的不是姐姐,而是妹妹尤菲米婭所以才會有些不一樣吧。身份雖然高高在上,卻絕不會給人以壓迫感。當然這對於有身份的人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p>

一邊想著這些,塞希爾一邊揉著酸疼的肩膀,獨自回到位於基地中心部位的控製中心。直屬上司正等在那裡。</p>

回來了,塞希爾。辛苦啦。</p>

坐在巨大的管製監視器前麵這裡也是塞希爾的位置的是整個部門的最高負責人羅伊德少佐。依然是平日那一襲白衣的打扮。有些不顧形象的把腳搭在前麵的電腦桌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不是什麼研究資料,而是普通的雜誌總之是一副悠閒的樣子。</p>

塞希爾微微轉過頭說到。</p>

我把尤菲米亞殿下領到休息室去了。她好像有些累了可能一個人呆著會放鬆一些,所以我讓彆人都退下了。</p>

彙報完經過,羅伊德也隻是答了一句哦,是嗎,眼睛都沒離開過手裡的雜誌。</p>

接下來安排的是以固定靶為目標的模擬演習吧?</p>

嗯,是利用模擬實驗進行的Lancelot模擬騎乘體驗。當然,用在朱雀身上的共鳴脈衝設定沒有編入其中。雖然這有違她本人的心願,但也是沒辦法的事,那個衝擊太大,她肯定吃不消。</p>

不過,羅伊德把雜誌翻過一頁,也就是一般程度的認真吧。像這樣適當地敷衍一下,也無可厚非。</p>

或許是羅伊德自己希望這樣吧。塞希爾這樣想到。那個皇女本身的人品當然沒什麼問題,不過,像特派這樣的單位有外人來訪總會有些不方便。正如技術部這個名字所顯示的,這裡既是軍隊又是最尖端的研究機構。即使是本國的公主,也有些不方便透露的機密事項。雖然明白尤菲米婭對部隊進行慰問的心意,但也確實是因為她,今天不管是羅伊德還是塞希爾都沒辦法工作了。</p>

不過塞希爾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p>

不過,有件事讓我很意外啊</p>

走到羅伊德前麵,塞希爾說道。羅伊德依然是頭也不抬,又把雜誌翻了一頁。</p>

什麼事啊?</p>

當然是您任命我負責接待工作這件事了</p>

你是說我犯了不敬之罪,身為負責人不親自接待?</p>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塞希爾搖了搖頭,但我還是以為,您肯定會親自介紹Lancelot的情況呢!</p>

聽到這話,羅伊德終於抬頭看著塞希爾,眼鏡上一道光閃過,臉上露出幾許微笑。</p>

對於一個關心Lancelot的艙內物勝過Lancelot本身的人,再怎麼介紹也沒有用啊。</p>

唔,這個我倒是也同意。</p>

不過順便關於這件事卻也要照顧到,所以就拜托給你了。我實在不擅長用表情傳話。</p>

雖然我不認同您的後一句話。不過原來是這件事啊</p>

塞希爾在心裡暗自感慨這家夥依然是在這些特彆的事情上特彆敏感,不過他的這個判斷確實沒錯。如果是這件事的話,自己也算是做得不錯。好好地傳遞了該傳遞的意思,而且對方應該也領悟到了。本來這邊也沒有要什麼都告訴她。</p>

朱雀的健康診察結果是後天出來嗎?</p>

塞希爾漫不經心的問。羅伊德的目光又回到手中的雜誌上。</p>

不用擔心。最近他的情況挺穩定。</p>

表麵上是這樣</p>

正是因為這表麵上的穩定,塞希爾才反而覺得有些不安。</p>

塞希爾沒有告訴尤菲米婭,所謂定期體檢其實是半真半假。駕駛員的定期體檢確實是軍內的規定,但是事實上嚴格按照規定接受體檢的人還隻是少數。所以這樣的體檢可以說是有名無實。而把朱雀送去進行這樣體檢的,不是彆人正是這裡的塞希爾。</p>

