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3:2-RUINS(1 / 2)

叛逆的魯路修 岩佐守 13761 字 1個月前

Stage3-SWORD</p>

STAGE-3:2-RUINSSTAGE-3:2-RUINS</p>

聖彆</p>

這是將在進行一般的詛咒儀式時必須運用的素材和道具與現實剝離開來,並作神聖化處理的小儀式。也可以稱之為大儀式前的準備儀式。雖然普通情況下常用劍、石碑和油等物體作為對象,但實際在最原始的神秘學中,人類本身就是聖彆的對象。執行儀式的人是須得到升華的。經過聖彆的人就理所當然地成為超越現實世界的存在。所以最終,這樣的人類的靈魂和生命也可能失去意義(大力吐槽:這說的不會是C.C.吧!!這算是劇透嗎?)</p>

1</p>

20179?????</p>

睜開眼睛的瞬間,躍入眼簾的是茂密的灌木與灌木叢中怯怯地窺視著這邊的某隻小動物的臉。掩藏在絨毛間的漆黑眼睛。尖尖的、可愛的門牙。是栗鼠。而且似乎是野生的,相當有警戒心,一副很想卻又不敢靠近的樣子。</p>

嗚</p>

魯路修慢慢地撐起了身體。而那隻小栗鼠也瞬間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裡。被討厭了嗎他意識模糊地想著。(噴朱雀招貓咬,於是魯路修就招鼠嫌官方你究竟想暗示我們什麼?Tom&amp;Jerry麼?)</p>

下一瞬間,一片混沌的腦海猶如忽然被打開了開關一樣清醒了過來。他慌忙環顧著四周。</p>

朱雀</p>

然而,透過麵具他隻能看到碧綠的樹林和草地。鬱鬱蔥蔥的景象。</p>

在短暫地茫然注視著眼前的景色之後,魯路修蹣跚地爬了起來。身體並沒有特彆的異常感覺。雖然滿身是血並且疲憊不堪,看起來很像受了重傷,但實際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並不是魯路修所在意的。</p>

這裡究竟</p>

樹林的儘頭有一處明顯的斷裂口。明亮的光線也是從那邊照過來的。</p>

魯路修腳步遲緩地向光明處走去。那邊有一根巨大的枝條擋住了視線。而在他揮手撥開它之後,整個人就沐浴在明亮的光線之中了。而魯路修瞬間目瞪口呆。</p>

什麼</p>

樹林的儘頭什麼也沒有。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個孤立無援的懸崖。</p>

而它的下方,碧藍的海水悠然蕩漾著。</p>

尤菲米亞茫然地眺望著眼前寬闊的海麵。</p>

她的頭發和衣服都被海水浸透了。在她蘇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海邊了。漲潮的海水拍打著昏迷中的她的臉,才讓她恢複了意識。但混亂和虛弱也隨之襲來。</p>

這裡是哪裡</p>

尤菲米亞喃喃道。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她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還記得很清楚。為了救朱雀,她往他所在的地方趕去。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但兄長修奈傑爾也趕往了那裡然後,尤菲米亞的記憶就中斷了。在她恢複了意識的時候已經身在此地了。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裡呢?戰鬥究竟怎麼樣了?ZERO和黑色騎士團又去哪了呢?</p>

這裡,好像不是式根島。</p>

尤菲米亞的思緒還沒有恢複清晰,她隻能如此茫然地想著。如果現在她還在那個島上的話,應該可以感受到戰鬥的騷亂吧。但附近很平靜。聽不到炮彈聲,也聽不到Knightmare的轟鳴。留下的,隻是拍打著海島的潮聲啊,太陽的位置似乎並沒有怎麼改變。也就是說其實並沒有過多長時間是嗎?不過,這樣的話,想要在一周內趕回那裡的話</p>

尤菲米亞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p>

這樣一來頭腦似乎清醒了一點。</p>

不振作起來可不行。總之先找找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吧。也許朱雀或不列顛軍人就在周圍也說不定呢。暫且先放棄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念頭吧。</p>

拖著濕漉漉的裙子,尤菲米亞沿著沙灘走了起來。真是太狼狽了。裙子也變得非常累贅。粘乎乎的布料使沙礫的感覺更加鮮明,讓她的心情也愈加惡劣。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p>

尤菲米亞在沿著沙灘走了一陣後,看到了前方的一塊巨大的岩石。</p>

如果爬上那塊石頭的話,應該就能清楚地看到周圍的情形了吧。不,如果能登上岩石對麵那高聳的懸崖就更好了。在那上麵的視野會相當開闊吧。</p>

於是她加快了步伐向岩石方向走去。</p>

但忽然間,尤菲米亞聽到了不屬於她的,其他人的腳步聲。就在那岩石之上。她不假思索地想要高聲呼喊對方。但卻在那人走近的瞬間強行將呼聲咽了下去。</p>

在強烈的陽光下,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岩石的陰影中。</p>

漆黑的,屬於暗夜的麵具。</p>

***************************************************</p>

真是的</p>

站在走廊的陰影處,C.C.不耐煩地低聲抱怨著。</p>

都因為你這家夥的惡作劇,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什麼?最後還是得救了?彆說得這麼偉大,這不過是你的惡趣味對吧?</p>

C.C.如今正身處潛水艇中。這是屬於黑色騎士團所有的潛水艇。在兩天前的式根島事件後,擺脫了不列顛軍的追擊,現在正悄無聲息地向深海潛去。</p>

那麼,最後是幾個人?嗬嗬,魯路修和那個皇女還有樞木朱雀嗎?</p>

站在走廊上的C.C.身邊並沒有其他人。但C.C.卻明顯並非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對她自己以外的某人說話。而她手中卻並沒有握著通信機或手機之類的東西。</p>

連華蓮也在那個島上?你的愛好真是越來越惡心了。簡直像個偷窺狂</p>

不過這句話C.C.並沒有說出口。</p>

現在她所在的這艘潛水艇和整個黑色騎士團一樣,正陷入極大的混亂之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身為總指揮官的魯路修和副領袖華蓮如今都行蹤不明。這一切都發生在式根島。突然出現的不列顛空軍向下方的黑色騎士團Knightmare部隊投擲了大量炸彈,對其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在此期間一共損失了十五台Knightmare。雖然駕駛員大多使用了緊急逃生裝置,並沒有多少人死亡,但大多卻都已經負傷。雖然輻射乾擾發射器的大型裝置能夠回收,但陸地用的磁場發生器卻已經徹底被炸毀了。</p>

這幾乎可稱之為慘敗。而黑色騎士團之所以沒有陷入潰不成軍的境地,並且能夠保持一定陣型從不列顛軍陣前撤退,全都多虧了現場指揮的藤堂。他將幾戶負傷過半的隊友再次改編起來,隨後用ECM阻斷電波,並遠距離操作對附近的電波實行了爆破式的乾擾,有效阻止了敵方利用小島地形進行追蹤。並運用了身邊一切手段,一邊抵擋著敵人艦艇的強烈攻勢,一邊指揮著同伴有序撤退。甚至還在途中找回了失去駕駛員,一部分機體被損毀的紅蓮二式。如果沒有藤堂的話,或許整個黑色騎士團都會在此一役中毀於一旦了吧。</p>

但即使藤堂竭儘全力,也沒能找到ZERO和華蓮。不,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在第一波炸彈襲來之後,這兩人的身影就已經從藤堂眼前消失了。在四周充斥著絕望的呼救聲的當時,出現在Knightmare傳感器上的兩人的身影無疑給了大家此二人生還的希望。但之後,處於整個爆炸中心點的ZERO和華蓮卻消失了,甚至他們所駕駛的Knightmare也不見了蹤影。他們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化為一片灰燼。而沒有人在那裡發現他們的屍體或殘骸。更為可疑的是不列顛軍隊之後的行動。他們似乎並不熱心於追擊黑色騎士團,這也是藤堂能夠帶領大家成功撤退的一個原因。不列顛軍方究竟有什麼打算?為什麼他們這次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敵人呢?</p>

現在,不列顛軍似乎在拚命搜索著什麼似的。黑色騎士團內部猜測可能是在尋找那架白色的Knightmare。並不僅僅因為它作為兵器的軍事用途,而是因為當時駕駛它的,是ZERO和樞木朱雀這兩人!所以在它失蹤之後,因為沒有找到它的殘骸,所以不列顛軍隊甚至放棄了追擊敵人,而優先選擇了尋找這架Knightmare。</p>

但事實與黑色騎士團的猜測卻大相徑庭。因為如今不列顛軍正拚命尋找的,其實並非是ZERO,而是和ZERO,華蓮兩人同時消失的第三皇女尤菲米亞。雖然C.C.知道實際情況,但她並沒有告訴黑色騎士團的眾人。因為並沒有人向她問起,而她自己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就算她向大家說明當時的情況,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吧。現在對於騎士團的成員來說,大概沒有什麼比相信ZERO和華蓮還活著並想辦法尋找他們還重要了吧。當然,他們兩人的確還活著。</p>