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難道這不是更奇怪嗎?</p>

那次的成田事件。那時候朱雀的發狂絕對是不正常的。那與孩子們拿著機關槍大叫不一樣。能讓具有強烈軍人意識的他放棄軍務,那究竟是怎樣的衝擊呢?而事過之後他卻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塞希爾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問題。</p>

對了</p>

羅伊德又開口說到。</p>

關於那個被Lancelot的監視器拍到的神秘女子。把靜止畫麵送到情報小隊後,核查結果出來了。</p>

沒有相應的這麼一個人</p>

塞希爾輕輕歎了口氣。</p>

本來也不太可能查到吧。</p>

總之是恐怖分子一夥的吧?本來除非是名譽不列顛人,一般的11區人都不在役所登記的。</p>

不過看長相卻有些像不列顛人。</p>

所以,不排除那種可能。</p>

本來也不期待這邊的情報,所以無所謂。羅伊德說道。</p>

那麼,主要線索還是在那個少女觸碰到機體時</p>

Lancelot內部檢測到的共振波。雖然目前已經搞清楚那跟sakuradite發生分裂反應時產生的位相滲透波的波形相似,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突破了。如果是在實驗室發生的事情還好辦,僅靠Lancelot上的感應裝置有很多數據無法得到。</p>

但還是把這些信息都記錄下來比較好。如果那是連Knightmare的裝甲都能透過的攻擊的話,我們不得不想出對策。</p>

不讓她碰到機體不就好了嗎?</p>

這個也考慮在內。</p>

這正是Lancelot操作員塞希爾的職務。戰鬥操作員,不能允許無法把握的情況發生。不管發生什麼,不管麵對什麼樣的威脅,都要向駕駛員提供最合適的指示。這就是義務,是責任。所以塞希爾對成田事件進行了深刻的反省。那時候自己確實沒能儘到作為操作員的責任,提供必要的對策。當時差點連駕駛員朱雀的性命都送掉。若真是那樣的話,就再也無法挽回了。</p>

下次絕對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決不能有那樣的失誤。所以,她必須搞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p>

羅伊德抬起視線,依然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p>

對艙內物感興趣的人,這裡還有一個啊</p>

啊?</p>

嗬嗬,沒什麼就是這樣。</p>

羅伊德合上雜誌。輕輕把手放在搭在電腦桌上的兩條腿上。</p>

這樣吧。為了讓你放心,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塞希爾。實際上,那間休息室,本來是準備作為這個基地司令官專用的房間的。</p>

啊?</p>

塞希爾對於話題的突然轉移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p>

羅伊德接著說了下去。</p>

我們駐紮進來之後,我覺得不需要那樣地方,所以現在被作為了休息室。但是在原來的設計上卻是按照給司令官專用房間的需要設計的。所以在應對恐怖襲擊之類的方麵有著完全的對策。比如,房間裡可供來客進入的門雖然隻有正麵的一扇,但是裡麵卻還有另一通道與外麵的聯絡口相連可供緊急情況時撤離。</p>