不過C.C.並不打算告訴眾人事實與他們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所以現在這艘潛艇正計劃著等待機會躲過不列顛軍的追蹤網,尋找華蓮與ZERO。對於C.C.來說,與其引起騷動,還不如不去打破他們的夢想比較好,所以她保持了沉默。</p>

但還是麻煩你好好考慮一下</p>

說著,C.C.不快地雙手抱在胸口。</p>

結果你做的事對我們一點幫助也沒有啊。我不管其他的三個人和黑色騎士團會怎麼樣,但如果那個男人魯路修不能平安回來的話一切就毫無意義。所以我不得不幫他一把。真是的,你隻會給我找麻煩。竟然讓他和樞木朱雀在一起嗬,這是你的個人愛好吧。</p>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大概是黑色騎士團的成員吧。C.C.壓低了聲音道:</p>

總而言之,因為你的原因,讓我和他都陷入了危險之中。這個代價可是很高的哦你給我聽清楚。我對那個島沒興趣,也不想去那裡。你要想去玩玩的話隨你的便,不過彆把我卷進去。</p>

哎呀哎呀C.C.不由得在心中哀歎。事後處理還真是麻煩呢。雖然對於讓幾個人同時從某個地方消失,再傳送到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去這種事,C.C.可以很輕鬆地說:偶爾也會有這種事啦。但被運送的人可不會這樣認為。</p>

這完全是超常現象。尤其是了解這種事情的魯路修究竟會作何反應呢。那可是觀察力極度敏銳的魯路修啊。隻要稍微思考一下與這次事件有關的人,立刻就會想到C.C.了吧。哎呀哎呀,真是倒黴呢。如果他當麵問自己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也沒辦法詳細解釋給他聽啊。</p>

不過,這是要等到他能夠平安歸來之後的事了。</p>

會變成怎麼樣呢雖然我也很想相信憑你的才智應對這種事情是沒問題的啦</p>

但最後還是得自己出手才行吧。畢竟這次可能連那個男人也覺得頭痛了。</p>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C.C.想著。</p>

**********************************************</p>

魯路修幾乎是反射性地抽出了槍。</p>

而在岩石下的沙灘上,尤菲米亞皇女啞然地仰望著他。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對方的。也許是她吧。不過那個皇女尤菲米亞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倒是魯路修先有所反應。</p>

槍口對準尤菲米亞的胸口,魯路修麵具下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但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一個人嗎?雖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但為什麼尤菲米亞會在這裡?不過如果真的隻有她一個人倒沒什麼問題。如果隻應付她一個人的話,那他的辦法多的是。比如把她抓起來做人質或者其他什麼的。反正自己丟失了通信器,如果她身上帶著的話,剛好可以借來一用。總之,現在應該做的是</p>

各種可能性和應對方法瞬間在魯路修腦海中浮現,他再次低頭看著岩石下的尤菲米亞。但他也隨即感覺到有些奇怪。</p>

奇怪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尤菲米亞。</p>

雖然被人用槍指著,皇女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怯意。甚至也感覺不到怒氣和敵意。她隻是以平靜的目光凝視著眼前本應該被她憎恨的恐怖分子:ZERO。</p>

然後,尤菲米亞閉上了眼睛。向前踏出了一步。</p>

彆動在魯路修想要警告她之前,少女先開口了。</p>

魯路修</p>

皇女的這句話徹底摧毀了魯路修所有的算計。這是魯路修絕對沒有想到的唯一可能性。</p>

你是魯路修吧</p>

他無法回答。麵具下的魯路修隻能呆呆地看著她。</p>

為什麼</p>

你彆擔心。我沒有對任何人說,真的。所以,至少是現在,你把麵具摘下來吧</p>

魯路修終於從瞬間的失神中恢複了自我。但同時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知道了他確信這一點。在已經知道一切的對手麵前,再偽裝就顯得太虛偽了。</p>

他放下了槍,將麵具推向頭頂,露出了臉龐。在海風中,魯路修那與母親一樣的黑發迎風飄散著。</p>

魯路修你果然還活著</p>

尤菲米亞含淚微笑起來。</p>

2</p>

樞木朱雀凝視著手中的東西。</p>

做成可愛的小口袋形狀的小刀。這某種意義上說是作為手槍替代品的東西,當然不是朱雀的東西。而是屬於他麵前坐著的那個被皮帶捆著雙手,一臉不快的少女的。</p>

而就在剛才,在他們目光相接的瞬間,少女忽然用這把刀發起了攻擊。無論是動作還是拔刀的反應都相當迅速。可惜她的敵人是朱雀。對於近身戰鬥,一般的不列顛軍人和恐怖分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與陸軍特殊部隊的隊員相比都毫不遜色。</p>

原來如此</p>

一邊把玩著手裡的小刀,朱雀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p>

也就是說,華蓮你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吧?</p>

啊?</p>

少女也就是朱雀口中的華蓮修妲菲爾德挑釁地回了一句。</p>

你這家夥不是也和我一樣遇難了嗎?這真讓人高興呢。</p>

她與在學校時的態度截然不同。朱雀心想。不過他並不太在意這一點。</p>

遇難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了。不過也不用太悲觀,我想這裡離式根島應該不太遠。</p>

你怎麼知道?</p>

因為附近生長的花草樹木都沒有什麼不同。陽光和氣溫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等到晚上,能夠觀測星星的位置的話應該就更清楚了。</p>

瞬間,華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p>

你好像很平靜嘛</p>

至少要學習一點遇難時的應對辦法吧,這才是軍人。</p>

不是這個問題吧?現在華蓮可是和他敵對的反抗組織的成員啊。想到這一點,華蓮的臉色也開始嚴峻起來。</p>

也就是說你現在正在想應該怎樣處置我這個俘虜吧?不過你搞清楚一點,一旦我的同伴趕到,那被抓的就是你了。</p>

朱雀並沒有回答。不過他心裡並不是很同意少女所說的話。因為現在兩人不但失去了Knightmare,甚至連任何通信手段也沒有。無論是誰的同伴都很難找到這裡吧。不過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華蓮大概會勃然大怒吧。事實上,朱雀自己也並非像表麵那樣平靜。如果再刺激華蓮的話,恐怕自己也很難保持鎮靜了。</p>

不過說起來,真難以相信學校裡那個體弱多病的大小姐會是黑色騎士團這種恐怖組織的成員呢</p>

華蓮,你知道ZERO的本來身份嗎?</p>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朱雀平靜地開口問道。而華蓮吃驚地看著他。</p>

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自己去調查一下不就好了?</p>

看到少女的態度,朱雀也清楚了。</p>

是嗎,連你也不知道啊!?什麼啊</p>

他竟然隱瞞到這種地步啊,連自己的同伴也不告訴</p>

在式根島發生的事浮現在朱雀的腦海中。</p>

雖然很想冷靜地回憶,但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給人以奇妙的不協調感。尤其讓朱雀在意的是,他,ZERO,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p>

為什麼,ZERO會知道自己父親的事呢?是藤堂告訴他的?因為藤堂加入了黑色騎士團,而他又是知道自己與父親之間所發生的事的極少數人之一。難道是他告訴ZERO的嗎?但朱雀很難想象藤堂是在什麼情形下告訴ZERO的。因為即使現在身為朱雀的敵人,但朱雀也不認為他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那麼ZERO又是怎麼知道的呢?</p>

了解七年前所發生的一切的人,應該隻有藤堂和桐原家的老人兩人而已。</p>

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p>

在想到這裡的瞬間,朱雀猛然拚命地搖了搖頭。(orz是說其實在第一季20集不到的時候其實朱雀就已經猜到ZERO是誰了麼??)</p>

怎、怎麼了?</p>

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華蓮高聲問道。但朱雀完全充耳不聞。</p>

彆想了。</p>

這是不能去想的事情。忽然間,朱雀的腦海中浮現出達爾頓曾對他說過的話。</p>

如果不去在意的話,就可以做到視而不見。</p>

我知道。我也不願意去想,為了我與他周圍重要的人但如果假想一下的話,這將是多麼恐怖的推理啊。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或許是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比較奇怪吧。太奇怪了。沒錯。</p>

總之</p>

先專心考慮眼前的事情吧。</p>

朱雀這樣想著。暫且把它放下吧。等到不得不麵對的時候再去想吧。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有其他的問題擺在自己麵前,首先應該處理好它們才是。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可能會陷入混亂之中吧。</p>

為了讓自己的思緒轉回來,朱雀深吸了一口氣。他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在透了口氣後,順勢將拉鏈拉下。</p>

等等一下!</p>

不知道為什麼,朱雀身邊忽然響起了尖叫聲。</p>

你要做什麼!</p>

華蓮滿臉通紅的,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瞪著他。</p>

朱雀歪了歪腦袋。當然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目前的狀況是:被捆住的少女,以及,正在她麵前脫衣服的自己</p>