塞希爾漸漸有些明白他要說什麼了。</p>

我有時候也會利用那間房間。在會見不願意被彆人注意的客人時,很方便。這次打算用那個房間去給某家的大小姐相親。</p>

居然在基地相親,你這個創意真是</p>

塞希爾小聲歎了口氣,接著又笑了。</p>

你究竟哪裡不擅表達了?</p>

按照心理學上的說法,不讓本人覺察到才是最有效果的。</p>

要是被柯內莉亞殿下聽到了,一定會被判以不敬罪,強行遣返回國的。</p>

難道你要告密?</p>

我才步。這種場合,我也會被當成同犯。還不如趁沒人知道</p>

哈哈,果然明智。</p>

在並不奢華的沙發上坐下,尤菲米婭端起泡好紅茶的杯子輕輕喝了一口。</p>

然後,她喘了口氣。雖然不能算是歎氣,自己卻為聲音之大而驚訝。</p>

是累了嗎?確實,那個中尉所說的話沒錯。隻是有一種繃緊的心弦鬆弛下來,鬆了口氣的感覺。</p>

隻要他平安就好。</p>

她從心底這麼覺得。</p>

尤菲米婭是少數知道當時朱雀情景的人之一。</p>

在耗儘能源被回收的Lancelot機艙內,手握操縱杆不住顫抖的少年這一切,尤菲米婭都看在眼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切她都不知道。也沒有向姐姐柯內莉亞報告詳細的情況。如果事情鬨大,對朱雀不利。這不用朱雀的上司羅伊德*阿斯普林德說尤菲米婭也清楚。而且批準Lancelot出擊的是她,朱雀出現那樣的情況,她也有責任。所以他同意了羅伊德關於對此事保密的提議。並且一直很擔心朱雀。如果不是自己那麼輕易批準朱雀的話,也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吧帶著這樣的想法,她這幾周都過得有些悶悶不樂。</p>

可是這種擔心在今天得到了消解。雖然沒能直接看到他充滿精神的樣子讓人遺憾,但這畢竟是奢望了吧。</p>

將茶杯放回托盤,尤菲米婭輕鬆地伸了個懶腰。</p>

她隨意地環視著房間的四周。雖然聽說這裡是專供將校休息的地方,室內裝飾卻並不豪華。房間四角放置著觀葉植物。窗前擺著桌子。沙發隻有一組。說是休息室,其實叫接待室或許更合適些吧。正門上的金屬部分,映出自己穿著禮服坐在沙發上的身影。</p>

(正麵?)</p>

尤菲米婭有些詫異。</p>

不是,這不是剛才塞希爾領自己進來的那扇門。這是在房間的右側。隻要不在政廳裡,沒什麼特彆的事總是緊隨尤菲米婭身邊的SP們現在也為了不打擾她休息,留在房間外麵通道的入口處站崗。來這裡畢竟不是去街上散步,是在己方的基地內,所以今天的警備也沒有平時那麼嚴。</p>

難道說在裡麵還有彆的房間?正這麼想著,門上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尤菲米亞還沒反應過來,隨著一聲打攪了,門外的人便推門進來了。</p>

尤菲米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一般站了起來。</p>

朱雀?</p>

2</p>

更加吃驚的,或許是進來的這一位吧。</p>

體檢之後,來見我一下。我有點秘密的事情要跟你說。對了,跟塞希爾也要保密。</p>

按照上司的命令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是認真的老老實實地來到指定的房間,在那裡等著的,居然是比上司的地位還要高得多的上司。這怎能不讓朱雀吃驚呢?雖然她今天來基地訪問這件事朱雀早已聽說。</p>

朱雀?</p>

驚訝的目光投向自己。一身與她非常合適的正裝。知識,她的正裝與11區總督柯內莉亞那以軍服為基調製成的正裝有些不同。而是遵照從中世紀流傳下來的不列顛皇族傳統設計而成的高貴而典雅的服飾。顏色主要是白色與淡紅色,大概是考慮到與她的年齡相稱吧。確實,比起那些貴婦人所穿著的奢華色彩,這樣乾淨的顏色更適合她。</p>

胡亂想了這些,推門進來的少年樞木朱雀這才回過神來。</p>

這哪是看得心蕩神馳的場合啊。對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神聖不列顛帝國的第三皇女,11區的副總督尤菲米婭*L*不列顛殿下。這地位和自己區區一介小兵相比,真是天地之彆。</p>