看著華蓮通紅的臉,朱雀一下子忘記了他們目前的境遇和立場。</p>

我似乎讓你有所誤會呢不過我隻是想去河裡而已。在天黑以前我得先確保我們有水和食物。無論誰的同伴先趕到,我們總不能在之前就餓死吧。</p>

誒啊</p>

而且我也想流點汗運動一下不過,話說你遇到我的時候不是渾身都濕透了嗎,我對你那副樣子可沒興趣。</p>

剛露出一絲安心表情的華蓮頓時再次滿臉通紅。</p>

你這男人太差勁了!</p>

對於這句話,朱雀似乎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p>

***********************************************</p>

麵前的無邊的大海仍然是如此平靜。</p>

我究竟在做什麼啊。</p>

在岩石上坐下,魯路修一手撐地,靜靜地眺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心裡如此低喃著。而他背後傳來了清脆的聲音。</p>

這件鬥篷借給我真的沒關係嗎?</p>

啊。在你的衣服乾之前先披著吧。如果你感冒了的話麻煩的是我。至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p>

如果人質變成病人就麻煩了魯路修在心裡加了一句。但實際上他也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這個打算了。在他放棄監視在暗處換下濕衣服的尤菲米亞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人質與犯人的關係了。不過,如果現在忽然出現不列顛軍的大部隊的話,情況或許又會有所不同吧。</p>

好像有點太大了呢。</p>

伴隨著細微的衣服摩挲聲,背後的尤菲米亞低聲說道。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魯路修則隻能乾巴巴地說:</p>

因為是鬥篷嘛。</p>

不是這樣的因為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長高了好多呢,魯路修,你已經變得比我還漂亮還高大了。(OTL這是哪門子的感歎)</p>

仍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魯路修索性選擇了沉默。他想起來了,雖然自己比尤菲米亞要大,但他以前一直都比尤菲米亞矮一些。</p>

不久,尤菲米亞似乎換好了衣服,在岩石另一邊的沙灘上坐了下來。當然,魯路修一直都沒有回頭。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尤菲米亞隻穿了一件鬥篷而已,即使是血親的兄妹,也不得不嚴守禮節。</p>

謝謝你。本來感覺非常不舒服,現在已經好多了。</p>

啊啊</p>

雖然道謝的聲音聽起來仍很開朗,但尤菲米亞似乎正在為是否用敬語而煩惱不已。魯路修沉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以略帶嚴肅的語氣問道。</p>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p>

誒?</p>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發現ZERO就是我的?</p>

尤菲米亞沉默了數秒。</p>

一開始是在湖口河畔的那次見麵我那時已經有點懷疑,但真正確定還是在剛才,在看到你的時候。</p>

魯路修不由得自嘲地笑了。</p>

真是的,我可是為這身變裝費了不少心呢。甚至為了讓其他人看起來感覺高一點而穿了走路都很困難的高跟皮靴呢。</p>

所以,也許正因為如此。</p>

尤菲米亞的回答很令魯路修感到意外。</p>

所以?</p>

因為,你改變的是現在的你不是嗎?我本來就不認識現在的你啊。我記得的,是小時候的你。你會長高是當然的,但你其他的地方沒有變啊。</p>

原來如此。的確如尤菲米亞所言。魯路修所做的ZERO的變裝,雖然與現在的魯路修截然不同,從而可以騙過他人的眼睛,但對於隻認識過去的自己的尤菲米亞來說毫無意義。而對於能夠憑借從前隱約的記憶而成功揭開ZERO真麵目的尤菲米亞,或許直覺比記憶力更重要吧。因為同樣認識過去的魯路修的柯內莉亞卻和其他人一樣毫無所覺。</p>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彆人呢?不管怎麼說,以你現在的立場,至少應該告訴柯內莉亞不,姐姐她不是嗎?</p>

很長時間裡,尤菲米亞都沒有回答。</p>

姐姐她,對於我的話</p>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起來,魯路修不由得有些疑惑。而在他想清楚她話中的含義之前,尤菲米亞又繼續說道。</p>

而且,我也感到很悲傷</p>

娜娜莉現在怎麼樣了?</p>

她很好。我們住在一起。不過她的身體還是老樣子。</p>

你很恨我們吧。恨什麼也做不了的我們</p>

尤菲米亞所指的無疑是發生在魯路修母親身上的以及後來他和娜娜莉所遭遇的事。</p>

魯路修下意識地咬緊了下唇,然後他開口道。</p>

我想請你告訴我,你們對於我母親被殺一事有什麼看法?</p>

非常抱歉。我沒資格說什麼但姐姐似乎一直在調查此事。因為她也很憧憬瑪莉安娜大人啊。</p>

是嗎</p>

雖然他不會儘信,但以魯路修對尤菲米亞的了解來看,她不是會說謊的人。</p>

一隻海鷗從頭頂晴朗的天空中飛掠而過。</p>

魯路修靜靜地眺望著那遠去的白影。而這時尤菲米亞開口了。</p>

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p>

對於她要說的話,魯路修多少有所預感了。</p>

現在在這裡的你究竟是ZERO,還是魯路修呢?</p>

魯路修閉上了眼睛。並非是拒絕回答,隻是確認。因為在他說出那個名字的瞬間也就表明至少在這裡他不會背叛她。因為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不僅是對尤菲米亞,也是對不在這裡的妹妹娜娜莉的背叛。他絕對不會在她和娜娜莉麵前玷汙那個名字。正因為如此,現在的他才會舍棄那個名字。即使,不屬於它的那部分自己現在已經是肮臟不堪了。</p>

是魯路修哦。</p>

張開了眼睛,他如此回答道。</p>

現在在你麵前的,是你所熟悉的魯路修。不是ZERO,尤菲。</p>

或許對少女而言,這個以往的昵稱讓她有種歲月倒流的錯覺吧。岩石的另一端傳來了她深吸一口氣的聲音,然後</p>

魯路修</p>

尤菲米亞帶著哭腔的聲音多少讓魯路修感到了一絲溫暖,還有,悲傷。</p>

不過現在他們兩人實際上都已經淪為遇難者。魯路修隻知道這裡是一個無人島而已,他將這個狀況告訴了尤菲米亞。</p>

但皇女卻完全不為所動。</p>

那又怎麼樣呢?</p>

你還真有膽識如果就這樣沒人救援的話,你都不會覺得害怕的嗎?</p>

為什麼要害怕?救兵總會來的嘛。</p>

這本質上的樂觀主義倒是和以前一樣完全沒有改變。</p>

在等衣服晾乾的這段時間裡,尤菲米亞和魯路修聊起了以後的計劃。</p>

我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算了,現在就算去想也得不到什麼結論。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尋找生存下去的辦法。首先得確保水源,然後是食物、燃料和露營地。現在我們應該先把這些解決了。</p>

那我們怎麼求救呢?你說點海那邊也看得到的狼煙怎麼樣?</p>

你先要弄明白一點,尤菲。就算你所說的方法真的順利進行,我們兩人也不可能同時獲救,你明白嗎??為什麼?</p>

因為</p>

如果求救信號被發現,那無論是哪一方的人先趕到,無疑都會逮捕另一個人。</p>

是啊。不過</p>

沒錯,雖然現在說的話有點煞風景,不過我們兩個現在這樣互相幫助本來就是自相矛盾的。不過這也是之後需要考慮的事了。隻有活下去才有考慮這種事的餘裕。總之,現在在這裡的隻是兩個迷路的人。其他的事都與我們毫無關係。所以我們要互相幫助擺脫困境。</p>

是!</p>

尤菲米亞很高興地回答道。</p>

總覺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呢。你記得嗎?離我母妃的離宮很近的那片森林,我們經常和娜娜莉一起去探險呢</p>

尤菲,我想現在還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吧。</p>

嗬嗬,對不起啦。</p>

不過尤菲米亞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快樂。明明是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p>

說起來,那時候總是我先找到回家的路呢。</p>

因為你老是拖著我們四處亂走,完全無視我拚命做的路標啊。</p>

不過最後我們不還是平安的回家了嗎?</p>

尤菲米亞清脆地回答道。魯路修難以反駁,因為這是事實。</p>

不,不管怎麼說,求救信號是以後才該考慮的問題,現在我們應該先確保食物和水。我之前有發現河流,附近也有植物,應該有能夠吃的東西。所以說我想還是應該確保蛋白質</p>

但這裡可是大海中的小島哦。</p>

雖說如此,但也不可能用手抓魚吧。</p>

那要做釣竿嗎?幸好樹倒是不少呢。</p>

釣竿不,不行。那需要熟練的技術。我們可是出身於狩獵民族不列顛的啊,所以還是向大地母親尋求庇佑吧。</p>

我們的祖先好像不是狩獵民族吧</p>

這不是問題。總之先回我之前所在的樹林吧,或許還能有所發現呢。</p>

實際上,這個小島的生態與11區的南方,也就是曾經被稱為衝繩的舊日本軍基地所在的小島幾乎完全一樣。也就是說應該很容易就能抓到獵物應該吧。</p>

首先得考慮保全自己才行。</p>

真的沒問題嗎?</p>

已經穿上了乾衣服的尤菲米亞的口吻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疑惑。而她身邊的手握著路邊撿來的大樹枝的魯路修則是毫不在意地笑著。</p>