啊,對、對不起</p>

開著門,呆立著的朱雀連聲謝罪。</p>

不知副總督大駕光臨不、不,副總督今天來這裡視察我是早有聽說,致使,我,是受羅伊德不,阿斯普林德少佐的命令前來,那個,我</p>

我,絕對無意冒犯</p>

自己也知道自己慌了身,說得實在是亂七八糟。</p>

而少女尤菲米婭*L*不列顛則歪著頭聽著。</p>

然後,輕啟朱唇說道。</p>

是按照長官的命令,來這裡的?</p>

是、是的</p>

那麼,那個長官大概也很快就會過來了吧。你不妨坐在這裡等一下,如何?</p>

朱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尤菲米婭卻一本正經地指向沙發。</p>

本來沙發就是給客人坐的嘛。</p>

現在,也許,不是說笑的時候吧?</p>

啊,不這,我</p>

看到朱雀的猶豫,尤菲米婭突然把嘴一撅。</p>

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是嗎?樞木準尉?</p>

不、不,這怎麼會</p>

是不是覺得我在這裡打擾你們,要我出去?</p>

不是,不,我隻是區區一個</p>

真是莫大的屈辱啊。自從離開本國以來,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待遇!(插花:粉紅公主你想玩死朱雀啊真的會死哦)</p>

沒、沒,我</p>

開玩笑啦!</p>

忽然,尤菲米婭咯咯笑了起來。</p>

你還是老樣子呢,朱雀。當然咯,我本來也不介意。本來暫借你們房間休息的人是我</p>

啊?</p>

莫非,我在這裡確實會打擾到你們嗎?(插花:你又來了)</p>

沒有!當然不是。</p>

那就請你照我說的做吧。</p>

是,如果副總督這麼吩咐的話。</p>

究竟是什麼意思?</p>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插花:因為你是傻到跌渣的呆頭鵝,笨蛋。)</p>

開始是困惑不解,漸漸地,他的心情也開始放鬆下來。</p>

這主要應該歸功於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少女的性格吧。最初見麵時就是這樣,雖然身為不列顛帝國第三皇女,她卻沒有一點架子。(畢竟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幾乎是從天而降一樣。)給人的感覺倒是有些像那個阿什福德學園的學生。這大概與她來11區之前一直是在學校上學有關吧。可能這麼說有些不敬,基本上而言,她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少女,一定是在周圍人們的疼愛中長大的吧。</p>

今天我計劃要乘坐你那台Lancelot呢。</p>

啊?</p>

坐在正麵沙發上的尤菲米婭,這句話一出口讓朱雀大吃一驚。</p>

啊,什麼?</p>

當然不是真家夥了,是模擬體驗。</p>

朱雀鬆了口氣。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沒問題了。塞希爾和羅伊德可以在設定上做些手腳。雖然她知道了也許會不高興,可那畢竟不是外行人能夠操作得了的機體。</p>