從足跡來看,這裡應該是野獸的必經之路。所以在這裡挖一個中世紀流傳下來的陷阱最好不過了。</p>

說著,魯路修開始用手中的樹枝在地上挖起坑來。不過這是一項艱巨的工程。因為這裡可不是公園的沙坑,也沒有類似鐵鍬的道具。隻是這樣挖掘的話幾乎挖不起什麼土來。很快魯路修就已經是汗如雨下,徹底陷入了與地麵的奮戰之中。</p>

那個,我也來幫忙好了</p>

皇,皇女殿下</p>

就連說話也是氣喘籲籲了。</p>

體,體力勞動的話沒,沒關係我身體很好的。</p>

他似乎已經認真起來了。</p>

那個</p>

尤菲米亞有些困擾地歪了歪頭。</p>

那這樣的話我去采點果子吧。</p>

留下這句話後,尤菲米亞便離開了這裡。而她背後傳來了魯路修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p>

小小心一點!</p>

這種近乎偏執的追求完美的精神認真到有點可悲,不過這的確是騎士們引以為傲的精神。很清楚這一點的尤菲米亞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p>

我知道了。</p>

在尤菲米亞離開之後,魯路修再次陷入了苦戰。</p>

而尤菲米亞在進入樹林之前,再一次回頭看著他笨拙地握著樹枝挖洞的身影,微微一笑。</p>

大概這個陷阱今天都無法完成了吧。就算完成了,又是不是真的會有動物掉進去呢?雖然如此,但尤菲米亞並不認為魯路修是在做傻事。因為現在的他正為了尤菲米亞而汗流浹背呢。</p>

他沒有變。</p>

魯路修沒有變。</p>

和以前一樣,一樣那麼聰明,那麼博學,那麼自信滿滿,那麼溫柔。雖然還是有一點不可靠。但這一切都讓尤菲米亞覺得珍貴無比。不管是無論何時都想著妹妹娜娜莉的他,還是忘不了慈愛的母親瑪莉安娜的他,或者是現在為了自己而拚命做陷阱的他。</p>

但也正因為如此,尤菲米亞心底深處的沉重感也一直無法消去。</p>

隨著魯路修的身影逐漸遠離,她臉上的微笑也一點點地褪去。</p>

是的。</p>

不能忘記。也無法忘記。</p>

他殺了自己的哥哥。</p>

克洛維斯La不列顛。也就是11區的前總督。是尤菲米亞,以及魯路修都應該稱之為哥哥的人。而魯路修以ZERO的身份殺了他。尤菲米亞絕非聖人。雖然與他的關係並不如和親姐姐柯內莉亞以及魯路修和娜娜莉一般親密,但克洛維斯無疑也是自己重要的哥哥。在知道他被人殘忍殺害的時候,當然無法抑製對殺死他的人的憎恨之情。憎恨。是人類天生的感情。而在知道殺害哥哥的人有可能是另一個哥哥魯路修的時候,她的憎恨便不知被遺失在了哪個角落。留下的,是已經變形和變質的,無能為力的悲傷。為什麼會這樣?已經回不去了嗎?就連兄弟間的羈絆和溫暖的回憶都失去,再也回不去了嗎?</p>

要讓他停止錯誤的行為,就指引他走向正確的方向。</p>

忽然間,尤菲米亞的腦海裡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而她也隨即停下了深入樹林的腳步。</p>

她抬頭仰望著樹葉間漏下的斑駁光影。然後,皇女輕輕地呼喚著不在身邊的少年。</p>

朱雀。</p>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p>

我應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p>

我究竟該如何是好?</p>

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答案呢?</p>

現在你又在哪裡呢?朱雀</p>

***********************************************************</p>

夜幕降臨得意外地早。</p>

星空下,篝火的火焰映紅了四周。</p>

而在篝火上,架著好幾串削好的樹枝,樹枝的前端穿著烤得正香的魚。這當然是朱雀白天從河裡和大海裡捕上來的東西。而且不僅僅是簡單的燒烤,他還取出內臟,用海水浸泡後增加了獨特的風味。順帶一提,處理食物的,正是華蓮那把小刀。雖然這個男人無論是在沒有道具的情況下僅僅用簡單加工了一下的樹枝抓魚的技巧,還是事後的處理都可以算得上是野外求生技能的完美典範,但是對於一個將自己捆起來自己卻舒服地躺在那邊的人,華蓮總是有太多的抱怨。</p>

都沒有類似醬油的東西嗎?</p>

與他約定最少在吃飯時間得放開自己的華蓮一手握著烤好的魚說道。朱雀不禁有點發呆。</p>

雖然我不認為這是你的真心話不過說起來,這是很地道的日本式吃法。</p>

哼,真是不巧,雖然我也有一半不列顛人的血統,不過我可是受日本式教育長大的。配烤魚和烤海鮮什麼的當然得是醬油咯。</p>

不過學校裡一般是配橄欖油的。</p>

得了吧,早該停止了。</p>

不過現在再怎麼死乞白賴地要調料也是不可能的。</p>

華蓮以與在學校時楚楚可憐的千金小姐的模樣完全不同的姿態大口大口地啃起烤魚來。</p>

而她的眼中也閃出一絲對魚的美味的驚歎,不過在看到凝視著自己的朱雀之後,華蓮馬上皺起了眉頭。</p>

骨頭太多了。既然都清理了內臟就應該把骨頭一起剔掉嘛。</p>

朱雀歎了一口氣。</p>

你對料理根本就不拿手吧,華蓮。至少從你說的這句話裡我不認為你擅長料理。</p>

吵、吵死了!本來就是嘛,你一頓飯裡隻有魚和貝類這怎麼可以?隻攝入動物蛋白質怎麼能維持營養均衡嘛!</p>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的話我想可以滿足你。不過現在我也沒力氣去摘野菜或是水果了。</p>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同一時間同一小島上的另一個地方,渾身酸痛卻毫無成果的魯路修正一臉陰鬱地盯著尤菲米亞摘回來的水果。</p>

今天已經沒有時間了。不過明天我想再深入島內一點,也想再找些能吃的東西。</p>

哈哈,那也得你真的有時間吧。也許明天你就變成俘虜了呢。</p>

可惜現在的俘虜是你。</p>

啊~煩死了!你這家夥在學校乖得像貓一樣吧,我可沒想到你是這麼討厭的家夥。</p>

你說得更像你自己吧。</p>

雖然忙於鬥嘴,但華蓮還是一刻不停地吃著手裡的東西。朱雀也是一樣。</p>

不久之後,做好的食物都進了兩人的胃袋。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喪失食欲的兩人也證明了自己的頑強生命力。不過也可以認為這隻是因為年輕吧。</p>

重新給鬆綁的華蓮的雙手綁上皮帶,朱雀回到火堆的另一邊坐下。而華蓮則大大地吐出一口氣。</p>

飽了飽了,不過好像有點吃太多了。</p>

而朱雀也覺得有些奇怪。</p>

你真的和在學校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呢。是因為場合不同嗎?</p>

是啊,你不爽?</p>

華蓮橫了朱雀一眼。而少年搖了搖頭。</p>

不是。我倒是覺得現在生動的你比較有魅力。</p>

瞬間,華蓮的嘴張成了O形。但隨即少女便轉移了視線,似乎有點不高興的嘀咕著。</p>

前言撤回。總而言之,就像會長說的一樣,你也不是那麼惹人討厭,也許這是你的天性。不過如果是刻意為之性質就不一樣了。</p>

什麼意思?</p>

沒什麼。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明白就最好不過了。</p>

說完,華蓮陷入了沉默之中,靜靜地眺望著遠處。在注意到朱雀驚訝地看著自己後,隨即調整了神色。</p>

昏暗之中,隻有篝火在微微跳動著。</p>

在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後,朱雀重新認真地凝視著華蓮。</p>

華蓮。</p>

什麼?要是想叫我報答你的晚餐的話</p>

離開騎士團吧。現在還來得及。</p>

華蓮的臉色瞬間改變了。火焰中她的眸子刹那間染上了食肉動物一般的光輝。帶著強烈的殺氣,華蓮直視著朱雀。</p>

哈,真是讓人覺得溫暖呢。這是你的真心話?想要拯救你的同學?真是不巧呢,我可是ZERO的親衛隊長呢。也曾駕駛著Knightmare和你戰鬥過。不管是在成田還是在長府。!?該不會,你就是那架紅色的</p>

沒錯。你看清楚了,雖然我曾經失手,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砍下你的腦袋。</p>

朱雀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靜靜地開口道:</p>