或許是這樣的心理從臉上流露出來了吧,尤菲米婭又一副不開心的表情。</p>

你拿樣子,一定是在想我說呢,外行人怎麼開得了真機呢!,對吧?彆小看我,我也是受過Knightmare操縱訓練的人啊!</p>

是,我知道!</p>

而且,訓練教官之一還是我姐姐呢!那可是世界上最優秀最嚴格的教官!</p>

哦,原來是這樣。</p>

不過,優秀不優秀暫且不說,嚴格這個詞能不能說得上呢?朱雀心裡暗自嘀咕。11區總督柯內莉亞對妹妹的溺愛,在軍隊裡是人儘皆知的。當然,隻是私底下的傳言而已。</p>

不過,Lancelot的操作確實是很難呢。剛才雖然聽了柯爾彌中尉的說明,可還是雖然搞清楚了它和以往機型的不同,明白了推進器和腳部牽引器的平衡是均等的</p>

沒關係,明白了那些就應該沒問題了。大概還會勝過僅靠感覺操作的我呢。</p>

哎?是嗎?</p>

尤菲米婭歪著腦袋看著他,仿佛在追問真的嗎?看著他的朱雀忍不住苦笑起來。</p>

一下子,尤菲米婭的眼睛一亮,露出一個孩子終於找到了尋找良久的東西一樣的笑容。</p>

這下輪到朱雀不解了。</p>

咦?怎麼了?</p>

終於</p>

啊?</p>

你終於笑了啊!</p>

公主用滿心歡喜的聲音回答。</p>

太好了你真的沒事</p>

什麼?</p>

那一次,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p>

朱雀一驚。頓時,放鬆下來的情緒重新繃緊。咬住嘴唇。握緊了放在雙膝的拳頭。</p>

然後,看了一眼從正麵望著自己的皇女,深深垂下頭去,用冷靜的語調說道。</p>

對不起。</p>

在成田,把敵方的司令官ZERO逼得走投無路,最後居然還讓他逃了</p>

其他的參謀官和總督柯內莉亞可能不知道,但是尤菲米婭肯定是清楚這個情況的。老實說,當時的情況朱雀自己也有很多回憶不起來,可是依稀記得回到拖車後,駕駛艙是被強行打開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那裡,隻記得和羅伊德、塞希爾一起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尤菲米婭的臉啊,這一定就是她今天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原因了。一定是為了責備自己的失職吧。</p>

雖然那樣,但那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請不要責備特彆派遣向導技術部!</p>

要處罰的話,請處罰我一個人好了。請不要責怪特派部!(插花:朱雀同誌的確是個M)</p>

尤菲米婭沉默地聽著,因為朱雀低著頭,所以看不清他的臉。</p>

突然尤菲米婭站起身。朱雀也抬起頭,看著和剛才表情完全不同,一臉嚴肅的皇女的臉。尤菲米婭帶著這樣的表情站到朱雀身邊,從上往下看著他。(插花:S出現了)</p>

站起來,樞木準尉!</p>

啊?</p>

站起來!</p>

朱雀遵從地起立。並排站在一起時,還是朱雀的個子高,可是尤菲米婭毫不膽怯的盯著朱雀。</p>

然後,突然抬起右手,對著朱雀的臉頰,雪白的手掌猛地揮了過來。!</p>

反射性地想要作出防禦動作,卻又靠理性抑製住了,朱雀閉上眼睛,可是,等了好久,預期的衝擊卻沒有到來。連碰到臉龐的東西都沒有。</p>

膽戰心驚的睜開眼睛。尤菲米婭的手停在自己臉龐前麵一點點。</p>

再也不許</p>

依然是那樣嚴肅的表情,尤菲米婭鄭重地說道。</p>

請你再也不要說那樣的話!</p>

朱雀沉默了。尤菲米婭的表情突然緩和下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那笑容和以往不一樣朱雀下意識地感到。</p>

不是平時和她年齡相稱的天真無邪的笑容。而是近似於慈母的微笑。可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p>

這個女孩,畢竟不是普通的少女,她對生活在這11區的眾多百姓負有責任。這責任之重,是僅僅作為一個駕駛員的朱雀所不能比擬的。</p>

朱雀,你保護了對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姐姐。</p>

啊,那個算不</p>

難道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嗎?當時你是我唯一可以托付的人。</p>

可是</p>

彆在責備自己。那讓我連一句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p>

尤菲米婭的眼裡流露出懇求的神色。</p>

而且你不是為了懲罰誰才來到軍中的,不是嗎?</p>

這一句話,久久地在朱雀胸中激蕩。</p>

不是為了懲罰誰</p>

再一次,朱雀直視眼前的少女。</p>

尤菲米婭並不躲避他的目光。像是在訴說什麼一樣直視著他。</p>

終於,朱雀的肩膀放鬆下來。</p>

對不起。</p>

同樣的話再次從朱雀口中說出,隻是這一次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和剛才不一樣了。或許是感到還有些不夠,他向尤菲米婭微微笑了。</p>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副總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